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天黑了,我的心情依然是困惑的,我用眼角的余光在偷瞄着鬼。定定地看着它,在我的背后响起了它的笑声,眼睛是直直的。我在鬼的眼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我默默地看着它的面孔,有一线的灯光落在我和鬼的身上。两人的表情迅速地突变下来,整个现场和以往的摆设是一样的,我所站的位置就是鬼死亡的地方。我深感同情它,用眼光看着鬼。
心中的焦虑感是越来越不安了,我想起了小薇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一种怒气直往心头涌了上来,我显得有些的怪异,颇有兴趣地看着鬼。我的心里隐藏着无限的惆怅,当小薇把杀人的过程告诉我的时候,我应当怎样去帮助她?鬼在扬起眉毛,眼睛大大地去盯着我。我对鬼充满着可怜的情感,对于小薇的解释,我还处在思考之中。露台外传来一阵巨响,那是汽车发出的喇叭声,有人用强烈的声音在马路外面呼喊着。声音是隐藏着哀求——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在静静地听着那个路人的叫喊声,我听清楚了,但是,鬼还在原地站着。它是一动也不动的,它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拳,呼吸是越来越急切了。我在身边凝视着鬼,一阵的愤怒在刺激着我,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看向它。它的表情是颓丧的,它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转过头来,认真地在看着我。它提起了小薇,提到了那晚他被杀的情景。
我咬紧嘴唇,在安静地听着:小薇的手中握住刀,向着鬼的胸膛一刀一刀地刺进去,刀口很深。鬼的鲜血从胸膛上直流下来,然后,鬼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我向外张望过去,听着鬼那眼中的呼吸声,用口水小心地润了润干燥的嘴唇。鬼想起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我知道鬼是在挣扎了,想从小薇的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我几乎控制不住那份恐惧,失声地大叫。路人的呼喊声依旧地落在我的耳边,前方有一股异样的东西在跟随着我,我挺直背脊,坐在身旁的座椅上,下意识地深呼吸一口气,表情寂寞。
我低下头,不苟言笑,我看着鬼,它也在看着我,它脸色一变。耳朵被生气拉长了两公分的距离,它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说话声是越来越急切了。整个晚上似乎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我看着鬼,它在慌乱地看着我,似乎是把我吞掉一样。我惊觉地领悟到某些情节,当小薇拿着刀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掀起了一层层的快感。她握住刀,向着鬼准备地挥下去,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种很不寻常的片段。
简单地来说,小薇杀人是自卫的,我从她的眼中看着一丝的报复感。我深深地知道,小薇是在说谎,当最后一刀下去的时候,鬼就要倒地而死了。后来有人在闯进来,用刀胡乱地砍死鬼。我的神情有异,在严重地盯着鬼,我忍不住低沉细语地思量着。鬼展开一个笑脸,心中不停地在诧异着,它就站在原地。那个路人的呼喊声依旧地传了过来,鬼一直地在等待着我的回答,相反,我是有意地在帮助鬼。小薇杀人已注定是事实,这个是无法挽回的,我们仍然喋喋不休地在问下去,鬼的回答确实是让我吓了一跳。
我在想,很寂静地在想着,我竟然忍不住说话了。它的神情里是阴暗不定的,我的眼睛一沉,心情是无比的烦恼。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紧跟着,厄运就在伴随着我,离我是越来越逼近的。汗水落在我那热热的手臂上,汗水如浆。
我认真地在犹疑着,对鬼说话完全是那一套卑微的口气,小薇是间接地害死鬼。有人替她砍下了这一刀,这一刀是可以致命的。它拉沉着脸,脸上是无比的失望,我几乎是疲倦得要死,我有点的犹疑,并没有出声。害怕的阴影在我的体内历久不散,我深深地知道它是有话要对我说,我的眼眶里存着怒气,似乎是在流泪。
我一道一道地在重复着鬼的意思,我们在几分钟之后便沉默了,后来。。。。。。
“我也不知道。”鬼在解释着,心底里涌现出一层压抑的沉痛。
我和妻子分开后,我和鬼就生活在一起,我们过着简单而恐惧的日子。我和鬼是形影不离的,冲着鬼在说话:“小薇为什么会刺伤你,告诉我!!”我在问鬼。
它在想了一下,这才回答:“因为,因为。。。。。。”鬼在生气中说不出话来,此刻,它脸上的颜色是绿色的。脸色是有些的吓人。
我凝视着它,想从它的身上知道更多它和小薇有关的事,鬼暗暗地在拒绝我说下去。我的心情是起伏不定的,这似乎肯定是维持了原状,它移开了脚步,来到我的身旁。鬼从而干脆利落地盯着我,它几乎把眼珠挤脱出来,这只是鬼的一面之词,我是不可以相信的。
鬼在专注地凝视着我,它的心中充满着内疚感,这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一阵低声的嘶哑声音响起了,鬼在说话。
我根本看不到那个路人的样子,从声音分辨,那一把女声传入了我的视觉里。那种女声让我想起了小薇,我抬头看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是湿润的。带着一种很刺激的味道,心里的感觉似乎是遗失一样。我凝视着它,鬼的眼中充满着失望,我的表情变得复杂了。
室内的温度是非常的热,汗水湿透了我的全身,我依稀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很急促的。
恍惚是我见到小薇杀人的片段,内心是非常的激动,每当我在想起小薇的一切,我就发觉自己已经被鬼缠住了。我的心是无比的疼痛,心情糟透极了。心里的委屈一层一层地在增加,那种邪恶的快感已经消失了。
“因为你要伤害她,是小薇反过来把你杀死了,她先是用花瓶砸伤你,然后用刀刺进了你的心脏。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对吗?”我分析得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