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29500000013

第13章 刀口拾命

杨逸无奈,自屋顶上飘了下来。

杨逸其实心中很是喜欢楚星仁,奈何鬼刹偏偏派他来一同杀了楚星仁。他方才一直对冯氏二人冷嘲热讽,其实不过是想让他二人分心,好教楚星仁有机会逃走。哪知这冯氏二人却禁不起他这么一激,竟是停了手,在一旁要瞧他出手。而鬼刹早就算计好了,合他三人之力杀了楚星仁并不成问题,就算他有意手下留情,冯氏二人在一旁也能看得出来。是以只要他一出手,楚星仁可说便无生理了。

一念及此,杨逸黯然道:“楚小弟,你尽管使出全力来对我罢。若还有甚么话没有说,甚么事没有做,便先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到便是。”

他这话一出口,楚星仁鼻子一酸,视线也模糊起来。要知这叶府之中除了叶倩与小玲外,便数杨逸待他最好了,而此刻杨逸便是要他取他性命,却仍关心他有甚么遗愿。楚星仁听在耳中,心底升起无尽悲凉,几乎要哭出来。

好容易忍住泪水,楚星仁涩声道:“杨管家,若是今夜我当真死了,烦你对叶倩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叫她忘了我罢。”

杨逸有意无意看了屋顶一眼,点头道:“好,我定会告诉小姐的。”

说罢展开架式,手中鹰爪泛起微光,“二冯,你们看好了,可别出了甚么乱子。”

二冯是叶家家丁们私底下对冯氏兄弟的合称,杨逸却大声说了出来。那二人又气又恼,但此时正事要紧,于是无暇他顾,快步绕到楚星仁身后截住他去路。

冯氏二人方站罢,杨逸便双袖一甩,两只鹰爪护腕脱手飞出,直向楚星仁当头打下。

楚星仁见他这一手,心知这是法术,不敢大意,挥剑挡住护腕。谁知那护腕竟未被打飞回去,只是在半空之中稍顿了顿,又分作两头同时打下。

楚星仁无奈错步闪开,又挥剑将两护腕扫到一边。与此同时,他只觉肋下疼痛难禁,低头一看,竟是血流不止,衣衫被划破一个口子。

原来这杨逸所学法术名为“风动”,不动则已,一旦动起来,形如脱兔,快若疾风。他与人动手时总以一副鹰爪示人,声东击西,鹰爪明着攻向对方,趁着对方留全神注意空中鹰爪时再亮出袖间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自对手身畔掠过,伤人于瞬息之间。

楚星仁不防他有这一手,方才全神贯注对付鹰爪时还以为杨逸只有这点本事,不足以为惧。此时才知他厉害,不由凝神静气,全力对付他。

杨逸一击得手后并不露出得意之色,只是看了冯氏二人一眼。那二人面皮一烫,别过脸去。

他暗叹一声,之后双手一挥,鹰爪又向楚星仁压来。楚星仁明着防那鹰爪,暗中却随时准备反击杨逸偷袭。

那鹰爪转眼间已达楚星仁头顶,杨逸脚下一动,楚星仁以为他又要偷袭,连忙将祭才剑横在身前。哪知杨逸却根本未曾上前,反倒是那鹰爪朝他天灵盖疾速扣下,若非他反应用时,就地扑倒,只怕头骨不知要碎成几块。

冯大见杨逸占得上风,便道:“杨老你就快一点罢,都三更天了,老爷还在等我们呢。”

杨逸冷冷道:“嫌我慢的话你自己来。”

冯二连忙道:“杨老,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会儿还要收拾残局,我们是怕时间不够。”

杨逸淡淡地道:“那可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扫地。”

冯氏二人听了,无言以对,心中却直骂老东西可恶,有意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没时间重新布置。

杨逸却不管他们,召回鹰爪戴在手上,对楚星仁道:“楚小弟,对不住了。”

