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爷不能有事,如果今天一定得有人交待在这里,那就他吧。
“墨一,你自己保重。”墨倾城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听话的提起仅剩的力气,拼命向外掠去,离这里十来里的地方,有一座花塔,晚上根本上无人去,倒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啊……他奶奶的,爷今天跟你拼了,拿命来吧。”墨一发了拼,拼命挥剑,只攻不守,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剩下那人一下子被墨一打得手忙脚乱,成功被拖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倾城跑掉了。
俗话说,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墨一现在就是不要命这种,谁敢挡住他家王爷离去的脚步,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墨倾城狂奔了一盏茶左右,回头望了望,没有人追上来,看来,人已被墨一拖住了,只是墨一,唉,希望回府后,还能看到他。
树木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近了,花塔就在前头,他已经隐约看到了。
撑着,一定得撑着。皇兄这么想他死,如果他真如他所愿死了,那不是平白让他得意吗?
白宛霜今天晚上特别烦躁,她清心寡欲在云山上修炼万年,一颗心自是已修得平静无波,今天却心神不宁的,这是为何?
她走出白家医馆后,发现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怔了怔才起想天京城也禁宵,现在已是三更天,自然不准有人在外游荡。于是白宛霜捏了个诀,隐了身形,再捉了朵云坐了上去,慢悠悠的向着城西的花塔飞去。
白宛霜从在花塔的屋顶上,看了看挂在天空中的那弯满月,这个时候的月华最为纯净,反正无事,不如索性修炼一下,虽然她已是金身,但多修炼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宛霜盘腿坐在屋顶上,左手跟右手分别掐了个诀,双眼微闭,满月里的月华一丝丝的渗进白宛霜的经脉里,虽然这里灵气不足,但是这纯净的月华比起充沛的灵气,却是要强过很多。
不知不觉已到了五更,她收了功正准备回白家医馆,却听到有轻微的声音朝着花塔而来,白宛霜翻了个身,人已经隐入了花塔的顶楼里。
这时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有一点点声音都能听得到,更何况白宛霜已是仙身,自然是更加的耳聪目明。她听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且这人男人应该受伤不轻,却还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还真是不容易。
这个男人并没有从一楼入花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麻绳的五爪钩,轻轻的转了几圈,向上一抛,就勾住了花塔顶楼的屋檐,他拉住麻绳使劲一用力,借着这点力气就翻理了顶楼,要不是白宛霜闪得快,两人就碰了个面对面了。
“真倒霉。”白宛霜在心里低骂了一句。
她不想多管闲事,她屏住气息向暗处躲了躲,可是这七楼就这么一点点宽的地儿,以这男人的武功,虽然受了重伤,恐怕也能察觉到她躲在暗处,她心里低骂了一声,随手掐了个隐身诀,再次隐了身。
这男人一跃了进来,从屋檐上取下五爪钩后就再也使不出力气,现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白宛霜并没有看到他的面容,虽然受了伤,有点狼狈,但也看得出这男人气宇轩昂,而且周身透着一股子贵气。白宛霜虽然懂医,但她也不想惹上麻烦,故依然在原地静悄悄地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