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妹。”陶乐词插口,“你们别忙着怪别人,此事说起来,却是我的不是,当日若不是我执意步行,又贪恋路边景致迷了路,也不至于给了那些歹人机会,也就不会落到后来的地步。表面上,的确是九王爷拖累了我,然而追根到底,此事却是由我引起的,况且为了保护我,王爷不惜以身挡刀,坠崖时还将我护在身下,生病昏迷时,也是他不分日夜地照看着,说起来,我们该感激他才是。”
宋思莼闻言,不语。
陶乐歌脸上仍有不满之色。
陶乐词见此,淡淡一笑,继续安抚,“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若不是他,我一个人又怎能逃出生天?娘,你就别起心思了,三妹,你也别总拿人家当仇人。”
“你说得也有道理,也罢,想来是我误会他了,此事想必他也是极不愿意的,只是,”宋思莼话锋一转,“这个人,你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了,风流浪荡,一身邪气,相貌虽是绝顶,身份也极为尊贵,然而对姑娘家来说,却未必是良配……”
“娘。”陶乐词好笑地打断她,“你扯到哪里去了,先前就说过了,当日不过是偶遇,与他本就不相熟,不过是在姐姐的赏花宴里见过一回罢了,怎会生出这么多的心思?”
“那就好。”宋思莼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忽然想起什么,不禁笑着嗔了她一眼,陶乐词被她这一笑惊得莫名其妙,忙问,“怎么了,娘?”
“你这孩子,这么好的事,怎么连娘也瞒住?若不是别人找上门来,娘只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陶乐词更摸不着头脑了,“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一旁的陶乐赋捂嘴偷笑,“二姐,你失踪后,有两位公子来过家里,一个姓梅,一个姓殷,娘对他们可是满意得不得了呢。”
见她还是一脸茫然,宋思莼瞪她一眼,“就是状元郎梅公子,以及左相府的少爷殷公子啊,你这孩子,念书的时候记性明明好得很,怎么这会儿就如此健忘,一点也想不起人家来了?”
原来是他们,陶乐词恍然,随即不解,“他们来家里做什么?”记得与他们两人的交情,并没有深到可以到家里来拜访吧。
“梅公子是慕名而来,说近来作了几首诗词,特来与你讨教讨教。至于那位殷公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你与王爷一起失踪了,悔儿又是半个知情人,除了来府里向悔儿问明情况,便是特地来安抚我们的,也多亏了他,我们才不至于那么仓惶绝望。”
原来如此。
陶乐词点点头,见娘对两人赞誉不断大有滔滔不绝大讲特讲的气势,顿感不妙,略一沉吟,眼珠一转,似突然想起什么,眸光霎时大亮,“悔儿,对了,娘,悔儿呢,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那丫头?”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