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一袭黑色吊带束腰宽摆裙的郁嘉出现在大厅里,通过话筒宣布酒宴正式开始。一时间整个大厅觥筹交错,人影绰约。
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见大伙自顾自忙着,没我什么儿事,就提着一包瓜子儿在三楼廊道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盘腿坐着,一边嗑着,一边拿着夏眉的手机玩愤怒的小鸟。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整幢别墅的灯突然全熄灭了,我掌间握着的手机成了四周唯一的光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轻,张口就准备叫人。就在这时,悬挂在空中的圆形展台突然发出柔和的光,粉红色的光芒一点点往外渗透,经过四周镜子的反射,又照回展台上,把展台照得更显柔和。我还来不及惊叹,就见一楼大厅两侧楼梯的护栏上也渐渐亮起彩色的柔光。紧接着楼下传来人群走动的声音,在微弱的柔光的映照下,我模糊看是有人领着宾客往楼上走。
护栏上的光芒随着人员的走动在一点点延伸,直到圈住了二楼那半环形的围栏。紧接着一束笔直的强光从别墅顶上打下,直直打在展台上,现出展台正中心,一个浑身闪耀着璀璨星光的舞者。
那舞者淡漠疏离地站在展台中间,眼角,眉梢,指尖,都贴了纯色的平底水钻,黑发齐整的束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发间别着一个七八寸高的月牙形的皇冠。
别墅里渐渐传来一阵轻扬的曲调。静谧,庄严,悠远,空灵。
忽然,展台中心的舞者动了动,双手抬高交错着立在头顶,下巴抬高露出弧线优美的柔白脖颈,随着乐曲轻而缓地转着圈,旋转间柔软的腰身带动了满室星光。
我从没见过这仗势,当即就看傻了,眼巴巴地盯着展台中间那个舞女。直到灯光重新暗下去,我才回过点神来:舞者身上的那件礼裙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啊……
我乐颠颠地想要跑下去看热闹,揣在怀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我打开一看,是朴素发来的短信:
边总的车在高速路上打滑,冲下了斜坡,没找回来。展品已经完好无损全数送到,请收到短信后尽快赶来化妆室帮忙。
别墅里的灯光重新亮起来,台上的舞者已经不见了,音乐一转之前的轻柔变得激烈富有节奏。很快的,两个身着礼服的模特踩着猫步走出了化妆室,意兴满满地走上了展台。而我的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那首钢琴曲的余音,叮叮咚咚,像是雨滴击打在水面上最单乏的音色。背脊则一阵阵地发凉,我惊恐地发现自己除了握紧手里的东西根本无法做什么。
就在我急促喘息着想要呼救的时候,身前落下来一片阴影。
“在干什么呢?”那声音顿了顿,“小姑娘。”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我一下子栽倒在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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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远方》就要上架了,其实我知道它够不上上架的标准,可不管它怎么不堪,因为卖了版权,所以我也不好直接把结局贴出来,所以只能这样。十分感谢你们的关注和陪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