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里出来范蠡和文种并肩走在路上。
文种问:“范将军,你对此事作何感想?”
范蠡说:“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此话怎讲?”
“从始到终这个西施一直带着面罩,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真面容。”
“你还是怀疑她的身份?”
范蠡摇头说:“这倒不是,我是怀疑她的容颜已毁。”
文种听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苎萝山距离大越几百里,施家虽是望族但是能成为皇亲仍然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且太子妃身份高贵,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就算她西施看破红尘,不追逐世俗名利,可她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她能看得多深?更何况是与当朝太子退婚,非同儿戏,弄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株连九族的大罪他们已经犯下,只好铤而走险做鱼死网破之争。”
文种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按说他们既然来到大越应该先找你才是啊。”
“正如你所说的,这几个孩子年纪虽小,心却很大啊,他们应该推想到这件事情即便是找到我,我也无法帮助他们啊。”
“因此他们就一直在大越城游荡,寻找机会,而伍子胥搞得擂台比武恰好被他们看中。”
范蠡点头道:“正是如此啊,但唯一令我想不通的是她这一身不凡的武艺呢?虽然比武之人是经过刻意挑选的技能不佳,但毕竟也是些孔武有力之人,要想轻易打败他们也绝非易事,难道当初我真是看走了眼?”
文种笑道:“范将军,虽然身为将军掌控军队,懂武经会谋略,但你却不会武功啊,看走眼也是有可能的,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而依照伍子胥的内力修为完全可以看清面罩下的真面孔,这才是问题的症结啊。”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啊,要不然伍子胥决不会放弃她的擂台计划,轻易离开大越的。”
文种皱着眉头说:“这可怎么办?一个毁容的西施我们断不敢把她献给吴王啊?”
范蠡说:“这不过只是个推测,但愿事实并不是如我们想象的一样。再说就算西施毁容也不见得无人可医,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可尽访天下名医,或许还有一救。”
文种摇摇头说:“你不习武或许并不了解,修炼内力之人多少都懂医术,伍子胥绝对不会轻易给我们下一个随便能够解开的套,他应该已看明白西施的伤情,知道已无药可医。”
范蠡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有时间的,先调查清楚再说,你让文彦尽量接近她,最好能看到她的真面目,我派人抓紧去苎萝山调查真相。实在不行我们只能走一步险棋。”
“什么意思?”
范蠡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用火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