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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东海寻宝

三人回到日月神侠府,盲姨听说龚文君被南宫益救出,亦是欢喜不尽。“佛祖保佑,菩萨保佑”之声不绝于耳。眼见盲姨与龚文君皆找到,南宫益想起叶倩在那里久等多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知过得如何,心急之下便欲赶回。

但龚文君却道:“哥哥,你好歹与那二人拜了兄弟,若是就这么不告而别可是不好。”

盲姨也道理应与那二人辞别一下才是。南宫益只得耐心等着日月兄弟回来。好容易挨了两个时辰,才见日月兄弟一步三喘地走将进来,一坐下便各自连喝了三大杯茶。众人见他们累成这般模样,均是有些意外。

只见道月放下茶杯,叹道:“如今才知道,这做官也不轻松呢。”

陈阿娇只当他二人受不了当官受制之苦,冷笑道:“要不你们还当做官很容易么?做官还得听那皇帝的话,他叫向东就向东,他叫向西就向西。还不如两袖清风,在山上修法炼道来得自在。”

道月不以为然看了陈阿娇一眼,淡淡地道:“做官虽说要听皇帝差遣,但回了三清山,还是得任人使唤。非但如此,还要时常受人毒打,那份罪可比做官要苦得多了。”

这话说的自然是陈阿娇向日在山中以大压小,欺负他兄弟之行为,其他人均是不知所云,但陈阿娇哪会听不出来,当时便圆脸一寒,袖中粉拳紧握。若非当着众人面前,道月早就遭她毒手了。

龚文君好奇心盛,问道:“既是如此,为何又说做官也不轻松呢?”

道日有意无意,站远得离陈阿娇了一些,才道:“你不知道。方才皇帝急召我二人入宫,我二人急急入宫后,皇帝说京城外十里坡有户人家,主人家半夜被杀,家中一个十三岁大的女儿又被掳走。昨夜那户人家女主不在,那男主与女儿独自在家,不料半夜便被残忍杀害。女主一早回家发觉时,人已死了多时,其女儿也没了踪影。此事发生在京城附近,引得朝野轰动,皇帝命我二人速去查看,说是一定要尽快破案。”

道月接口道:“我二人便去了十里坡,却见那男主赤身裸体倒在其女房中。身上多处骨头碎裂,表面看不出来,且毫无外伤,显然是被极强内劲于瞬间震碎。我二人断定,能有这份能耐的,必是修法之人所为。”

陈阿娇起先还心中盘算着如何收拾他二人。闻言忍不住道:“你们定是看错了,修法之人怎么会去杀害无辜之人,还夺人女儿呢?”

道日沉吟道:“这也正是我们所想不通之处。我们细察尸体后才发现,那死者并非直接被杀死的,而是自己一头撞在墙上死的。”

“自己一头撞死?”众人齐齐吃了一惊。“为何他要自己撞死呢?”

道月抢在道日前头道:“原来那凶手非但残忍折磨死者,还在死者身上打入数十枚缝衣针,每一针均是打入其周身要穴以及五脏六腑。特别是肺中,要知针打入肺中后,一旦呼吸便会引起肺痛,而那人一口气在他肺中打入了五枚细针,死者呼吸时不堪其苦,欲要憋息,却无那份功力,干脆便一头撞死在墙上,一了百了。”

众人唏嘘之余,道日又道:“还不止如此,我们发现那男子非但死于自己女儿房中,甚至那女孩闺床上还有他衣服,房中一切均未动过,唯独那床上乱糟糟一片。且那男子光着身子死在地上,衣物竟在其女儿床上,端的不可思议。”

龚文君听到这里,不知怎的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道:“后来呢,你们还看见甚么了?”

道日说道:“我们正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怪事,皇帝又命人来急召我们入宫。再入宫时,皇帝又说边城有个企图弑君夺位的王爷在那一带,似乎要兴兵造反。这才让我二人今日便启程上路,去边城将那王爷抓回来。”

说到这里,二人皆是垂头丧气,比丢了银子更甚。

龚文君道:“那可巧了,我们正好也要走。”

道月一听,猛然抬头道:“要走?去哪里?”

