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是挺美的,却不是个好东西,真真是白白玷污了这个名字。”墨倾城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那语气却凉丝丝的,没有一点温度,跟个冰渣子似的。
白宛霜忽然觉得有点冷,这周边的温度蓦的下降了十几度,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制造冷气的大冰块。
“张嘴。”白宛霜打了下个哆嗦,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从衣袖里面掏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给墨倾城服下去。
血是止住了,但他的衣服到处都是口子,穿在身上就跟披了块破布似的,看起来惨不忍睹,她估摸着墨倾城身上最少有着不下二十道伤口,这伤口想要好得快,得缝针才行。
“把衣裳脱了!”白宛霜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啥?”墨倾城惊讶道,他看到白宛霜又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小包,从里面取了一根弯弯的针,看起来比绣花针倒是要大上了那么一点点。
他突然对白宛霜的那点衣袖很是好奇,从看到她到现在为止,他就看到她不停的从那只衣袖里面掏东西出来,就跟个百宝箱似的。
“叫你脱个衣裳,你磨磨蹭蹭做什么,这条命,你莫非是不想再捡回来不成?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脱个衣裳还怕吃了亏去?”白宛霜凉凉的说道。
“……”墨倾城被噎了一下,看来今天晚上可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亏,可今天晚上却接二连三的吃亏,先是差点被砍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还中了这什么破醉红尘。
现在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白宛霜,看起来倒是长得倾城倾国,可是这脾气却是古怪得很。二话不说就让自己脱衣裳,难道她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你让我吃憋,那我也要好好捉弄捉弄你,得扯平才行。
“脱衣服倒是没问题,只是……”他邪恶的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的瞟了白宛霜一眼。
“只是什么,我听你唠嗑倒没有关系,只怕是你这一身的伤等不起,要不,咱等你说完了再给你治?”白宛霜‘体贴’的说道。不知怎的,她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觉得脊梁骨上一寒,寒毛都根根坚了起来。
“你治,你治,等你治完了咱们再说也不迟。”墨倾城马上闭上嘴巴,两三下就把外袍给脱了下来,只留下一条亵裤。有些话,还是等她治完了再说,说早了,她要是使小性子不给他治伤了,那他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白宛霜不再说话,她从布包里面再取出一根细线,这线是取自羊肠内的那一层膜精制而成,用来缝合伤口自然是个好东西。
墨倾城看着白宛霜这架式,他惊悚了。这分明就像是要绣花一样,莫非,她这是恼了,想在自己身上绣朵花?
这真不能怪墨倾城这么想,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还真没有缝合伤口这么一说。
墨倾城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宛霜,只见她一只手拈着那根有点弯的针,一只手捏着自己那胸口上那道口子。这口子划得有点长,而且还很深,再往里进去三分,估计他就没命了,虽然血是止往了,但皮开肉绽的着实有点渗人。
可这小美人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仿佛看到的不是皮肉翻飞的伤口,而是看着一张绣花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