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背后偷袭,太过歹毒了吧!”赵思洋眉头一皱,那枪立时钻出黑灰烟雾,枪尖直取赵思洋心口!赵思洋后跳开,往腰间一个‘乾坤袋’掏去,拿出点点黑土,土系催动,两手一搓,那点点黑土竟变成一把石枪!这时,一个穿着兽皮,露着坚实右胳膊的中年汉子冲出黑灰烟雾,瞪着眼,端着枪又来扎赵思洋,赵思洋刚好做出石枪,迎上了兽衣汉子!
赵思洋本性温和,能不动手便不动手,却从没见过这种不说一句话就下毒手的人,几次死里逃生,使得赵思洋动了怒,决心给这兽衣汉子一点教训,于是,石枪之上注入土系玄功,招下不留情,不出十招,兽衣汉子的长枪便被赵思洋给砸成了数节!兽衣汉子没了武器,倒退数步,双手不停抖着,那双手被赵思洋的大力震得断了似地难受!
赵思洋把石枪直指兽衣汉子,道:“朋友,够了吧!你到底是谁,你我无仇无恨,为何要刺杀于我!”
兽衣汉子恶狠狠的盯着赵思洋:“你这恶贼!不配与老子说话!”
赵思洋莫名其妙,问道:“恶贼?在下。。。”
“哥哥,接着!”赵思洋往北看去,一个兽衣女子向兽衣汉子扔来一把明晃晃的长枪!兽衣汉子跳身接住,耀眼玄功附在了长枪之上,顿时在四周刮起一阵沁风,兽衣汉子舞了舞这把枪,大笑道:“哈哈!妹妹!你终于肯给哥哥这把枪了!”
兽衣女子慢慢走着,喊道:“哥哥,注意了,这个人很厉害,要我们两个人才能斗得过他!”
兽衣汉子回道:“用不着,有了这把金枪,我就能杀了他!”
赵思洋听着好笑,摇摇头,自己专修法术,武功只为强身健体,只学了一些,这兽衣汉子就算把自己的武功胜了,自己却还没动真格的呢,看这兽衣汉子有些木讷,之前的怒就消了很多,于是抱拳道:“两位,到底是为了什么对在下下手,能不能讲在当面,让在下也明白明白?”
兽衣女子正想回答,哪知兽衣汉子又冲了上来,金枪未到,金枪四周密布的金玄功已经攻到!赵思洋身子闪开,石枪避过前面的金玄功,就在金枪枪杆碰了一下,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土系法力能化解金枪上的金玄功,不想适得其反,石枪之上裂出几道口子,兽衣汉子金枪再收再刺,一个枪影幻成八个,赵思洋招架几下,避开多半,自己的石枪已满目苍夷!
赵思洋惊道:“这金枪,莫不是用了十五年三个月的时间由纯净金系法力所铸!”
兄妹两同时一惊,想不到一个陌生人能在短短打斗之际探知到金枪的年龄,兽衣女子面微红:“哥哥。。。”
兽衣汉子回声知道,又攻了上来,使出一套奇特的枪法,利用耀白金玄功,把手中的金枪挑、扔、带、旋、扎!五路幻化,多式合变,全是把赵思洋逼在了一个限定的区域,赵思洋不敢再用石枪碰那金枪,偏偏为了救己,石枪要与金枪相碰,借着土法力的帮助,才能让石枪不至于被断,赵思洋心忖道:“这套枪法乃是上上枪法,凭着这套枪法,就算自己拿了宝枪在手,比武功已占了下风。”
想到这里,赵思洋便正面把石枪对上了兽衣汉子的金枪,石枪立时崩溃,乘此机会,赵思洋弃枪不要,双手聚二点法力,对着兽衣汉子弹去!兽衣汉子刚好拨开了断裂的石枪,金枪一横,当当两声,虽接住这二点法力,他哪知道这法力是极凝而成,力强且坚,把自己震出两丈之外,这才消散开来!
兽衣汉子双手酸痛,握住金枪已是极限,摆好架势,怒道:“妹妹!这个家伙果然厉害!若非我们联手,怕是打不过他!”
兽衣女子也看出哥哥吃了亏,怕赵思洋趁机攻击兽衣汉子,聚一道耀白利箭打出,迎上了赵思洋,赵思洋本不想动手,见耀白利箭射来,不得已聚黑灰利箭打散耀白利箭,哪知兽衣女子又打出数道耀白利箭,赵思洋只得聚黑灰利箭和兽衣女子斗起法来!