南宫益道:“去别处去,我们在山中寻了个地方隐居。”

日月兄弟皆是对龚文君有好感,本以为南宫益将龚文君救出之后,他三人在此逗留几日。也好让自己多看她两眼,想不到皇帝命他二人去边城抓潘王,南宫益等人又急着要走。坏事都赶一起来了,二人顿觉心似冰冻。

本欲再挽留几日,但想到自己此去边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便是留着他们三人多住几日,自己也不一定能见到。心灰意懒之余,也未再开口说甚么。

南宫益三人辞别了日月神侠府众人,步行来至城外偏僻之处,南宫益飞身腾空,带起龚文君与盲姨二人,迅若飞星划过云端。

翠竹小居。

山风轻抚竹屋,林中鸟儿低唱,竹林“沙沙”作响。一抹红色在翠绿之中尤其显眼。

那一抹红色是个少女,只见她立在门外朝天际痴痴看了许久,这才回到屋竹之中。坐在桌前轻抚琴弦。不多时,清雅琴声响起,婉转幽雅,有若清水涤心,如痴如醉,如歌如泣。

一曲未终,门外脚步声响,叶倩芳心一动,弃琴而起,奔至门外。却不见南宫益踪影。正自失落之时,忽听身后有人道:“你在等那臭小子回来?”

叶倩娇躯大震,那说话声竟是陆梁。

她不由脚下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陆梁冷笑道:“那小子能在我大婚之日将你抢走,我难道就不能找到你么?”

叶倩静下来,淡淡地道:“他没有抢我走,是我自愿随他来的。”

“哈哈……”陆梁皮笑肉不笑,寒声道:“好,好个自愿随他来的。我早该料到你对那小子一直放不下。六年前那小子走的那一夜,第二日我来你家中看你,你竟然闭门不见我,那也就算了。想不到六年不见,你居然一见他就自愿随他走了。他在我大婚当日夺走我的新娘,让我丢尽颜面。这份夺妻之恨,我定要他十倍来偿。”

叶倩叹了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皆是定数,是你的,躲也躲不过,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你还是忘了我,再去寻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罢。”

陆梁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转瞬即逝,冷冷的道:“好,要我不去与他为难也行,只消他为我做一件事,我便成全你们。”

叶倩将人看得太浅,只当陆梁真的肯与南宫益冰释前嫌,不由喜上眉梢,道:“你要他为你做甚么?”

陆梁缓缓道:“为我去死。”

话音方落,叶倩只觉眼皮一沉,竟是不由自己睡着了。陆梁将其一把揽入怀中,轻抚佳人脸庞,望着万里长空,恨声道:“南宫益……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南宫益带着龚文君与盲姨回到翠竹小居,三人进屋,却不见叶倩在屋中。南宫益寻遍屋前屋后也不见人影。

正自奇怪,便听龚文君“咦”了一声道:“这里有一张纸。”

那纸被压于琴下,只有龚文君这种少女才会对琴感兴趣,是以她先见着了那张纸。她拿起纸来,看了几眼,面色刷然惨变。

南宫益见她神情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这上面说了甚么?”

龚文君不语,默默将纸递给南宫益。南宫益看了许久,也是面色越发凝重,最终忍不住向龚文君道:“文君,我不识字,这上面写了甚么?”

龚文君苦笑两声,道:“叶倩姐姐被一个叫做陆梁的人带走了,那人说若是哥哥还想见到叶姐姐,便到东海以东的一个无名岛上去寻一种叫‘铭神珠’的东西。”

“陆梁……铭神珠?”南宫益此时想起前日无意中听到鬼刹与孙明籽对话时,似乎便说起过铭神珠。但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他却从未听他们提起过。

想到叶倩被陆梁带走,南宫益如何能放得下心来,咬牙道:“都是我不好,让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若是我将她带走,她便不会被陆梁抓去了。……不行,我要去救她。”

龚文君却道:“哥哥,千万不可轻易妄动。他留字之中还说道,若是你未带铭神珠想去救叶姐姐,他便将她杀了。你若是去了,他有可能真的要了叶姐姐的命。”

南宫益又愁又急,苦道:“那该怎么做才是好,叶倩被他抓去了,他会怎么对她呢?若是小玲姐姐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定能想出救出她的法子的。”

龚文君见他模样,心中一沉,面上强自镇定道:“如今唯今之计便是去寻那铭神珠了。琴底下还有一张地图,我方才看过,是指示铭神珠所在位置的。只是那东海以东离此有千里之遥不说,有大半路程均是海路。而且……”

“而且甚么?”

