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贝狐疑,打开朱漆的盒盖,是一小碟的栗子糕,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最喜欢这种味道的糕点,现在却更喜欢吃酸梅了。
看过之后将食盒放在一边“有劳嬷嬷了,一会饿了尝尝。”
徐嬷嬷但笑不语,转而恭维少主几句扭身离开。
刘君贝还想着蓝南阳的事情,骆泽却安慰道:“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情,无尘阁在我洛城之中若有何动作,我当第一个不饶他!”
眉间笑意加深,一个风采卓然的男子,却能在弹指间退敌大赦,刘君贝对他也是充满了好奇。不知为何,每次好奇的问话还未开口,碰上他那双弯着却没有丝毫笑意的眸子又生生忍住。
祈梦窝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着,刘君贝觉得有些困乏,回房睡了一觉蓝南阳和残血还没回来,就只带了嫣儿一人又去了那座茶楼。
“我发现最近越来越困了,”刘君贝坐在马车中晃晃悠悠的打着呵欠“总像睡不醒似的,人家说春困秋乏,你是不是也这样?”
嫣儿明媚一笑“姑娘要操劳好些个事情,又是写词又是教唱的,如今可赶上了秦楚楼里头的师傅们了。现在又在外头操劳茶楼的事情,是忙的多了,该休息休息。”
刘君贝摇头“我以前晚上要去酒吧上班,白天要在家打扫做饭,都没这么乏,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莫不是身子不适?可要去医馆看看?”
“身子不适?”总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但是也不知是什么,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下了马车,周围不像早上那般人流如梭,已近傍晚,冷清了不少,待到入夜又将迎来另一波的繁华。
茶楼大门洞开,刘君贝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一身粗布青衫,干净洗的有点发白,一块白布捂着口鼻,在默默的擦拭着桌椅。
斜阳照进室内,将他的影子投影在空旷的大厅,颇显寂寥。
“是,邵展容?”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顿了一顿,回身拉下面巾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早上之事多谢公子解围。”
看来是个聪明人,知道她顾全了他的面子,佯装是逼他卖的茶楼,让他不必背负那个变卖祖宗家产的罪名。
刘君贝上前一步扶他站起,这人有着江南男子的眉清目秀,梳了头发,剃了胡须,白面小生一个。
“好一个俊秀的小哥,”刘君贝戏谑的一句话却让那人红了脸后退一步“公子见笑了,公子才是天人之姿。”
不和他打哑谜,信步在茶楼内看了一圈“这座茶楼坐拥南北繁华地段,布局规整,遍地商机,若要好好经营,必会重现邵家曾经的恢弘。”
邵展容一怔,心底五味杂陈,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向她,有不解,有痛心,有思念,更多的是无奈。
“邵公子,呵呵,不若我便叫你邵兄吧?”
“不敢,不敢,公子怎么称呼?”
刘君贝想了想,自己名字不少,林梅,刘君贝,桃花扇,可这些名字哪里有半分男人的味道“我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