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来,思思在平阳城内大展拳脚。
本来她是想游玩够了便直奔北方大草原的,但后来巧遇田晓军等人行程也就发生了变化,来到了平阳城以后,思思发现平阳城的繁华程度不比临海城差,而且因为平阳城的地理位置优越,是很多商家往来的必经之地,流动人口远比临海城要多得多。
本来如果是巫凡落一人打理生意,思思平心而论凡落确实也能做好。不过就是时日得拖得久些,再手忙脚乱些,虽说也不能出现什么大的差错,但小毛病一定不少,而且银子自然没有思思亲自上阵来得快,来得多。
如今,思萍布庄已经隆重开业,平阳城内的老百姓们已经有很多户人家用上了毛巾洗脸。有钱些的大户人家已经用上了浴巾。而思思生活用品商店的商品正买的如火如荼。那些商品的制作思思采用的是当地的劳动力。也算为平阳城的百姓谋了一份利,很多人因为思思这些店铺的开业而得到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一些足不出户的家庭妇女们除了相夫教子之外也可以利用闲暇时光补贴家用。
有时候思思会想,这皇帝老儿,有朝一日会不会感激我给他解决了这么多闲置人口呢?
话说回来,这段时间田氏五人也是忙里忙外,有很多商家都是田晓军的老相识,经他一番介绍,思思和凡落很容易的便在平阳城的商界有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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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放下手中一颗白色棋子,思思笑道。
此刻的思思正穿着一身碧绿的裙子,耳朵上戴的是当年李氏送给她的珍珠耳环,随着思思的动作而来回摇摆,阳光的照耀下发着柔和的光,映衬着思思本就沉鱼落雁的芳容,即使是将近四十岁的田晓军也觉得自己跟了个漂亮主子,那童养媳的话虽不敢再提,可心中偶尔痒痒的不想放弃也在所难免。
“田伯伯,思思觉得是时候收网了!”思思见田晓军收拾好棋盘和棋子,口中这般说着,手中的黑子便到了棋盘上的某个角落。
田晓军圆圆的脸上这一刻正风云变幻着各种神色,时而惊喜,时而沮丧,时而兴奋,时而悲壮。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诚恳而刚毅地说道:“大,大恩不言谢,田某一家将世,世代追随小姐,即便做,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田伯伯您言重了,思思眼里永远没有主仆一说,什么‘做牛做马’,人本就都是平等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田伯伯以后不要再这般说了,伤了思思一片赤诚之心。思思是真的当您是自家伯伯看呢!”思思如秋水般的大眼睛望向田晓军,一席话说完,让田晓军顿感浑身清爽飘然。
可随即这个肥胖的身躯又开始摇晃起来:“不,不,不下了,不下了,连,连着输三盘了!”
“哈!哈哈!”思思眉开眼笑的收了棋盘,“早就说你下不过我嘛!偏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