龚文君犹豫半晌,才道:“而且那里还有个龙之海,也有人将那称作死魔海。”

南宫益奇道:“为何称作死魔海呢?”

龚文君道:“我也是听爹爹提起的。说那海中有一片三角海域,海上雾气极浓,终年不见天日。凡是船只自那海上经过,无一例外纷纷沉没,数百年来无人从那里脱生,更无人知道那片海雾之中究竟有甚么。那海后面有一个岛,岛上也有与我们相同的人生长。数十年前,我朝皇帝率了六万大军东征,欲攻下那岛。哪知战船只经过那死魔之海边缘,并未入内,也突遇沉船,上百艘战船到了那岛上之后,只剩不到八千人。皇上无奈率船队绕过死魔海,这才回到中原来。也不知谁人说那海中有藏有海龙,一传十,十传百,后来人们便渐渐将其称作龙之海。”

南宫益道:“既然不能救叶倩,那我便去寻铭神珠。只要能换回叶倩,哪里我都肯去。”

龚文君芳心大恸,心中叫道:“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呀。”

沉默片刻,龚文君又道:“哥哥,你要去寻铭神珠,我随你去。”

南宫益忙摆手道:“那可不成,你也知那里极是危险,我自去了还不打紧,你与我一起去,若是出了事情可怎生是好?”

龚文君两眼一转,道:“可是哥哥不识得字,又不懂如何走海路,如何去得了那无名岛呢?”

这一下倒把南宫益问住了。诚然,南宫益不识字,如何出海去寻铭神珠便是一大难题。他生性纯良,人又不聪明,加之心头慌乱,哪里想得到许多。听龚文君这么一说,无奈只得道:“那好,我带你去寻铭神珠罢。”

二人打定主意,但如何安置盲姨又是一个问题。若是将她独自一人扔在这里,她双目失明还是一回事,万一那些魔徒又折回来可如何是好。还好龚文君聪明,提议让盲姨暂住于日月神侠府。日月兄弟与南宫益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自然不会将她拒之门外。南宫益想想也无其他法子,便依了她。

眼见天色已晚,三人便在竹屋中睡了一夜。次日,南宫益将盲姨送至日月神侠府时,那日月兄弟早已赶去边城。陈阿娇听说南宫益欲让盲姨暂住于此,自是不会拒绝,笑面如花,连连点头道好。

“二位不知要去何处,若是有用得上我之处,尽管开口无妨。”陈阿娇生性热情,知南宫益二人定是有事要去他处,是以有此一问。

龚文君想起自己此行是要取铭神珠与魔道交易,而陈阿娇乃是仙家门人,若是跟她说了,必定要遭她反对。当下道:“没事,我们只是去找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

二人喝了茶便欲起身离去,忽见一名婢女慌慌张张跑来道:“不好啦,老太太病啦。”

这“老太太”说的自然是盲姨了。众人齐齐吃了一惊,南宫益忙问道:“甚么病?”

那婢女一着急,结结巴巴说不清楚。陈阿娇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三人火急火燎随那婢女来到盲姨房间。但见她躺于床上,面色泛红,陈阿娇自小随父母学过一星半点的医术。当下以手背探了盲姨额头,道:“额头忽冷忽热,似乎发烧了。”

南宫益这才放下心来,道:“姐姐既知是发烧,那定能治好她了。”

陈阿娇面有得色道:“那还用说,我怎么说也算半个大夫,若是连小小发烧都治不好的话,还给人治甚么病?你们若是想急着赶路,便快上路罢。我保证你们回来时,还你们一个好好的盲姨。”