说罢施展身法如风掠来,楚星仁挥剑抵挡,鹰爪对上幻剑,杨逸却未见败势,反倒是楚星仁觉得杨逸真力如潮,那鹰爪几次险些越过祭才剑芒去伤楚星仁本人。

凡是习法之人皆知,以法术御兵较之亲手持兵刃,威力要大许多,但杨逸却是与此相反。他戴上鹰爪后威力大增,与一般修法之人相异。

楚星仁对此道知之甚少,他怎知杨逸不但习法,又兼习武,他武功不济,却极赋天份,自创一套对敌手段。将法术与武功结合,一面手上运起真气,一面却在体内将内力又运便周身上下。

他内力强悍凌厉,将鹰爪戴于手上后,真气御兵而动,看似双手迅捷,实则乃是被鹰爪带动,待到迫近对手之时又将内力加诸双手,是以不但攻势凌厉,而且招招狠毒,叫人防不胜防。加之他所学“风动”法术,动若疾风,是以较之他之前声东击西打法自然是要强上许多。

楚星仁越斗越艰,几乎抵挡不住,冯氏二人又在一旁不断叫好,使的他更加心烦意乱,屡次险象环生,终是苦苦撑住。倘若冯氏二人此时再插进一脚,他纵是有三头六臂也是要死在他们手下。

却在此时,忽听有人道:“几位这么晚了这是在做甚么?切磋比较么?”

这声音听在杨逸耳中很是陌生,不由停下手来看那说话之人,却见远远走来三人。待那三人走近了,冯二才他们认出正是白日来找自家老爷的陆震、任天行、海若林三人。

这三人身怀本事,自然感觉灵敏,听到深夜响动,不禁好奇之心顿起,便循声而来。哪知却见到如此情景,管家杨逸正与一名少年打的不可开交,冯氏二人却立在一旁瞧热闹。三人当中又以横法手海若林心直口快,是以便有此一问。

冯二见他们来,喜道:“杨管家,这三人便是那何陆两位员外的家仆,此番便是专门来找方天灵报仇的。”

又对那三人道:“你们三人来了就好,我家老爷说了,那方天灵已死,这小子便是那方天灵的传人。若是要报仇,尽管找他好了。”

这冯氏兄弟平日里对楚星仁也不坏,听说他救了叶倩,还处处夸奖他。但想不到变脸竟是如此之快,委实叫人心寒。

那三人一听冯二这么说,均是吃了一惊,“你说甚么,那方天灵死了?”

冯大皱眉看了冯二一眼,应道:“不错,方天灵确已死了,这小子的祭才幻剑便是证据。”

这几人说话之时,楚星仁听说这三人也是来找自己的,不由心往下沉。本来杨逸三人便让他吃不消了,如今又来了这三人也是要自己死的,若是他们插手进来,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楚星仁搜肠刮肚,却想不出甚么脱身之法,心中升起绝望之感。正在此时,忽听耳边响起说话之声。

“楚公子,快冲进你的房间,将门关上,快。”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小玲。她以传音之法隔空对楚星仁说话,虽说不见其人,但话语却犹如在耳边轻声耳语一般。

楚星仁此时也顾不上分辨那声音到底是真是假,更无暇去了解小玲的声音是如何在耳边响起的。正巧他无意中被杨逸逼退到屋檐前,于是再不犹豫,转身冲进自己房中。他一进房,那房门随后便“呯”的关上了。

冯二见势笑道:“这小子方才还一副不见亲棺不掉泪的样子,我当他真的不怕死呢。你瞧,一见人多就怕成这样。缩进房里不敢出来了。”

冯大却双眼骨碌一转,骂道:“你是猪么?他的房间窗户可是直通外面,他这是要跑了。”

话音未落,就听房内传来破窗之声,这一行人撞开房门,进了房中,却见房内正西方窗户已破,房中哪还有人影。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小子,决不能让他跑了,”那陆震说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说着便带头冲出窗外,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皓月当空。

月下林间却有数人快步疾行,在林中搜索。

叶府建于半山之腰,除东面大门外,其余三面绿林环绕,若是让楚星仁跑进林中,欲要找他便是难了。

夜色清冷,这六人瞪大双眼,生怕漏掉了甚么,不断寻找。哪知楚星仁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他不到了。

六人找了许久,任天行忽然想到甚么,顿足道:“快别找了,我们被他骗了。”

冯大道:“兄弟,此话怎讲?”