此时是法修者相斗,各自虽离得甚远,却见耀白、黑灰两种利箭砰砰在天空交击,每一交击,便蹦出一丝火花,如果谁没挡住对方放出的利箭,便会被利箭击败,因此,两人聚利箭、发利箭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会儿,只见无数利箭在两人中间交击,远处望来,好似烟花一般。不多时,兽衣女子聚利箭、发利箭的速度到了极限,亦发现赵思洋与自己的速度一般,这才安心下来,如此下去,谁的法力多,撑的时间越长,谁就能赢!况且自己还有哥哥帮忙,待哥哥休息好了,两人配合攻击赵思洋,不愁胜不了他,如此兽衣女子安了心,认真聚利箭、发利箭。
赵思洋见兽衣女子虽然用利箭与自己相斗,却没有把歹毒之术夹杂其中,便没心伤及于她,就迎合着兽衣女子聚利箭、发利箭的速度,发现兽衣女子速度到了极限,已断定两兄妹有多大的本事,那兽衣汉子的‘极能’不过侠客之‘地’,兽衣女子的‘极能’法师之‘海’,俱属金,单说实力,一个差了自己两极,一个差了自己一极,想赢他们,虽不敢说手到擒来,也用不了太大的力气。
(注:极;称尽,称顶,皆假象现象,称处,称量,为残象定象。术尽极、顶极,动辄此有、此无,乃人之道;术处极、量极,静辄无谓、无意,乃天之道;法罗万道,俱无一道,人道有极,天道无极;不进则尽,乃为‘极’。
极能:当修炼者到达一定时候,便会出现各种瓶颈,修炼者便以此瓶颈划分了修炼者当时的程度,称为‘极能’。)
就两人斗法之际,兽衣汉子已休息好了,金系玄功遍布全身,大吼着冲了上来!兽衣女子见哥哥加入战团,聚、发利箭变得谨慎,完全融入了与兽衣汉子配合的战法!见兽衣汉子冲来,赵思洋发出三道黑灰利箭,想要把其逼退,哪知兽衣汉子不躲不闪,径直冲向自己,眼看三道黑灰利箭要击中兽衣汉子,从其身后飞来三道耀白利箭,正打散了赵思洋所发出的三道黑灰利箭!兽衣汉子金枪一端,在火花之中刺了上来!赵思洋往右躲开,却被兽衣女子的数道耀白利箭封住退路,赵思洋连聚黑灰利箭迎击耀白利箭,就在这时兽衣汉子反手一枪,横扫而至!这一枪带着很强的金系玄功,若是扫上,赵思洋就会腰断两截,在这左右夹攻之势,赵思洋身上泛出黑灰土系法力,瞬间,不少法力渗进脚下土地,嘴中喊道:“裂土!”
猛然,赵思洋四周土地裂开,伸出许多数尺尖石,兽衣汉子这一枪只把三个尖石扫碎,赵思洋已经踩着尖石跳到空中,不但躲过兽衣汉子的横扫一枪,兽衣女子的数道利箭也从脚下飞过。见赵思洋飞到空中,兽衣女子大喜,喊声哥哥,自己发出数十道耀白利箭,兽衣汉子顺势挑出四六二十四个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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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也就是说,你们还是不愿意和这妖孽划清界线?”宗子攸沉着脸问。
李欢儿也不耐烦了,回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
宗子攸哼声,不知对谁说道:“季兄弟,宗某该说的全都说尽,别怪我手中不留情面了!”
“季兄弟?”李欢儿想想,恍然大悟,“我说呢,无缘无故遇到这些麻烦,都被乖儿子说对了,真是季晨阳弄的鬼!季晨阳!你给姑奶奶滚出来!上次若不是姑奶奶没注意,哪会让你这个混账跑掉的!滚出来!”
“李姑娘!
你不用喊了,他们没在这里,”宗子攸道,“宗某是用传音入密之功在与他对话。”
“好啊!”李欢儿拔起插在身边的软剑,“等姑奶奶收拾了你,再去把那个混账揪出来千刀万剐!”
季晨阳一甩袖子,在周围趴着的狼狗纷纷起身,围住欢乐两姐妹狂叫起来:“既然如此,那别怪宗某不客气!”
“你这混蛋和季晨阳一个鼻子出气,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姑奶奶就大开杀戒替天行道!”
“哈哈。。。”宗子攸大笑道,“孰对孰错,天理自有公道,李姑娘,得罪了!”
“慢!”
李欢儿与宗子攸同时望向东边,却是燕赤狂奔而至,燕赤绕过陷阱,丹田提气跳进狼群之中,见李乐儿正在为丑小子施展‘妖灵之术’,联想到绕过的陷阱,猜出了其中原委:“乐乐,你还好吧?”
李乐儿听到燕赤的声音,斜眼一瞅,心情本来不好的她更生气了,厌恶的说:“姐姐,帮我打他!”
李乐儿心情更差,李欢儿也受其影响,一掌打在燕赤心口,燕赤也不躲闪,一掌被打得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到李乐儿没事,竟在昏倒之前微微笑了。。。
宗子攸眉头一皱,自语道:“对自己人也这般狠么。”
李欢儿软剑指着宗子攸道:“你不是讨厌妖怪吗?怎么反帮起妖怪说话了!”
不知何时,宗子攸左手上多了一颗白珠子,道:“废话多说无益,李姑娘,接招吧!”语罢,就从白珠子里飘出数十道黑灰法力,黑灰法力俱射进众狼狗体中,狼狗们得到这法力,像是吃了狂暴药水,身子微微膨胀,全身毛都蹦直起来,嗷嗷狂叫,左一只右一只朝包围圈中的两姐妹攻击撕咬!李欢儿身形转动,就凭软剑犀利,招式精湛,把扑上来的众狼狗逼了开去,为护李乐儿周全,李欢儿发招收招留着余地,故此一时也伤不得身体灵敏的的众狼狗。宗子攸让狼狗去试试李欢儿的身手,看罢李欢儿招式身法,又从白珠子里发出数十道黑灰法力,狼狗们接受了这一轮法力,四肢利爪增长了五倍不止!许是利爪长的太快,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狼狗们的叫声更加凄厉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