南宫益救叶倩心切,一听陈阿娇这么一说,自是极为放心。当下点了点头,便和龚文君离了日月神侠府。临别时,陈阿娇生怕他二人盘缠不够,又给了一包银子,南宫益本欲推却,但陈阿娇道:“你与阿日,阿月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这点小钱算不得甚么。他二人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要甚么有甚么,还在乎这么点钱么。”

她盛情难却,龚文君考虑到出海正需一笔钱,于是谢过陈阿娇,大方收下。

二人上路,南宫益一到无人之处便施展身法,携了龚文君御空而行。一路向东,近千里路不过半日便至。到了东海码头,二人便寻着船家出海,但所有船家一听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尤其是要经过龙之海,个个均是将头摇得直如波浪鼓一般,更有甚者,躲得远远,直如遇了瘟神。一连问了二十多条船均是如此,二人心情郁郁。

走在码头上,龚文君灰心已极,但南宫益却丝毫未有半点气馁。他指着远处一条不大不小的船道:“文君,咱们去问问那船出不出海罢。”

龚文君看了他一眼,无言点头。二人走近了才见那船边围着一群人,似乎为了甚么争吵不休。

“蛤蟆三,上次我的兄弟不小心到了你的地盘,我们非但将所捕的鱼通通给了你们,老子还亲自带了人上门赔不是。你们倒好,跑到我们的地盘抢鱼不说,还打伤我们的人。这笔帐你说该怎么算?”说话的是个独臂汉子,身材健硕,粗衣麻布,一副普通渔家打扮。

南宫益瞧着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人。本欲走开了,但龚文君却好看热闹,偏要看看他们围在那里做甚么。拉住南宫益袖子不让他走,南宫益无奈只得与她远远立在人后看着。

那蛤蟆三个头较之独臂人要大得多,肥头大耳,耳上还挂着大大银环。只听他冷笑道:“我们龙虾帮从来就没有赔礼道歉这么一说。上次的事是你们识相,乖乖来给我赔不是,否则你们海鲨帮还能在这里混么?爷爷今日告诉你,在这里,就是我龙虾帮的天下,海里的事情都归我管。不要说我到你们的地盘抢鱼,我便是抢你们的地盘又怎样?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乌合之众,又能拿我奈何?”

龚文君环视众人,注意到在场众人虽说皆是普通渔夫打扮,但各自衣肩上却绣着不同图案。以蛤蟆三为首的龙虾帮众人衣肩上绣着一只虾,而以独臂人为首的海鲨帮众人衣肩上则绣着一条小小海鲨。从人数来看,龙虾帮人要远远多出海鲨帮人。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独臂人道:“蛤蟆三,都是在水里混的,可别欺人太甚。还是积点阴德罢,小心哪天翻了船,被水鬼招了做女婿。”

要知行船怕船翻,夜行怕遇鬼。出海之人最忌说翻船落水之事,独臂人这么一说,无疑对蛤蟆三很是厌恶。

蛤蟆三听了也不恼,“哈哈”笑道:“我蛤蟆三长得丑,没你刀疤这么俊,要做水鬼的女婿也该是你去做。你若是活够了,我今日便送你去当阎王的女婿。”

他这话一出,分明是要动手了。双方人数悬殊太大,一旦动起手来,海鲨帮哪里讨得了半个好。眼见龙虾帮个个摩拳擦掌,海鲨帮人人义愤填膺,打斗一触即发,厮杀在所难免。

“哥哥,我押十两银子,我赌龙虾帮输。”

正在众人准备开打时,忽听一个甜美少女声音在人群外高声道。

数十颗脑袋齐齐转了过来,望着那说话的少女,只见她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眼神机灵狡黠。被数十个汉子凶狠目光盯着,竟是面不变色心不慌,依旧笑眯眯依着身旁一个二旬少年。

龙虾帮中有人叫道:“小丫头,你说甚么,再说一次。”

南宫益自己也不知龚文君为何看着热闹,突然说甚么要押谁输,顿时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正欲问个究竟,却被龚文君暗中捅了捅肋下。他不明就理,奇道:“文君,你捅我做甚么?”