杨逸淡然接口道:“那小子虽是身怀祭才剑,但却不懂真气运行法门,是以无法施展身形,更不会遁地腾挪之术。我们之所以找不到他,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他方才并未逃进林中,只是将一张椅子扔出窗外,我们跳出窗来时都见到了那椅子,只以为是他用作打破窗子之用。现今想来,必是他调虎离山,将我等引到此地,自己却躲在房中伺机逃向他处。”

众人一听有理,皆拍大腿,大骂小子奸滑。于是又追回去,仍然自那窗户跳入。几人穿过房间,向外奔去。陆震行经门口时稍一犹豫了一下,但只是犹豫一下,便也随着他们出去了。

叶府的后院的住处分为东西厢房,叶群与叶倩以及一些亲近一些的仆人,诸如小玲与杨逸均住在东厢房,而冯氏二人与楚星仁以及其他家丁便住在西厢房。

东厢房与西厢房布置呈对称。各自有一道门通向庄外,一道门通向前院,还有一道门则是东西厢院之间的隔断门。而这隔断门则每夜一更时由家丁关上,其余几道门自不消说,也是每晚必关。

而方才冯氏二人去叫杨逸时,三人均是翻墙走屋顶而来,并未开过其中任何一道门。陆震一行三人住在西厢,则更不用去开门了。

但这六人来到西厢院中,却见西厢三道门均开着,再去东厢院一瞧,东厢院的其余两道门也开了,也不知楚星仁从哪个门逃了。

冯大见状,不由骂道:“开了这么多门,也不知他从哪个门跑了。小兔崽子好**滑,我一直以为他老实巴交,哪知他竟是心机重重。”

杨逸道:“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将他找出来,不是在此说废话。他应该跑不了多远才对,二冯你们去将事情禀报老爷,我来搜这庄中可藏人之处。你们三位若是要为你们家主子报仇,便分头往东西厢院的外门,以及前院外门追出去。”

冯大一听,面上不说,心里却骂道:“这老东西当真可恨,那小子在我们六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老爷一旦知晓,定是发起雷霆之怒。他不敢去面对老爷,却将我兄弟二人推去,分明不怀好意。也罢,老东西开罪不起,我们见了老爷,便添油加醋说一番,让老爷责罚他去罢。”

却说陆震那三人应了,各自施展身法向门外掠去。杨逸对冯氏二人吩咐几声,兀自去了。冯氏二人并不立刻走开,而是立在那里将杨逸骂了个透顶,方才起步向叶群房间走去。

而楚星仁房中,一片漆黑之中,一个身影悄悄自门后走出,静静移至窗口。月光如水,洒在他脸上,正是楚星仁。

方才楚星仁听小玲之言进了房中,房门立刻自己关上。小玲从后抓住楚星仁手臂,将他推到门后。又抓起房中椅子一把摔了出去,随即掐个手诀,生生消失在房中。

紧接着便见杨逸等人破门而入,他们只以为楚星仁砸了窗户定是要跑,不假思索便向窗外而去。

待他们几人走远了,那小玲又出现在楚星仁身畔,小声对他道:“楚公子,我将他们引到外面,他们定会发现上当,势必折回来。到时候你可记住千万不可发出动静,屏息静气,他们便不会料到你还在房中。”

楚星仁点点头道:“我便一直躲在这里么?”

“自然不是。”小玲见楚星仁身上有伤,便自袖中拿出一块锦帕为他包扎伤口,又道:“他们折回来后,会从外门出了叶府去找你,还会留下一人在庄内仔细搜索。若我没猜错,杨管家便是那个会留下之人,我的小手段骗得了他们一次两次,却无法再骗他们了。是以待会儿你若是听到他们没了动静,便要自这窗中逃走,一旦晚了,那杨管家便会找到你。你出了叶府后,能跑多远跑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楚星仁道:“可是——”

小玲打断他道:“没甚么时间再多解释了。你是祭才传人,又是六分祭才。老爷知道你逃了以后,定会派他们几人追杀你,所以你千万要小心。”

