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正觉讶然,只听宁安在旁道,“谢谢高知县。已无他事。”
“如无他事,还请楚儿姑娘出示免死金牌,本官出府办理公事需要证明,否则上头查询时没有对证。”说着,高文吩咐身边跟随的师爷拿出印泥。
苏如如此聪颖的人听到这已经明白是怎样一个究竟。她当即拿出了藏在怀间的免死金牌,于印泥上沾了下然后按到了高文出示的文书上,高文得此证明,与他们又寒暄几句便离去了。
“楚儿,对不起。一时情急,我只能将太子殿下搬出来才请出了高知县。”
宁安正是对高知县说太子殿下的恩人有难,否则,高知县又怎会轻易出来为一个小小村民办事?
面对他的歉意,苏如轻轻摇头,她只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免死金牌?”他究竟对她的事还知道多少?
“太子殿下受伤昏迷时腰上所佩戴了它,可太子殿下离去那天却不见了。所以我猜测他是将免死金牌赠给了你。”
看着宁安那张认真实诚的脸,苏如眼中笑意渐凝。
赵楚儿上一世究竟得了他多少暗中帮肋?否则如何能与她斗整整十年。
“楚儿。你没事吧?”回去的路上见她一直若有所思,宁安不禁关心问。
苏如摇着小脑袋。
宁安以为她还在为家里的事担心,他柔声安慰道,“这次幸亏乡长夫人发现了乡长与王寡妇之间的私情,将此事闹大。不然就算知县大人过来也没理由插手你家田地这件事。”
苏如听了淡淡一笑,她当时先让乡长夫人起疑上门打王寡妇,之后再出“半夜鬼敲门”这一招,无非是想让王寡妇以为乡长夫人表面原谅了她,实则暗地里仍不肯放过她,再引她自己主动去找乡长,掉入她精心设下的圈套。
这件事,谁都不会知道是她做的。
刚走到赵家便看到村里的村民一个接一个的上门为他们误会赵家的事道歉赔礼,冷清了数月的赵家又恢复了热闹和生气。
“赵家婶子,你千万别怪我们呀。要怪就怪乡长那个混帐东西!”几个从前与赵氏玩得要好的村妇握住她的手,一口一个道歉。
赵氏的精神看上去也好多了,虽然反应仍有些迟钝。
赵老汉手中抱满了乡亲们送来的鸡啊鱼啊肉啊,他感动的热泪凝眶。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苏如的心也放松了下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从心底把赵老汉和赵氏当成了她的亲人,不忍心看到他们受一丁点伤害。
“楚儿。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写信给我知道吗?这里面有地址。”宁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她,眼神不舍,“我还有急事所以马上要走,无法陪你,但你一个人在家千万小心。”
手中拿着小布袋,感受着它的暖意,苏如无声点头。
宁安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白瓷器般光洁的肌肤,黛色的眉,水亮的眼,他默了半晌才道,“这次裴家去避暑山庄,还有另外二大世家也会同去。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