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王爷与贺兰王妃此时也坐在厅中,瞧着厅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脸上好像笼罩着乌云,阴沉沉的。
贺兰雪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此刻也坐在厅内,不时地将目光投向景王府的大门外。她眼底透着坚定,不等到宫琉月回王府誓不罢休。
“哎哟!”
人未到,宫琉月的痛唤声先飘进了前厅。
只见宫琉月头上,手上都缠着白布,上面还染着点点血迹,如雪中红梅朵朵绽放。她好像没有力气似的将整个身体靠在碧珠的身上,在碧珠的搀扶下往前厅走去。碧玉手里提着几包药材跟在后面。
“郡主,过门槛了,小心一点。”碧珠清脆的嗓音提醒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等了一个多时辰,本来还打算大发雷霆斥责一番的景王宫岳山看到宫琉月的那副惨样,心中的那团怒火刹那间消失无痕,关心而紧张地问。
“回王爷,今日在学院,贺兰郡主嘲笑郡主的画作画得不好,鸡不像鸡,鸭不像鸭,还将郡主的画作撕成两半,郡主气不过,也将贺兰郡主的画作撕碎。贺兰郡主脾气一发,一上来就扯住郡主的头发。郡主和贺兰郡主打了起来,脸上和手上被贺兰郡主抓出好几道血痕,我们刚刚才从回春堂过来。”碧珠将宫琉月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到厅中,朝着主位的景王宫岳山恭敬地福了福身,回道。
“贺兰王爷,你也听到了,今日学院打架一事可是你们贺兰王府先动手的,而且小女也伤得很重。这事我们景王府也不追究了,你还是带着令嫒先回府治伤吧。”等待的这段时间,本来还觉得理亏过意不去的宫岳山一直忍受着贺兰王爷盛气凌人的态度,现在看到宫琉月的惨样,看上去比贺兰雪还要惨上几倍,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贺兰王爷与贺兰王妃夫妻两人看到宫琉月惨兮兮的样子,比他们女儿伤得还要重,夫妻二人微微一怔,对视一眼,决定先离开景王府。
夫妻俩走到贺兰雪面前,准备去扶她。谁知,贺兰雪竟然主动站起来,不是往厅外走去,而是走到宫琉月的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拉扯宫琉月手上缠着的白布。
“贺兰雪,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猝不急防的宫琉月赶紧护住手上的白布,朝着厅中的碧珠焦急地喊道:“碧珠,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千万不能让贺兰雪这个疯女人得逞,否则肯定露馅,到时候她又要受罚了。
在碧珠还没有来得及跑过来拉开贺兰雪之前,宫琉月缠在手上的白布已经被贺兰雪粗鲁地扯掉。莹白如脂的纤纤玉手暴露在空气中,完好无损,不见丝毫的伤痕。
“宫琉月,你倒是挺会演戏的,可惜装得一点儿都不像?”贺兰雪嘴角勾勒起一抹讽刺的笑,“想必你缠在白布下的脸庞也是完好无损吧?”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也是生龙活虎的,除了那几道红痕,哪里像个受重伤的人?”宫琉月不甘示弱回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