末了,又加一句:“保重,楚公子。”

她没说后会有期,因为她也不知以后能否再会。

说完后,小玲便去将东西厢房中所有能通向外面的门尽都打开。

楚星仁躲在门后侧耳细听,果真如小玲所料,那六人发现上当后,便折了回来。那陆震经过门口似乎还感觉到甚么,只是后来并未放在心上。六人尽都出去后,楚星仁不由松了口气。这六人来来去去,竟未怀疑他始终就在房门之后。

楚星仁细听他六人离开之后,便来到窗前,最后回望房间一眼,之后自那窗中钻出,一路跑向林中。

冯氏二人来到叶群房外踌躇许久,正考虑如何措词,却听房内传来叶群声音道:“是冯大与冯二么?站在外面做甚么?”

冯氏二人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叶群道:“怎么样,事情办妥了么?”

冯氏二人扑嗵跪下,冯大道:“禀老爷,他……他跑啦。”

叶群本是一脸笑意,一听此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沉声道:“你说甚么,再说一次。”

冯大道:“老爷,我们尽了力了。只是那小子看似老实,其实城府极深,我们哪里料得到他这老实不过是装出来的,一不小心便被他跑了。”

二人一唱一喝,将整个经过添油加醋,叶群越听越有气,双目圆瞪,似要吃人。这二人见他如此,便住了口,不敢再说了。

叶群道:“那小子笨头笨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聪明。我看是你们与杨管家起了内讧,才让他跑了罢?”

冯氏二人连磕头,冯大小心地道:“老爷,我们可不敢骗您,是真的。杨管家虽说与我们有些口角,却并非因此才让他跑了。对了,我们二人与他打之时,有人在一旁暗中相助。若非那人以一块石子打偏了老二的刀头,那小子早就人头落地了。”

叶群“嗯?”了一声,“还有人在暗中相助?冯二,你力气不小,居然就被一颗小小石头打偏了刀头?”

冯二脸红到了耳根子,低着头道:“老爷有所不知,那扔石子的人的确有两下子,劲力不小,加之那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中我那刀最为薄弱之处,那处便是我的力气无法控制的。是以才被打偏了。后来杨管家去寻那扔石子之人,却没有个结果,老爷大可自己问问他,那扔石子之人究竟去了哪里。”

他这番话中有两层意思,从表面上看,他是说那在一旁相助楚星仁之人高深莫测,来无影去无踪,非但能以石子打偏他的刀,还能避过杨逸。而深层意思则是说杨逸来去如风,轻功绝顶,结果未将那人抓来,甚至于不了了之,可能是与那人有甚么关系。

叶群自然听得懂他话中意思,他又哪里不知道杨逸为人。他深知杨逸绝不会做出勾结外人,放走自己要杀之人的事来。

沉吟片刻,叶群道:“天快亮了,你们二人速去将那小子的房间布置一下,千万不可让小姐看出甚么破绽来,若是让她看出来,便两罪并处。还有,杨管家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冯氏二人齐声道:“是。”

话分两头,却说楚星仁在林中狂奔,沿途未遇任何阻碍。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东边日出,腹中饥饿难耐。正巧跑到一个小镇中,楚星仁走在街上,见着路边包子铺中热乎乎的馒头,不由精神为之一振。立在那里猛瞧,似乎用眼睛先吃了几个馒头。

那卖馒头的伙计见楚星仁一身家仆打扮,衣衫破烂,血迹斑斑。不由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小子,有钱就买,没钱别在这里碍着我做生意。”

楚星仁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一文不名。又见那伙计态度如此不客气,心下一横,便打算抢两个馒头先来垫肚子。他有祭才神通加身,没人动得了他,他要走也是随随便便能走。

