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只见碧如一脸无害的看向素栗所指的地方，“呀”了一声，立刻紧捂胸口，慌张道：“那，那是什么？怎么会有面镜子？”
素栗一愣，半响回过神来，差些晕倒，心想道：“小姐，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什么惊恐啊。”
碧如没想到，二夫人竟然会这样羞辱她，幸而她也做了准备，装作一惊一颤的走到镜子前，望着镜子映现出她窈窕的身段，和那张奇丑无比的脸……
碧如不想给任何人难看，但是为何一个个人都要她难堪？所有人抨击她都会拿她这张脸做文章，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碧如笑了笑，镜子中的女子也笑了笑，恍然见似乎见到了镜里女子绝色的身姿，一闪而过。
“素歌，来把这镜子搬走吧。”碧如吩咐道。
下人们都面面相觑，知道这是二夫人特地放出来羞辱新进府的大夫人的，没想到这个大夫人竟然不生气？还是傻了？
只有素歌明白，这是自家小姐在给别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哎，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这点不好。
素歌摇了摇头，然后朝素栗使了个眼色，一起搬了吧。
两个人走到镜前，准备使力将镜子搬走，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淬不及防的朝素栗素歌吼道：“放下，谁许你们搬了！”
“啪——”从丫鬟中走出来一个莫约三十岁的姑姑，伸出手掌朝素栗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素栗反应过来，当即捂着脸，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大，看向那个管事姑姑“你竟然敢打我？”
自从五岁进了张府，伺候小姐，还没被人打过！这白府的老女人，凭什么打她？同样是下人，凭什么打她？
“我打的就是你，怎么着，我一鸳鸯苑里的管事姑姑，还打你不成？”鸳鸯苑是二夫人所住的院落。
言下之意就是，她有二夫人撑腰，这是在替二夫人教训丫鬟，谁都挡不得。
“我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丫鬟，既不是白府的家奴，也不是你鸳鸯苑里的丫鬟，你到底凭哪点教训我？！”素栗向来脾气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绝不愿意白白吃苦头，此时说话都已带了些哭腔。
碧如见这突如其来的下马威，脸已经黑了一半，她愿饶人，别人不愿意饶她。
二夫人这招行错了，对于碧如来说，怎么欺负她都可以，但绝不可以欺负她身边的人。
碧如朝前跨出了一步，那管事姑姑终于看见了碧如的存在。也同样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碧如，眼里全是：你奈我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