在叶焱变成软脚虾之前,君逸风适时收手,叶焱忙正襟危坐,随即狠狠地斜了眼君逸风。
该死的君小样,大庭广众之下抓她小辫子,不是存心让她出丑吗?
叶焱偷偷环顾一圈,还是接收到了几道来不及收回的异样目光,对上君皓云明明温睿却略带深沉的眸光,叶焱一怔。
目光转向若非然,若非然似也感受到来自叶焱方向的注视,回头,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而后错开,叶焱微笑着向若非然点点头,若非然也回之一笑。
托着腮,叶焱百无聊赖的挑剔着眼前的舞蹈,看着那柔得能化出水的水蛇腰,叶焱寒毛根根挺立,在皮肤上随着这些舞姬舞动颤抖。
这些舞分明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口味、满足男人的欲望而编的,这个世界的舞蹈摆明了就是男人的专利品,真正会用心欣赏的又有几个?这让叶焱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世界的舞蹈。
对于身为女人,还是个拥有现代前卫意识的女人她而言这绝绝对对是视觉和心灵的双重扼杀。
除了中间有场舞剑表演是认真在看,其余时间,叶焱都是在以残害脑细胞的前提下度过的。
终于,在她暴走之前,一曲《梨花落》终了,为整场表演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看着手持托盘鱼贯而入的宫女,叶焱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起了奏鸣曲,幸好,在若非然清晰的声音里,这点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仁帝陛下,贵国的舞曲真是堪称完美,难怪被称为浠沨一绝。”
今日的若非然一袭紫金锦袍,头戴玉冠,高贵又不失俊朗,手执白玉杯起身敬向仁帝。
“太子殿下太过缪赞了,请。”
仁帝也执琉璃殇回向若非然。
两人一同饮尽,若非然又道:
“本宫知陛下精通音律,且素有收集古琴的嗜好,多年前本宫曾偶得一上古古琴,如若陛下不嫌弃,还请笑纳。”
说罢,手一挥,就有人将古琴呈了上去。
仁帝满是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琴身,眼角笑意加深,似乎很是满意这份礼物。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乐圣的遗世之作‘绝吟’?”
一旁同样欣赏着古琴的皇后吃惊出声。
“没错,的确是‘绝吟’。”
仁帝的声音略显激动,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它,可惜……仁帝轻叹了声,物是人非,知音早已不在。
转向若非然时眼里已不见落寞之意,说道:
“朕找了‘绝吟’很多年,没曾想尽是被太子殿下所收藏着了,只是如此奇琴,朕又岂能夺人之爱。”
“陛下,一把好琴自得有一个识它之主,若是无人识琴,那终只是一件摆设,本宫非风雅之人,识琴、懂琴也不过一知半解,放在本宫这儿,实是糟蹋了此等好琴,还不如赠予一个懂它之人,也不辜负了这绝世古琴。”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那朕就却之不恭了。”
仁帝不怒自威的眼眸闪过喜意,手略一拨动,琴音流泻,竟是直袭人心,余音不止。
“真当是好琴!”
就连向来不爱在这种场合开口的蓝妃都忍不住赞叹道。
“单是一个音,就如此摄人心魄,且这余音……莫非传说不假,这绝吟因寄托了乐圣对曲的最后眷恋,余音竟是能完整的重复一遍曲子?可……缘何会如此?”
蓝妃转而向若非然,道出自己的疑惑。
听至此,本一直抱怨着怎么还不开饭的叶焱也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天底下竟有如此之琴?不可能吧?莫非乐圣在琴里偷偷装了个复读机以欺骗大众?叶焱颤抖了下,被自己的无厘头猜测恶寒到了。
如在场所有人一般,叶焱竖起耳朵看向若非然,但听其朗朗道:
“娘娘所言不虚,只是这传言也半真半假,绝吟的余音确是重复了曲子,却也只是曲子的最后一小段,而非整首曲子。至于缘何会如此,本宫也百思不得其法,本宫曾召集然祁最好的乐师共同研究过此琴,却终是难以勘破其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