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忍受南宫宇的态度,也知道夏汐骄傲的个性若是自己再在此,只能承受更多的难堪。
“走了。”孟凯寰摆摆手,脸庞依然扬起好看妖魅的笑,就算输了,他也要扬着头走出去,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今晚他和美茹姐的牌局必定会赢。
唉,只可惜那个妮子……他哪点就比不上南宫宇了,什么事情就让她那么死心塌地,转圜不过心思了。惆怅啊,他是真的惆怅了。
望着,孟凯寰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夜色中,南宫宇的脸色一点一点阴郁下来。
大掌遽然从夏汐的腰间抽离,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一双比墨还漆黑的眸子闪动着暴戾的光芒:“风尘中的那些恶心东西,少给我带到南宫家来。一个月二十万还不够是不是,你还想着钓上孟凯寰这个金龟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汐淡淡对上他的眼睛,脊背冰凉如寒针扎着。
“不知道?”没有怜惜的钳箍,糙砾的指腹在夏汐苍白的脸上印出一道道清晰的淤紫,南宫宇周身散发出暴怒的气焰。“我大概是没告诉你,做我的情人,就由不得你处处留情,永远只有我玩够了、玩腻了,甩了你的一天,而没有你妄想着攀上高枝乌鸦变凤凰的那一日!”
寒,无比的寒,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的寒,倏然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如果是魔鬼,是不是也就是如此了?
“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让你突然这么恨我!就算是奴隶,是不是也有知道永远不被释放的权利。告诉我,求你。”破碎充满疲惫的声音,静静在空荡的大厅消失完最后的尾音,里面的凄楚让人不忍再闻。
累,真的好累。
自孟凯寰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的刹那,她的坚强已经溃散的一败涂地,她可以不被爱,可以不被喜欢,可是,她不可以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感情奴隶,被主人因恨而虐。
有些许的犹豫,可是继而,阴沉的眸中危险的味道更浓,“想知道吗?用你的行动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就告诉了你。”南宫宇掌中的力度大得惊人,几乎将她骨头都要捏碎。
痛,下巴好痛。
可是,心为何会比那里还痛?
有谁说过,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然,到了此刻,她的心无法淡如轻絮,莫非就是因为爱还没有自心底彻底拔出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