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羊看着那处地方,忽然长叹一声道:“哎,那人也当真煞费苦心,却也是心狠手辣,要知道把你这里的皮肤剥掉后还用人皮再次缝合上,你这块皮肤嘛肯定是用与你当时差不多大的两岁幼童的左臂上的皮肤……”何青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怀疑,大叫道:“胡说,胡说!”“至于是谁做的,我就不说明了,目的又是什么,恐怕就是让你和你的父母不能相认吧,只是,我老人家是何等高人,你的体貌特征都与你爹爹神似,我第一次在水牢见你时,就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了,再加上你的出生时辰和这块被毁掉的胎记,肯定不会错的……”“这,绝不会的,哦,我明白了,这一定是你们设下的计策,想要诱使我叛逃魔教,绝不可能……”何青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拼命的想出了这个理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
花无影忽然像再也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似的,身子摇摇欲坠。这是个平时何等高高在上的女人啊,对许多人来说她就像一颗遥不可及的明星一样,只可远观却不敢近赏,然而她现在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悲伤与无助,就像一个平凡的妇人一样。当公孙羊告诉她:“小姑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你的儿子可能还活着,而且很可能就是何青,魔教的二当家啊!”听了他的话,她仿佛有些晕眩起来,也许公孙羊的话也证实了自己心中的隐隐的怀疑,她本来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忘了那天在山洞她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折磨才把孩子生下来的,忘了她只抱过他一回,然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但他的哭声却时常在她耳边回响,忘了她从山东出来后不久就因为雪崩昏倒在路上,是于飞把她送到了公孙羊那里幸亏施救及时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她的性命,那天之后她便逼迫自己把这些全部忘记,她以为她做到了,但她现在才知道她错了。
也许打从见到何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什么,现在听公孙羊说的言之凿凿,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竟也是有这种预感的,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忽然感到了一阵胆怯和虚弱,却听到公孙羊接着说:“我几经拜托了王仁王义兄弟,让他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把何青带到山腰的一片树林当中,我们一会就过去跟他们回合!”花无影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公孙羊却是急性子,一把拉着花无影就几步出了镖局大门。两人刚一出大门,就从暗影里闪出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尾随着前面的二人。
何青见花无影的身子摇摇欲倒,下意识的就要上前扶她,他的手伸出一半,却猛地停在了半空,他忽然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却是极其迅速的向树林深处跑去了,边跑便仰天大叫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动物一般的吼叫:“难道这是真的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花无影看着何青的背影,只觉得一颗心向下猛然一沉,接着眼前一黑,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