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走到魔君的住所,见房门大敞着,何青忽然嗅到一种浓郁刺鼻的香味,只是这香味香的异常浓烈,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何青一皱眉,正想退出去,就见一个妖媚的女子从门里走了出来,人还没走出来,就听见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还有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原来是二当家啊,奴家这厢有礼了!”何青只好停下来,回礼道:“玉夫人!”这玉夫人衣衫不整,头发蓬乱,酥胸微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何青的俊脸,何青被他看得脸上不由得一红,说道:“既然魔君不在,我就先告辞了!”“魔君,他去了祭坛。”玉夫人忽然眼中透出一种怨毒之色,觉得有些悲从中来,接着声音突然一高,说道:“魔君,他,已经好久没碰过我了,他,他不是个男人?哈哈,不是个男人!”玉夫人眼中流下泪来,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一阵哭一阵笑。
何青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这个女人,她不过二十四五岁,现在却像个怨妇似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声音嘶哑,手指紧紧的揉搓着衣襟,苍白的骨节突出,浑身发抖,脸上呈现出异常痛苦的神色,不禁心中又泛起一阵的同情来,他干咳一声道:“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告辞!”“你别走!”玉夫人忽然紧紧的抱住了何青的大腿,呓语似的喃喃说道:“别走,求你了,留下来陪陪我……”“别,夫人,别这样!”何青不敢狠命的抽腿,怕伤了她,谁知这玉夫人越发的得寸进尺,他一下子搂住了何青的脖子,把脸靠了过去。何青再也忍受不了了,猛然甩开了玉夫人的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大声叫道:“玉夫人,请你自重!”玉夫人哭得更凶了,她发疯似的大喊大叫:“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都不把我们女人当人看!”何青拔腿就走,刚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如同天神般的身影站在那里,他连忙躬身道:“魔君!何青见过魔君!”
来人正是这魔教之主,他那近乎完美的容颜仿佛有一种慑人的魔力一般,他披着一件普通的洗的有些泛白的长衫,但看起来就像是披着万金难买的狐裘大氅一样,但他的眼神极冷,仿佛隐藏着千年寒冰一般深沉,他只是看了玉夫人一眼,玉夫人就住了口,乖乖的俯在地上,一声不吭。“魔君!”何青刚要解释,魔君把手一摆,笑道:“何青,不必多言,我都看到了!”玉夫人抬起一双泪眼,抽抽搭搭的说道:“魔君,我,我害怕,你每晚都不在……”魔君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反感:“今晚你回总坛去!”“什么?”玉夫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道,忽然接连不断的磕起头来哭诉道:“魔君,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求您了!”她一直不停地磕着头,直到额头上渗出了丝丝血迹,嘴里不停的求饶,魔君只是摆了摆手,招呼一个教徒把哭喊着的玉夫人拖走了。
何青心中竟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就在这时魔君忽然转过头去问他道:“青儿,去过水牢了么?”“回魔君,是!”何青听魔君叫了他一声青儿,心中一暖,魔君好久没这样叫过他了。“直到那人是谁么?”“恩,是公孙羊,神医公孙羊!”魔君忽然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他是不是忽然出现,下了你一跳?”“这,魔君果然是料事如神!”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件事,他啊,怕水!”“所以才用水困住他?”“是啊。而且他肯定要下别人一跳的,就为了这个他觉得会很有意思的原因,他才会忍住对水的害怕和恐怖,从棺材里走下来,吓人一跳之后,感到心满意足的吃掉那些东西。”何青看到魔君脸上竟有着一丝恶作剧似的顽皮的微笑,但也是瞬间便消失了,“听魔君话里的意思,似乎以前认识这个公孙羊啊?”魔君并没有答话,只是出神的望着前面的一片漆黑的夜色,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