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笙对他摇摇头指了指下面,示意他别走神。
当暗帝还处于受到某种刺激而略显茫然地将注意力移回房间里的动向时,花魅笙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这种程度的时间效用对正常人来说都太超乎寻常,可谁让她天生能御雷呢?人休克的时候都会用电击刺激心脏复苏,她体内长期积累着雷电,也就是说心脏也一直维持着被轻微电击的状态,比别人能保持更久的假死状态也不算很……奇怪吧?
严格说来她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特别训练才练就到现在的成就,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不劳而获,有多少次差点假死成真死,这种事就没必要特意别人知道了。
我懂。
花魅笙身体一震,垂头正好看见暗帝的手指落下最后一笔,然后握住自己的手,冲她微笑着。掌心写下的两个字是,我懂。
能成就非凡的成就伴随着怎样的辛劳和风险,只有同样体验过的人才知晓。
有那么一刻,花魅笙的心震颤了一下,某些不知名的东西悄然在她身体的某个角落留下了痕迹。
花魅笙不自觉地勾唇一笑,抬手指指耳朵,嘴唇一动。
——再走神别怪我一个人落跑。
暗帝挑眉,顺着她的提醒竖起耳朵细细一听,高深莫测地笑了。
花魅笙‘说’,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在他走神留意她的时候她可没有偷懒,通过千顷水和他属下的交谈,已经确认……‘月暝’根本没被初晴偷走。
二人又听了一会儿,直到千顷水和属下说要去‘审问’小贼,才悄然挑了个无人的角落讨论。
暗帝道:“他这是打算嫁祸给他的师兄千顷云吗?”
花魅笙道:“情况尚未明朗,一切还不好下定论。”直觉告诉她,千顷水的目的不会只是为了和千顷云争斗,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暗帝笑道:“这千顷水的情报也算灵通,竟能知道盯上‘月暝’的人里都有几路人马。”
花魅笙道:“他提到了……毒门?”这名字一听就觉得和药王谷是两个极端。
暗帝也很快揭晓答案:“是药王谷的万年死对头。”
“即是对头,那来参一脚也是理所当然的。”
“也有千顷云的人来查探。”
“还有另一批人……”
暗帝沉吟道:“这一批过去从不曾遇见过,来历也不太清楚。毒门和千顷云派来的人大多感觉不出身手太好,其他杂牌更不必理会,只有这群人……实力颇高,而且很神秘。”
“连暗帝都查不到他们的来历?”这可奇了,普天之下还有他查不到的事情?那些人真的这么神秘?
暗帝坦然承认:“我的确查不到这些人的主子是谁,正因为查不到才感兴趣。”
花魅笙道:“这就是你此番来此的目的?为了就近观察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好做判断?”
暗帝道:“你不准备救你的小徒弟了吗?他们准备‘审问’的可怜替罪羊就是指初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