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天还未亮,宁雪盈等已经早早下床。因为已经进入了复试,宁雪盈担心试题会更加激烈,所以坚持不让小泽同行。
吃过早饭后,通过初试的缥缈峰五人,宁雪盈、古艾、无瑜瑄、韦青松同桑雪松一起来到凝碧园外。
此时石温正睡眼朦胧的与段文奇站在一块,五人上前去打过招呼,韦青松道:“段师弟,这次有多少人复试?”
段文奇不敢看三女,指了指凝碧园围墙上张贴的一张榜单,道:“共五百零三人通过初试。其中有的弟子受伤不轻,能参加复试的不过三百余人。”
古艾道:“还说水师叔性情温和,不会让弟子受伤,哪知道竟然伤了如此多的人。”
段文奇不敢同她说话,拉了石温耳语一阵,石温道:“段师兄说,这也不怪水师叔,水师叔进入过自己一脉的洞穴,以为并无危险,哪知并非如她所想。现在水师叔后悔得要命,昨夜急的一夜未眠。”
古艾娇笑道:“胖胖,你什么时候成了这呆子的传声筒了。没想到段师兄挺好事的啊,连水师叔一夜未眠都知晓了。”
段文奇急得拉住石温又是一阵耳语,石温传话道:“这是段师兄早饭时,从他爹娘的谈话中听来的,他和水师叔没什么。”
古艾横了段文奇一眼,冷道:“他倒想有什么,只怕是有那心,没那胆吧!”
宁雪盈轻拉古艾衣袖,低声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些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咚!”
雪海峰峰顶又一次传来七声钟鸣。有了初试的经验,众人都知道复试即将开始,本来有些喧闹的凝碧园前,霎时鸦雀无声,皆在静静等候考官的到来。
忽然间,天池中的湖水无风起浪,激烈涌动,伴随着一阵轰鸣之声响起。众人皆惊,目光都聚集到湖面之上。
只见湖面中心,卷起一道巨大漩涡,一个黑色平台,从水下缓慢升起。升出水面一丈有余后,才停了下来。但湖水余势不减,依然翻滚不断。
不过湖水的汹涌,早已经被升出水面的黑色平台取代,在场众人,都把目光移到了平台之上。
只见平台成五边形,通体黝黑,不知是何材料建成,直径二十余丈,很是宽广。在平台五边,各开有个三尺许的方口,隐约可见到有阶梯向下伸展。
这时两道身影飞出,落于平台中间,细看之下,正是石温的父亲石曼卿,与段文奇之父段青玄。
只听得石曼卿朗声喝道:“布阵!”
但见十八道白光从南岸冲天而出,十八名白衣弟子飞临平台之上三丈高处,围成个圆圈。手中法诀牵引,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巨大的圆形光阵渐渐显露出来。
“凝心塔!”段文奇发出一声惊呼,一时忘记了宁雪盈等三名女子正在身旁。
韦青松等人对天山派一切并不十分了解,于是问道:“段师弟如此惊讶,难道这凝心塔有何特殊来历?”
段文奇听得问话,转过神来,看到古艾正站在自己身旁,想要答话,又无法开口,只得拉了石温过来,又是一阵耳语。
石温听罢,说道:“段师兄说,这凝心塔乃是上代掌门闲云祖师,请流云谷机关大师所建,平日深藏天池水面之下。”
古艾道:“流云谷不是以琴棋书画入道吗?怎么又搞起机关来了。我们天山的机关不是也很厉害吗?为什么还要找个外人来修这么个难看的塔!”
韦青松道:“师妹你有所不知,流云谷近几百年来,一直称自己为五绝之门,除了你刚才所说的琴棋书画四绝外,第五绝便是机关学了。据说流云谷的机关学本来平平,并不如我们天山派。可是在闲云祖师那辈,他们出了位机关奇才,所建机关天马行空,精妙之极,无人可出其右。因此流云谷才又为自己加上了这第五绝。”
古艾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嘀咕道:“五绝之门,还真够臭屁的。”
说话间,平台之上的光阵已然布置妥当。
石曼卿朗声道:“此次复试,除去受伤未能参加的弟子,共有三百一十六名弟子到来。不过最终可以通过复试,参加与其他四派一流弟子一同举行的终试的人,只取前五名。”
北岸边上的众弟子,顿时是一片哗然,议论不绝,怎么也没想到,可以进入终试之人,竟然是如此之少。而且也可以想到,只要进入终试,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可以挤身天下新一代高手的行列之中。
段青玄道:“此事我和石峰主也是非常为难,如此多优秀的弟子,只取其五,实在是很难找到方法取舍。所以考虑再三,得到了掌门的首肯后,我和石峰主决定将复试就定在我们脚下的凝心塔中。”
大多弟子并不知道凝心塔的来历,纷纷向周围询问,想要打探出塔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可是偏偏无人知道详细。
石曼卿道:“此塔乃是流云谷机关大师所建,这算是我可以给大家的唯一的提点。现在宣布规则,当你们飞入十八名监考门人布下的光阵之后,你们会被送到凝心塔塔底。前五名从五个出口走出来的弟子,便是可获得终试资格的人。”
石曼卿说着由左到右,又由由到左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三百多人,顿了片刻又道:“记住一点,若一个出口已经有弟子走出来,下一个出来的弟子哪怕你是第二名过关的,若是从同一个出口出来,也不可进入终试。”
众弟子又是一片哗然,本想相好的几人可以共同闯关,可是这样一来,就算到了最后一层,彼此依然要分开寻找不同的出口。
这时段青玄道:“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此次考核没有任何限制,以走出凝心塔为目的。好了,各位峰弟子,可以进入光阵之中了。”
段青玄话音刚落,北岸参加考核的弟子皆冲天而起,往光阵中投去,只希望先一步进入塔底,便可多占一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