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天凌放得开,占着一张妖孽的脸庞和众女子有说有笑打的火热。
有这么一群有意思的女子带来欢声笑语,一段路走的倒也轻轻松松,逐日城的雄伟城门已近在眼前,在月下色更显雄伟。
经过侍卫一番盘查便安然放行,看着身后渐渐关闭的城门,姬云泽和赵天凌相视一笑,你知我知。
也有一丝愧疚,在姬云泽心头升起。
一段故事,要埋葬多少像她那样的人?没人记得,没人怜悯。
逐日城的建筑和拜月城大相庭近,此时夜深也是安安静静。既已过境,姬云泽他们这些过境人,当然也就和在水一方的女子告别,不过场面却是有些忍俊不禁。当然是赵天凌一路有意无意的调。戏所致,分别时众女子还调笑着要记得有空去玩,赵天凌也笑着应承道一定一定。不得不说,赵天凌的确有一副“颠倒众生”的姿色,足以让一些女子对此心花怒放。
“不知姬兄要到哪儿去?”待众人都已离去,赵天凌来到姬云泽身边问候了一句。经过在红楼的变故,两人交情可谓是更加深厚。
“还有几个时辰就天明,还是先去找个地方落脚吧。”姬云泽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牵着的一脸疲惫的小丫头说道。
赵天凌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道前去。”
“如此甚好。”姬云泽欣然同意。
不稍片刻,三人便找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客栈。开了两间上房住下,看着紧紧依偎着自己的小丫头,姬云泽也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小丫头死活不肯独住,不过想想也就释然,如此年岁的孩子本来就胆小,而且又还刚刚经历了如此惨烈的变故。
“大哥哥,我饿……”
正准备安置小丫头睡觉,谁知小丫头在床前磨蹭了半天,才弱弱的说道。姬云泽只好又拉着她下楼吃饭,幸好这家客栈深夜也是提供饭菜,不然难免又要头疼一番。
点了一桌菜后,姬云泽也感觉自己腹中空空,正想上楼问赵天凌要不要一起喝酒,赵天凌就已经出现在了楼梯口。
“以为你要照顾她就没去叫你,想不到你已经喝上了。”
“这丫头饿了,我也正准备去叫你,想不到……”
两人相视一笑,性格言语间,竟有七八分默契。
赵天凌也不客气,入了桌两人又拿了些酒,边喝边聊。不过当看到小丫头那小嘴风卷残云的吃着饭菜,都是忍不住惊讶,一问之下才知道小丫头几天滴水未尽,心疼的同时心中也憎恨那老妈子的绝情。姬云泽给小丫头倒了些水,叮嘱她慢些吃别噎着,小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放慢了动作,模样颇为乖巧。
“凌兄这次来南陵,不知所为何事?”姬云泽边照顾小丫头边转头问道,之前不算熟悉也不好多加言语交流,现在倒是显得理所当然。
“我这是回家啊。”倒是赵天凌洒脱一笑,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本来就是南陵国人士,之前是去中通那边游玩而已。”赵天凌笑着解释道。
一听赵天凌是南陵人,姬云泽心中顿时一喜,便开口问道:“那不知凌兄知不知道这南宫家?”
“南宫?不知姬兄打听南宫家所谓何事?”赵天凌听到南宫之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嘴中却故作惊讶的问道。
“实不相瞒,是听说南宫家藏剑众多,于是就想去看一看。”姬云泽笑道。
“南陵谁人不知南宫,可以说整个南陵国的安危都是南宫一手支撑,不过现在这种特殊时期,生人面孔可不好进入。”赵天凌阴着脸说道,对姬云泽这个理由似乎不以为然。
姬云泽察觉到赵天凌的变化,心中突然惊醒,中通和南陵关系如此危机,这个时候定然是要防止中通王朝的奸细混入,而南宫家又是南陵国的支柱,定然要更加小心,看来这种时候要进南宫家的确困难,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当成的敌国细作。想不到这赵天凌还如此的关心南陵国安危,把自己怀疑成了奸细,姬云泽不禁摇头苦笑。
“姬兄为何发笑?”见姬云泽发愣片刻又突然露出苦笑,赵天凌不禁疑惑。
“赵兄的怀疑是对的,这种时候是该处处小心。不过我保证绝对不是凌兄所想的这种人,不过却也实在无法证明。”姬云泽说道。
“哎,如果姬兄真要进南宫家,我倒是可以引荐,只是……”赵天凌犹豫了片刻,似乎在做挣扎。
“只是什么?”姬云泽心中一惊,又是一喜。
“只是希望如姬兄所言,此去南宫家不会闹出麻烦才好。”赵天凌一脸严肃的将杯中酒一干而尽,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相信姬兄的人品,实不相瞒,我赵家也是南陵有头有脸的家族,和南宫家也是交好的关系,如果他日姬兄惹出麻烦,必然会牵连到我的族人。”
听赵天凌这么一说,姬云泽也瞬间明了,如果赵天凌引荐自己进了南宫家,那出了事端赵家必然就难脱干系。
“凌兄放心,我就是拜见而已。初次见凌兄就觉得气宇不凡,原来果然是世家子弟。”姬云泽点头笑道,想不到这路途结交的朋友,就解决了自己的最大的难处,果真是缘分始然,心情顿时大好,对赵天凌的相信也有几分感动。
赵天凌心中挣扎了一番后,也松了口气,以姬云泽救下这个孩子的行为来看,心地不坏,应该是个可信的人。如果是细作,必然心狠手冷,又怎会给自己带上这个小麻烦。
两人又畅聊了一番,发现不知何时小丫头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姬云泽深感歉意,将小丫头抱起和赵天凌道别便回房去。
回到房间正准备将小丫头放在床上,熟睡的小丫头突然双手紧紧抱住姬云泽的的脖子,嘴中痛苦的呢喃了一声:“娘……”
姬云泽将紧抱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轻轻拿开,将小丫头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小女孩是可能做了梦,伸手轻轻摸了摸那紧锁的小眉头,看着这可爱的小脸蛋,又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如此幼小的心智,就要承受如此沉重的现实,是天地不仁?还是人心不仁?
孙无邪,天真无邪。多好的名字,却是女随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