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无情地拨开那双泛着凉意的手,鼻子里喷出冷哼,“那是警察的义务。”之后步伐不停。
一屋子的人跟在后面呼啦啦往外走,留下,僵若树桩的夏汐,背影凋零。
“他们不会怎样。”
许是为了安慰,在门口处,南宫宇背对着她,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依然不动,因为心已寒透。
他的生命已然经无忧,别人的,又何尝在意?
那样的话,说得多么风轻云淡。
冷笑着,夏汐喉间一阵哽咽。
她对他的善良,造成了对同学们的残酷。这,何曾是她想要的结果?
悲愤交集之下,绝决地咬破了自己的唇,由着妖异的鲜血染红了胸前。一时的良心作祟,带来极度的祸端,唯有此,才是对同学们的交待吧。她,不愿一人平安。
只恨,这痛还不够烈,这血还不够艳!
警方来的很及时,那两个人很快就缴械投降,而且脸上竟有着解脱的神色。好好的一个生日会虽然被搅了,但是在确定安全无虞后,一干男生倒像是从腥风血雨中闯过,极度兴奋。
无法理解他们的心理,便也不再参与他们兴致勃勃的讨论,重新换了一件衣服后匆匆赶回南宫家,时针刚好指向十二点。
敲开门,角落里的古钟正一下一下传出悠扬的钟声,打碎了本属深夜的静谧。
走在奢华的走廊中,仿佛有种虚幻的感觉,她就是那个从夜宴上逃走的灰姑娘,坐着南瓜做的马车一步一步赶回到家中,迎接着每日要面临的灰暗。
客厅里,门缝透出一丝光亮,这么晚,还有人不睡。
仿佛有喧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最熟悉的却是那正处在变声期的嗓音,让她心生不安。
偷偷张望着,果然见了慕优开心地坐在沙发上,在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上一根根插着蜡烛。
“宇哥,等你很久了呢。”
那样亲切的称呼,倒让夏汐猛地一怔。
她是要慕优感谢过南宫宇,可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已熟稔到如此地步?
分明,慕优看向身侧南宫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热切。而南宫宇,不知为何,也笑意盈盈地回视,仿佛今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又仿佛这真的是一个该安然享受的生日之夜。
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夏汐静静地站在门外,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