打定主意,楚星仁正要上前,但一抬眼,那笼屉中热气腾腾的馒头猛然让他想起了甚么。

记忆深处,他分明记得小时候,他与盲姨一起出来卖包子。每当没人来买包子时,他就喜欢坐在一边,看着那笼屉中升起的白色热气,嗅着那诱人的包子香……

那团热气仿佛带着一种神秘力量,触动了楚星仁心中最为薄弱之处。他立在那里,耳中尽是那伙计的叫声:“馒头,热腾腾的馒头……”双脚有似灌了铅一般,竟是不敢再往前半步。

最终,楚星仁颓然离了那家包子铺,坐在一家酒楼门外闻着内中传来阵阵菜香,权当望梅止渴。他晒着太阳,闻着菜香。进出酒楼的食客见了他,纷纷绕过,生怕自他身边经过弄脏了衣衫。楚星仁也不在乎,坐在那里将眼一闭,自己乐得自在,只是腹中雷鸣不止,叫人心烦。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沿路走来几人,为首一人趾高气扬,一身锦缎,分明是富贵人家公子。其余几人则在旁点头哈腰,维维诺诺,一看便知是其奴才。

楚星仁睁眼看了那公子哥一眼,却见他整个人有似肉球,浑身上下尽是肥肉。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晃一晃,两条腿又粗且短。楚星仁不由笑了笑,闭了眼继续打盹。

那公子哥正欲进这酒楼,见楚星仁坐于门外,自然心生厌恶,对身边奴才喝道:“你们几个,把那小乞丐踢到一边去,谁踢的最狠最远,爷我重重有赏。”

那几个奴才一听有赏,个个磨拳擦掌,冲向楚星仁。

楚星仁此时身怀祭才剑,根本不必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又恐出现如当初天道村那般误会,才不愿与他们动手。尽量避开他几人,哪知他越是避,那些奴才便越是非要踢到他为止。

这群奴才平日里仗着主子的势,跟着主子到处惹是生非,从打人伤人到强抢民女,简直无恶不作。哪里会在乎一个少年的死活,以及他心中想法呢。

楚星仁本不愿惹事,便要远远避开,哪知他方要站起身,却被一个奴才快步追上,抓住他肩头一把掼倒在地,随即朝他腰上便是狠狠一脚。楚星仁只觉腰上针扎似的一痛,顿时头晕眼花,几乎辨不清东南西北。

其余奴才见势,生怕先头那奴才抢了赏,争先恐后冲上来,都欲踢楚星仁。那公子哥儿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楚星仁勃然大怒,抓了个时机,忍痛站起,右手凝出祭才剑来,以剑背将正欲来踢他的两个奴才扫倒在地。

“哎哟……我的娘呀!”随着那几个奴才叫声,楚星仁又扫倒了几人。

众人大惊,那公子哥儿见势不妙便欲先逃,楚星仁一个箭步跟上,将他头发削平,他只当楚星仁要取他性命,吓的双手抱头不敢动弹。

楚星仁上前一把抓住那公子,他吓的连连求饶道:“爷爷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爷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说罢用力打自己耳光,直将双颊打的通红,他本是圆脸,加之一顿打后,肿得似猪头。楚星仁不禁好笑。那几个奴才在一旁不敢上前,既是忌惮楚星仁神通,又生怕他伤了自家公子,只得远远站在他身后。

楚星仁平时在村中也见过富贵人家的公子嚣张模样,今日有心教训这公子哥儿一顿。他以前听说书先生讲过侠客故事,便学着说书先生,以故事中侠客的口吻道:“小爷我正计算今日谁来请我吃饭,你不叫自来。我见你长这猪头猪脑,本不愿与你同桌,谁知你竟是硬要来请我这一顿。也罢,你请小爷我到最大的酒楼里吃上一顿,我们之间就算一笔勾销了。”

同类推荐
  • 超级神仙召唤系统

    超级神仙召唤系统

    【神话召唤系统流巨作】获得无敌系统,召唤各路神仙,打怪升级轻轻松松,且看悟空大战阿瑞斯,二郎神脚踩盖亚,玉皇大帝血虐神王奥丁,元始天尊暴打无上魔祖……剧情精彩,热血沸腾,不容错过哟!
  • 参天

