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寺里,一偏僻的寺院处,一个小和尚杵着扫帚一脸无奈的说着:“这位公子施主,你这个月都是来这里第三次了,每次你来不烧香不拜佛,就来找我问些有的没的,你闲的慌可我忙啊,这一大个院子还要我来打扫呢?”
夙锦玥摸着鼻子下的两撇胡子,赔笑道:“清远小师傅,实在不好意思,可是我就是觉得我们有缘啊,你看这寺院里那么多和尚我不找,就偏偏三次都见了你,佛家不是有云,善缘广结吗?”
“这善缘广结可不是用来这里的”小和尚看了她一眼,阿弥陀佛道:“公子施主,我不知道你与夙侯爷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恶之根本是善,还请施主不要太执迷其中。”
“谁说我与夙侯爷又恩怨的。”
“是施主你每次来都打听夙侯爷来千佛寺做了什么,又和谁说了什么话,没有恩怨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是你六根不净,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都想到哪儿去了。”夙锦玥皱眉,这小和尚当初是看他笨笨的才想从他口中问些什么,谁知道心思这么复杂。
小和尚听后嘀咕着:“要是我六根净了,还在这里扫地吗?”
夙锦玥顿时无语。
院墙另一边,武置从墙上飞身跳到祁天泽身边,禀告道:“她一直在和一个小和尚说些有的没的。”
祁天泽点头,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多余的表情,一直淡淡的。
“你说她不会是怀疑自己娘的死和夙侯爷有关吧?”武置一脸疑惑。
“问那么多干什么?”祁天泽道,转身又说:“我们去佛寺外面等她出来吧!”
“是”
夙锦玥抬头看了看天色,来了一天,也是什么线索都没有问道,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男装,还是早些把衣服换了回去方好
走出寺院,身后却有人喊她:“你的东西掉了。”
夙锦玥回头,但见一位女子,眉眼干净动人,手中拿着一枚白色玉佩走过来递与她:“连自己东西掉了都不知道吗?”
夙锦玥接过玉佩,拱手道:“谢谢姑娘。”
不自觉的细细打量了她一下,柳叶眉,杏核眼,嫣然一笑,一身绿色衣裙,翩然灵动,气质亦非寻常,面容又生的如此好。
再抬头时,面前已经没有了那绿色的身影。
“怎么?公子对那位姑娘有兴趣。”
懵然出现的声音让夙锦玥有些慌张的转身,看着翩然而立的祁天泽时,心中一震“你”
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行礼:“二皇子。”
祁天泽不露声色的看着她:“你确定你要穿着这一身男装向我行女儿家的礼吗?”
夙锦玥一僵,这双手相扣行的确实是女子礼,看着周围来上香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她连忙站直,面上发冷。
“刚才那是谁你不知道吗?”祁天泽问
她迷惑,摇头
“颜正卿之女,颜玉。”
祁颜玉,夙锦玥一惊,小时候也听过的,她的父亲在沙场战死,母亲抑郁疯癫,皇上念其年幼,便将其带回宫里养着,还封其为郡主之位。
“去马车上把衣服换了我送你回府吧!”
夙锦玥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他,想问他为何在这里,却开不了口,在那边马车里脱下男装后,想下车,却见祁天泽丝毫不给她机会的径直上了马车。
遂假装镇定的在马车上坐好。
祁天泽坐在马车里,看着她有些局促的神色,道:“以后若是想以这样的方法出府,至少也得对一下点子,不然要是露陷了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的。”
祁天泽看着她:“我知道很奇怪吗,夙侯爷偶尔散朝时会跟我提及与你相处的如何,就如前些日子他就问我,你骑马学的怎么样了?”
心中不安的怔了怔,前些日子她假借这个名义出府,可是她何曾想到,这种小事情父亲居然会问他,如此来说,自己真的是在铤而走险。
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二皇子是如何回答的。”
“我说,你学的不错。”他一笑:“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松下一口气,夙锦玥兀自一笑:“谢谢二皇子,可是,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吗?”
“为什么出府?”祁天泽似笑非笑的说:“我不问,是想让你自己告诉我。”
一滞:“二皇子为何认为我会自己告诉你。”
“直觉啊!”他说的毫不含糊
夙锦玥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有些微恙的蔓延开来。
自己在这千佛寺外便碰到了他,是巧合吗?
心中竟是攒测这,那封信难道是他给她的?不太可能,毕竟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