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了我这么多,就不怕我告密或者把你交给你的对头?”纳兰玉曦似真似假地瞟了眼轩辕瑾,笑盈盈的。
只是轻轻一瞟,却更像暗送秋波。轩辕瑾心中一动,咬了咬唇,撇开脸。一定不能对任何女人动心,皇兄便是最好的例子。他告诫自己。“本王相信纳兰姑娘!”他说。
“你,相信我?凭什么?”纳兰玉曦倒是意外。
轩辕瑾道:“不为什么,本王只是凭心。”
“心?”纳兰玉曦轻轻笑了起来,“也就是所谓的直觉吧?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说不定,呵呵,我是大大的坏人呢!”
轩辕瑾不禁摇摇头。其实,自己也是在赌,以自己的性命为注。“本王绝不会看走眼,也相信姑娘不会让本王失望!”他坚定地道。
纳兰玉曦更觉得有趣了。这种把戏,她怎能看不清楚?咱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看过的,听过的,戏里演过的,亲身经历过的,多了去。想在咱面前玩花样,还嫩了点吧。古人啦!
自己已经是破天荒地放低身段委曲求全了,她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轩辕瑾有些暗恼。
“明天我就准备离开这里。”纳兰玉曦特意顿了顿,见他的脊背僵硬,扬起唇,“不过,虽然你们的法律还没这个见死不救罪,但自己良心却过不去。哎,真让人为难呀,因为自己要带那两口大皮箱已很困难了,还捎带个人,怎么办呢?”
纳兰玉曦拍拍手,说:“最好今天你就能好起来,不然,我可没力气把你拉上悬崖。”站起身,走出屋。
轩辕瑾握紧了拳头。难道,天真要亡我!
“对了,你的腿伤我看也不是很要紧,如果要方便,哦,就是你们所说的如厕,麻烦你离屋远一些,另外请用土掩盖好。还有,床边我放了一卷手纸,你可以用!”屋外,传来纳兰玉曦清亮的声音,听着虽柔媚,但轩辕瑾只觉心冷。要怎样才能打动她呢,他暗暗寻思。手纸?他低头看着那卷纸,很是不解,这是怎么制作的?洁白、柔软、舒适,如厕用,真是太奢侈了。
纳兰玉曦要采集更多的藤条。这种藤条非常柔韧,她想编织成几根长过万丈的,这样才能把皮箱一起带走。
轩辕瑾趴在石床上久了,有些呼吸不顺畅,但又没办法。喟叹一声,闭上眼眼神,不知不觉中睡过去。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中,他醒过来,一看,外面竟然已经黑透,屋内燃着篝火,上面烤着两只野兔。他吸了吸鼻子,还有浓浓的鸡汤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纳兰姑娘!”他轻轻唤了声。
“你醒了?”纳兰玉曦正巧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柄剑,说,“这是你的吧?好不容易才在潭底找到了!”
轩辕瑾眯眼借着火光一看,正是自己的佩剑,坠崖时掉入水里,不由感动地道:“让姑娘费心了,这是本王成年时父皇赐予的。”想那潭水,虽不是深三千尺,但也不浅,要找到此剑,定然是搜寻了很久。
纳兰玉曦放在他身边,笑道:“你可不要感谢错了对象,要谢,你就谢它!”指指肩上的烈焰。
“它?烈焰?”轩辕瑾不相信。
烈焰生气地吐着信子。
“这可是真的!”纳兰玉曦把烈焰从肩上拿下来,爱怜地抚摸着它,说,“我不过是随口说,烈焰就找了小白帮忙,后来小白在潭底找到现在,才终于把剑捞出来。哦,小白是一条两指粗的水蛇,你不用给它道谢了。”
轩辕瑾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剑竟然是一条水蛇帮忙找到的!半晌,才呐呐地道:“本王,的确是该谢烈焰。”
烈焰头一抬,很高傲地扭转身。
纳兰玉曦笑嘻嘻地点点它的脑袋:“我的烈焰可不许这样小气哟!”
烈焰讨好地将身子卷住她的手指,对轩辕瑾点点头。
“烈焰说,你的谢意它知道了,不用客气。”纳兰玉曦翻译道。
轩辕瑾差点晕过去。这算什么回事,堂堂的瑾王爷,竟然对这条红色小蛇“甘拜下风”。奇怪的女人,奇怪的蛇,这山谷中的一切,都那么诡异,完全无法想象,不可相信。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做梦,即便是做梦,也不会做这种荒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