    参天

    天书残卷的出现,引起了世人疯狂的争夺,是机缘造化,还是暗藏玄机,修行,难道只是为了求得长生?
  • 仙神外传之灵缘传说

    仙神外传之灵缘传说

    新文《病娇要上天》已经开始更新,欢迎关注收藏!思君君何在念君君不来自觉长相依愿为长相守难却长相思一切的缘由是从天帝亲赐的天命因缘说起……他本是天界的司缘星君,以无私效力天下苍生为己任。她本是天界的灵池仙子,在瑶池里以打浑闯祸为日常。只是天帝的一道天命姻缘让他们两个从此命归一处……身为仙神有匡扶天下苍生之义,当有一日,面对强敌时即使灰飞烟灭也是在所不惜……“娘子,为夫以后可能不能在护你周全了,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做了几万年的神仙,司缘星君从没觉得殉身天道有何不妥,只是娘子的眼泪让自己好生难过……原曾想和娘子在天界做对让众仙神羡慕的神仙眷侣,如今怕是不能了……灵池仙子凄然,心神倶裂……飞身一把抱住从空中缓缓飘落下来司缘星君,也许你再也听不见我的言语,可是自己想重新看见夫君俊雅温暖的陪在自己身旁,有了夫君,自己才能开心的胡闹撒泼……从来不知这突来的大悲大恸竟然是唤醒自己无穷仙力的钥匙……灵池仙子催动了这股未知的力量……笑着对着自己的夫君说:“往日里都是夫君护我,今日就由你这不学无术的娘子来改变这一切……”
  • 剑气纵横异界之旅

    剑气纵横异界之旅

    一位自小被父亲遗弃的少年,长大后更是被自己所信任的朋友陷害而死。但却没想到死后居然意外重生在另一个奇异的世界,本以为是老天可怜,让他重活一世,没想到却因为长了一双凶神恶煞的双眼,全村人视他为不祥之人。终于有一天,在一位村里老人走路摔死后,他被赶出了村子……
  • 暮春梨花落

    暮春梨花落

    暮春潇潇何时还,梨花散落无人管,落花终随流水去,万年等候只为与你生死相随!扭转万年,漫漫岁月,漫天落花,不求生生世世,只求此生相依相偎。沉睡的百万年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即使这个世界已经沧海桑田,你的音容相貌早已改变,但是牵扯彼此的东西并没有变化。原以为这世间再也没有那个你。没想到我忘却所有事以后我依旧爱上了你,不过那只是你的影子。你却执着了百万年,我错过了你一次,只希望这一次我不再错过。纵使沧海桑田我也想寻得你的踪迹。百万年前你守护着我想守护的一切,百万年后我想守护你所守护的。六界之大,却容不下我和你的爱情。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做一个世间最平凡的人。
热门推荐
  • 恶魔就在身边

    恶魔就在身边

    陈曌能召唤恶魔,能够看到死亡。“别西卜,用你暴食者的能力,为这位客户治疗一下厌食症。”“雷蒙,这位老年人想重新获得能力,你懂的。”“老黑,你和我说实话,这人什么时候死,怎么死……什么?你不知道,你可是死神啊。”“那位妹子需要美颜瘦身套餐,等等……我身边好像还没有这几个从属能力的恶魔,看来还需要去地狱走一趟。”…………恶魔书友群666764442,进群请发全定截图
  • 二十四史故事

    二十四史故事

    内容丰富 编者精选中国史学巨著——《二十四史》中的经典篇章,并将其编译为优美流畅的白话文,力图用较小的篇幅全面展示历代王朝兴衰轨迹,深入开掘中华文明丰富内涵。
  • 在俯瞰中放松

    在俯瞰中放松

    青少年素质读本,中国小小说50强,作者曾颖的小小说大多涉及民工、下岗工人和城乡贫困无助的弱势人群,他用自己的笔,逆主流而动,为小人物树碑立传,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艺术形象。本书是作者几年时间借宿民工村,走访民工子弟学校和在火车站大厅里与回乡的民工们同吃同睡同喜同悲的产物。记录着当下时代转型期中各色人等的悲伤和希望,体会他们的酸甜苦辣。用作者本人的话说:之所以要写他们,其一是身边太多这样的人和事充斥于我的眼睛和心灵:其二则是有一种较劲的心态——在这个普遍肥处添膘的社会中,文学不断地远离那些苦难的最需要关注的人群,而把目光投向鸳鸯枕上起波浪式的粉红生活,弱势人群却越来越不被主流文化和传媒关注。
  • 影帝盛宠:爱你不止两三天