龚文君本欲示意他不要开口,哪知他却丝毫不明其意。只得轻声道:“哥哥你莫说话,他们要打架,我要叫他们打不成。”

南宫益不知她要做甚么,但心想龚文君比自己要聪明得多,她说能阻止他们打架,便一定能了。他性子本善,不愿见人相残,当下闭口不语。

龚文君笑眯眯对着龙虾帮众说道:“我说我赌龙虾帮会输。”

龙虾帮众见她笑靥如花,哪有半点怯意,分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想到自己龙虾帮好歹也在这码头上混了这么多年,方圆百里内,除官府外,说到龙虾帮有哪一个不是礼敬三分的。这小丫头却说自己这么多人还会输,不是嘲笑自己是一帮酒囊饭袋么?

一念及此,龙虾帮中便有人叫道:“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龙虾帮的么?”

那蛤蟆三见龚文君有几分姿色,淫心大起。伸手示意众人住口,笑道:“小姑娘,你叫甚么名字,你为何说我们龙虾帮会输呢?”

龚文君笑嘻嘻道:“我叫……不告诉你。我若说我有预知未来之能,你们定是不信。但我方才的确看到了未来,我看到了你们惨败而归,而且还是那么多人败在一个人手下。”

蛤蟆三假意吃惊道:“哦?当真如此?我倒要瞧瞧谁有这个本事,能以一敌众。”

说罢,目光一一扫过海鲨帮众人,最后落在刀疤身上,讥笑道:“刀疤,这小丫头可是你的人?用这种空口白话就想吓走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们龙虾帮了罢。”

刀疤摇头道:“我不认识他二人。”

他转过脸来,南宫益与龚文君这才见到他右颊上一道深深刀疤。方才二人只见他侧面,不见他脸上刀疤,俱是奇怪为何他叫刀疤,如今一见,倒是名副其实了。

龚文君道:“你别与那大哥为难了,你若是不信自己会输,便与我来押宝。再行较量便知分晓了。”

蛤蟆三色眯眯打量了她一番,咽着口水道:“那好。咱们要赌就赌大一点,若是我们真的输了,就认你作老大,从此以后龙虾帮上下一百六十八人全听你差遣。”

龚文君向南宫益笑道:“那倒好玩,哥哥,我从来没当过老大,我要与他们赌一赌。”

南宫益性子实在,皱眉道:“万一赌输了可怎么是好?”

“有哥哥在,就不可能会输啦。”龚文君又向蛤蟆三道:“那好,这个龙虾帮主我可是当定了。”

蛤蟆三不置可否猥笑道:“那便看你有没有那个好运气了。我们输了,龙虾帮归你,若是我们赢了又当如何呢?”

龚文君低头想了想,道:“我们的盘缠都给你们,如何?”

蛤蟆三看了看南宫益肩上沉甸甸的包袱,道:“盘缠可不够。不如这样,若是你输了,你们兄妹二人随我去,如何呢?”

龚文君还未开口,刀疤一眼看出蛤蟆三心在龚文君,便抢道:“那可不成。小姑娘,你年少不懂事,快些走罢,离开这是非这地为好。”

龚文君却道:“那可不成,我要是走了,这龙虾帮主可就做不成啦。蛤蟆三,咱们就这么成交了。”

蛤蟆三生怕刀疤还要反悔,连连点头道:“好,成交了。你说罢,这些人之中,有哪个能以一敌众,还胜了我们?”

说罢,手指一一扫过海鲨帮,满是自信。心想今日无故捡了个美貌少女,不由喜上眉梢。

其实海鲨帮一众俱都与蛤蟆三打过几次照面,彼此对对方都极是了解。蛤蟆三明知这些人之中,唯有刀疤本事最好,但任他武功再好,毕竟也吃了独臂的亏。若说他与刀疤单打独斗,打个不相上下还有人信,要以一敌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明着与龚文君公平打赌,但在场谁人不知龚文君吃了暗亏。

龚文君摇头道:“我方才说有人能打赢你们,可没说是那些人。”

蛤蟆三奇道:“你不是说他们,还能说谁。难不成说的是如来佛祖?”

龙虾帮众闻言,哄笑声一片。

龚文君笑眯眯道:“如来佛祖自然也能打赢你们,只是他老人家离得太远,一时赶不过来,便派了个人来打,便是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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