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温锦绣剧烈地咳嗽几声,慌忙地想要站起来如灌铅的脑袋又让她重新倒在了榻上,“宁和公主请恕罪,末将身体不适无法给您行礼。”
“温将军不必勉强,既然身体不适就好生躺着。”宁和和善地说。
温锦绣感激地看向她,看来这大金的皇室的皇子公主们性格都极好,不管是陌长夏还是宁和长公主,都十分地体贴和善。
只是全身上下一点劲都使不上,身子又乏让第一次生病的温锦绣倍感无力。
叩叩……
“公主,药已经煎好了。”敲门声后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
雕栏木门被推开,婢女端着药走了进来,宁和接过药轻轻地吹了凉,舀起一口喂向温将军,“刚刚好,将军请喝。”
温锦绣尴尬地望着宁和,她从三岁起自己会拿筷子后就从未被人喂过,而且眼前这要喂自己的人正是第一次见面高贵无比的大金长公主。
“公主,末将还是自己来吧。”她怯怯地伸出手,宁和瞧她有些羞红的脸颊知她尴尬,便将药递给了她。
温锦绣从未喝过药,这药一入口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喉咙,让她差点就吐了出来,但见到眼前的宁和,她又默默咽下去。
宁和虽然性子温善,只不过第一次见面,这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喝完药之后,喝了些清粥,温锦绣又开始昏昏欲睡。宁和也有事,就让她睡觉,自己离开回府。
只是这一病,病了足足五天都不见好,在床上躺了五天的温锦绣突然也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多久没见到太阳了?
从进了定阳王府,温锦绣的日子基本是在床上过,虽说生病,但一直躺着不出去走走病好得更是慢。
温锦绣向陌长夏提出要出去走走的要求,陌长夏想也不想地就答应。正巧他也要进宫就随便送温锦绣去了街市。
街市上人来人往,四月的艳阳暖暖照人,只不过走了几步路便累了的温锦绣就找了家茶馆歇息。
茶馆中客座满躺,说书人在台上说着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台下的听客们纷纷叫好。温锦绣唤小二给自己送了些茶点,端正好姿势听说书人说故事。
只是渐渐听着,这说书人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般,让她昏昏欲睡。
“咳咳……”喉咙的干痒让温锦绣咳嗽不止,她连忙喝了好几口茶都解不了那痒,反而咳嗽越来越厉害。
台上的说书人正说到精彩之处,而温锦绣的咳嗽声正打扰着他们,台下有一个听客实在是忍不住,跳上桌子,怒道:“那个病痨子咳个不停打扰本姑娘听戏!”
这声音听着很是熟悉,温锦绣一边咳嗽一边看向站在桌子上的少女。
那少女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罗裙,头发乱糟糟的似是很久没梳过,鹅蛋般大的脸上污迹斑斑完全看不清她的容貌究竟如何?这样的乞儿店家居然也放进来听戏,看来大金百姓都很心善。只是这声音为何听着如此熟悉?
容不得温锦绣多去想,咳嗽依旧不止,忽得那个声音欣喜喊道:“这不是温将军吗?大人你不穿铠甲,我都认不出你了!”
是轻烟,这没大没小,声音如稚儿软软的声音就是那家伙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