    影帝盛宠:爱你不止两三天

    他是万人崇拜的新晋影帝,她是声名狼藉的过气影后。林西汀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比她小的男人上面,而且一栽就是一辈子。杨寄生:“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林西汀:“你能不能别那么肉麻?”杨寄生:“不能。”
  • 足坛风云之召唤传奇

    足坛风云之召唤传奇

    一个中国足球崛起的故事,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时代利用系统召唤足球天才,用不懈的努力改变中国足球的故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看看中国足球如何扬眉吐气。
  • 哭麻处士

    哭麻处士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帝凰:誓不为妾

    帝凰:誓不为妾

    传闻他神秘莫测,江湖上从未有人活着见过他的倾世容貌;传闻他冷艳无双,武功高绝,手上鲜有一合之敌,所杀之人不计其数;传闻还说,他家后花园中的玫瑰,都是每日用鲜血浇灌,方能红的那般绝美。而她,是大魏王朝有史以来,唯一一位荣登进士科三科榜首之位的女子,文采武功,冠绝天下。且看她如何周旋美男身边,浅笑之间,撩拨了他们的心弦。攻城掠地,她战无不胜;吟诗作对,她出口成章;商谈国事,她屡出妙计。若说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那恐怕就只有男人的心思了,尤其是这群美男们的心思。她明明谈不上绝色,身材说不上曼妙,为什么这些臭男人,就像赶不走的苍蝇,缠的她不胜其烦。本文是一个女人步步为营的奋斗史。
  • 无敌穿越女:囧囧非仙

    无敌穿越女:囧囧非仙

    好嘛,穿越就穿越,反正都说穿越了非富即贵。可是为啥她存在的地方却是这么的荒凉。大家的衣服白是白,可是补丁成片。大家的口袋大是大,可是里面最多十文钱。不管了,再少的钱也是钱,她要赚她要抢她要骗,把钱全部弄到手。发誓做个无敌穿越女,收集钱财,气死师傅,玩弄玩弄美男子。
  • 相墓手札

    相墓手札

    沐林枫是一个厨师,因为出身于精通相墓之术的“疙瘩”世家,被国家一个重点课题组找到,希望他帮助寻找能够证明“华夏文明起源”的商末古墓。就在沐林枫答应东方教授参加课题组的同时,国外的文物走私集团也派出了盗墓高手,准备与课题组争抢寻找攸候喜的陵墓。要找到古墓必须先找到沐家祖传的《帝葬山图》,于是沐林枫成了双方争夺的对象。沐林枫在曾祖的坟墓中发现了祖传的相墓之术,要想继承相墓绝技就必须成为看护古墓的“守灵人”,当沐林枫成为守灵人后,却发现自进退两难,因为课题组的工作是寻找和挖掘《帝葬山图》上的古墓,而他的责任是保护古墓不受打搅。
  • 神舞良玉

    神舞良玉

    祖上助先皇开疆,一门两百余年荣光,良玉身为将门嫡女,却与时下帝都那些闺秀不同。传闻她三岁习武,五岁掌家,待人和善,不知多少人感叹,可惜她是女儿身。七岁入得太学读书,识得两个皇子,一人幼时便被冠以天才之名,以母亲姓氏为名,风头无两,谁曾想,一夕之间,身染剧毒,目不能视,从此只身常与水榭碧湖相伴。还有一人是北帝醉酒方才留下的血脉,却是在其母逝去时方才知道其存在,面若好女,身量瘦削,这是良玉初见时于他的印象,明明是皇子,衣衫上却还打着精致的补丁。一夜之间,神武一门祖上荣光尽灭,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父亲死不见尸,母亲身着朝服带着他们在朝堂泣血而歌,却不过是落得发配苦寒之地的下场。谁能料缘分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