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种不自知的动作,从来都是有由来的,或许是一种感应。
只是那是,我还未明了。
后来,我和徐安走在一起了。我知道,原因不仅仅是那一次在咖啡店的邂逅。
我内心里变得简单,很多渴求都淡化了。我和徐安像学校里很多情侣一样成双走在校园的跑道上。而这些区别在于,我们从不一起走,要么他在前面,要么我在前面,我们很是和谐。
谈恋爱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大多时候我们都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对方的身上,我不知道我是否真正算爱,我清醒地看到,这个夏天,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影子,无论这个影子被拉长还是缩短都一直在左右。
每天上课,我和徐安一起坐在教室后面,这一段时间,我的吉他进步得很快,只要手上有谱便都能弹奏,这些功劳应该归属给徐安,他吉他一直很好,他说,从初中时便练习这个。
他告诉我,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很是开心,即便那时候我已和他很好。
有时候我们一起去上课,他学的是艺术类,很多课程都是不一样的,但学校的管理不是很严,有时候我带他去上我学的课程,我们坐在教室后面画吉他谱,其实,我很想再画画,我没有告诉他我以前学美术的相关。
而我惊异的是,他也会美术。有一次上课,他变戏法地从书里拿出几张画纸,他说,我想参加这一届的美术大赛。就在这个学期了,你别动,我给你画一张。
徐安的对美术是有知感的,那一张画,线条里有分明的柔和度,侧面的清晰感很强,我及肩的头发在微风里飞扬。
我说,徐安,我很喜欢。
他像个孩子般浅浅地笑开了。
我工作的事情徐安是知道的,他不牵强我这般生活,只是让我注意休息。也是这个原因,很多时候他都让我休息而没有一起出去玩。有时候我们一起在外边吃饭,他总是第一个付钱。我很是不习惯,或许这于他是理所当然的,而我一贯有着悲戚的自尊心,几近自惭形秽,很是不自在。我甚至分不清那是否是一种强烈的虚荣心。
他偶尔给我送一些小礼物,有时候送得过于郑重。
我说,不必的,有些东西太隆重而有不实用。
他坐在我旁边默不作声。
我感觉自己有些过分,我靠过去说,其实,不管是什么,反正你送给我的都是好的。
他搂着我,不说话。
好久没有去南校区,那一次上人文科学理论,我去了学校礼堂,我在门口扶着眼镜找座位,忽听到七月的声音。
我搜索了一会终于看到坐在礼堂正中间的她,那真是一个突出的位置,因为中间就只坐着她一个人,而其他人都坐在靠门口的两边。
我猥琐地跑进去。我问她,这叫什么状况。
她奸笑了两声说,没想到在这也能见着你丫。
她很是领会我的问题,她说,首先,其他人都坐在靠门口两边时刻准备着偷溜。其次,我来听这个座谈是因为上一次全班只有我没听。结果我没写论文。
我故作端正地看着舞台上的坐讲老师,说,丫,那你也不必坐在这个拉风的位置吧。
她解释,我哪知道啊,我是第一个进礼堂的,老师看见只有我一个愣了一下又跑出门口去叫。谁知道他们进来个个都往边靠。我都懒得动了,反正要逃的话就别装,大摇大摆也可以出去的。
过了一会她说,你要不要逃。
我感觉头上有冷汗,很郑重地提醒她,同志,我们进来才半个钟。
好吧,她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便开始天南地北地不知所己闲聊。她越说越激动,有些眉飞色舞,我感觉我也控制不住她了,我开始怀疑我旁边的人是在听我们闲聊还是听上面的老师扯。事实上,听了一个多钟,我只听到了死忙就是复生这一句话。其他的都是大范围的演说,由国内到国外,古代到现在。语言也有国语说到英语。
我淡定地说,我们溜吧。
七月站起身,十分惹眼地淑女走路出去。
我看不清上面老师的脸,估计她什么也没看到,因为她的演讲已经到了无人能扰的地步。我扶了扶眼镜。跟在她后面。
走出礼堂后,她趴下身来狂笑。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在这笑吧,我去吃麻辣烫了。
她立马止笑跟上,速度更迭之快让我怀疑你刚才是否真正在笑。
那一个晚上,很开心,我们走在熟悉的小巷里,从街头到街尾。我们说了很多,大概,这是我们来到南宁后聊得最长最尽兴的一个晚上了。
后来她回租的房子我回宿舍,走的时候她说,要不今晚留在我那吧。可以住两个人的。
我想到徐安的短信,说,不了。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