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着十几鞭抽下,宫琉月痛得闷声连连,腰弯了,可是嘴却依然紧闭,倔强地不肯求饶。
“算了算了,这天色也晚了,我们也应该回府了。”贺兰王爷虽然护女心切,可是看到宫琉月十几岁的年纪,一身傲骨,心底还是生出一股敬佩。
贺兰王爷带着贺兰夫人和贺兰雪离开了景王府。
“父王,你干嘛让景王爷住手?”贺兰雪有些不甘心地问。她是巴不得宫琉月被打得一年半载都下不榻才好,最好打残了。
“不住手,难道真让景王爷当着我们的面把宫琉月打死,宫家与贺兰雪从此成为世仇?”
一番话,堵得贺兰雪语塞。
前厅,淡淡的清木香缭绕。
贺兰一家三口刚离开,硬骨头的宫琉月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去。
“郡主,郡主。”碧珠费力的蹲下,扶起宫琉月,欲往纤云院行去。
“来人,将郡主关进祠堂,不许任何人送饭送水,只到她肯认错为止。”宫岳山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将宫琉月那无法无天的性子给纠正过来。
“王爷,郡主伤得这么重,这要是关进祠堂,又不给吃不给喝,郡主的身体怎么受得了?”碧珠从小伺候宫琉月,虽然说宫琉月有的时候行事太过张扬,可是平时对她和碧玉都还是极好的。
宫岳山又怎么会听碧珠一个下人的话,拂袖转身离开了前厅。
“琉月,父王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性子不改,一直这样无法无天,总是一天会吃大亏的,到时候也许就不是一顿鞭子能够解决的。”离开的宫岳山,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心生不忍却也只能够硬起心肠。
宫氏祠堂,光线阴暗,气氛阴森,专门用来供奉宫氏一族先祖牌位的地方。
宫琉月被关进了祠堂,跪在牌位前面的蒲团上,连晚饭都没有吃的她饭此时是饿的头昏眼花,再加上后背辣辣地痛折磨着她。宫琉月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云墨白……云墨白……”
昏迷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上次云墨白替她背上擦药的画面,嘴里竟然喊着他的名字。
沅水河畔,碧水幽幽。
一栋精致的小楼内,云墨白坐在向着粼粼湖面延伸的露台上。面前的方桌上,两样小菜,一碗白米饭,正吃着晚饭。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一道遥远而飘渺却又熟悉的声音隐隐地传来。
幽冷的紫芒出现在云墨白的眼瞳,他精神力集中,仔细聆听了一下,听出是宫琉月的声音。
“天极紫瞳。”
一声轻喝,云墨白深邃的眼瞳中紫芒大放,远视千里,望向景王府纤云院。木棉花开,幽香弥漫的纤云院并没有宫琉月的身影。
灵力继续释放,云墨白利用天极紫瞳开始在景王府搜寻宫琉月的身影。
阴冷的祠堂,他看到宫琉月晕迷的蒲团前,散开的墨发虽然遮挡住她一半的脸颊,可是从露出的另一半通红的脸颊可以看得出来,她生病了,而且很不舒服。
青芒在夜色下闪过,云墨白诡异般出现在宫氏祠堂内。
“宫琉月,醒醒。”云墨白抱着宫琉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