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群众压力下，各国警方开始全力去寻找失踪的能力者，连带着不少的人口贩卖，偷渡组织也遭了殃。
而在另一方面，全世界的灵河在这几天里，每天都能“洗礼”出数十万的能力者，能力者的群体在极速扩大。
只是他们庞大的数量，根本弥补不了空虚的质量。
除去极少数像瞬移、诅咒、隐身这样在刚诞生就有相当战斗力的能力以外，绝大多数刚觉醒的能力者，他们所拥有的能力不过都是些戏法。
所谓的火焰系能力者，他们憋得面红耳赤才发出来的小火苗，说实话连炒菜的煤气炉都不如，做饭的功率都不够。
而像不少人天天幻想的放电能力，输出也就跟路边买的干电池差不多，打在人身上稍稍会有些麻。
倒是冰系的能力者，他们使用能力来做雪糕很方便。
所有人都不过是获得了几天的能力，还没来得及熟悉能力，更别说摸索出强化能力的方法了。钱和权依然是通行世界的道理。
强者为尊的观念建立终究是要在强者足够强的前提上......倘若强者只能一个打三四个普通人，那就没强者什么事了。
……
从白墨回酒店那天算起，足足再过了一个多星期，终日流淌不停的灵河才慢慢变细，到最后变得跟小溪没多大区别，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地走到源头，但此时的灵河已经不能再给普通人诱导出能力了。
这一个多星期里，前后有超过十亿人次排队走进过各条灵河进行“试炼”。
而在这十亿人里，产生了超过一千两百万能力者，其中包含了世界各地近100万的由各国政府派遣进去的正式军人。
构成灵河主体的不明气体，华国最终也给出了官方命名——灵气，这次事件被称之为“灵河之秋”。
……
在一周前就已经醒过来的白墨，为了避免麻烦，这几天一直都呆在酒店里上网。
因为之前高阶能力者在夏威夷的现身，许多势力都增加了在夏威夷的调查人员，很多一脸严肃的“游客”，通过各种渠道来到了这里。
跟戏法一样的新生能力值不同，那道光代表的高阶能力者释放出的能量，已经是有资格威胁到某些大人物的安全，不能一般对待。
……
通过各种媒体，白墨细心地留意着全世界关于能力者的新闻，以及一些论坛上关于能力者的有营养的讨论，同时也开始一项项地测试自己的新能力。
经过测试，现在神念的感知范围已经有接近四百米的半径，再远就开始很模糊，感知精度与之前没有多少改变，依然是可以大概感知到细胞内部的运作。
念力的有效作用范围大概则是二十米，在二十米半径范围内，越靠近自己可控制的念力的量跟精度就越高。
在二十米处估计只能拿起一个鸡蛋，但在身边两米的地方则可以扛起一辆两吨重的小车。
精度也是类似，在两米内他可以用念力控制着笔写字，但是到了十米开外基本就只能将笔拿过来，扔回去了。
大部分的超能力无非是折腾两个参数，广度与精度。
广度代表量，以念力为例，就是可以输出多大的力。
精度代表质，同样以念力为例，就是可以控制多小的东西。
挪动一支铅笔，跟挪动铅笔上的一个分子，那完全是两回事。
脱离质跟量单扯能力的，都是耍流氓。
……
接下来，白墨开始对自己身体进行内视。
在神念感知下，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之前一天的高浓度灵潮冲刷下，吸能皮肤再度进化，已经与消化系统再度融合整合，变成了唯一的能量摄入——加工成灵能的系统。
现在的他，东西吃下去以后，直接就会被吸能系统以最快的速度攫取掉其中的有用物质。
灵潮炼体一整天的效果还不止于此，他的心脏已经几乎完全灵能化——
心脏在神念视觉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光球，变成了吸能系统的灵能储存中心，同时像小太阳一样将灵能辐射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而原本与心脏相连的血管也因此开始灵能化的过程。
……
在酒店里一直窝到灵河变成灵溪以后，白墨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我们又见面了。”头等舱的候机室里，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看着这出现在头等舱的一老一少外加两个保镖，白墨随意地打了一个招呼。
领头的是一个精神矍铄，龙行虎步的老人，从宽松的短袖口露出两条扎实的小臂，手背的青筋也有些突出，丝毫没有一般年迈老头的衰颓之气。
白墨毫不怀疑，这老头能吊打还没有开始修炼前，整天过着亚健康宅生活的自己。
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则是瑟瑟缩缩躲在老人身后的那个小女孩。
她白净的脸上明显有些慌张，而且眼睛丝毫不敢看向白墨，仿佛那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怪物。
女孩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老人的衣角，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丝安全感。
而后面两个有着明显军旅气息的保镖，则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白墨身上，右手下意识地放到了自己平日里放枪的地方。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但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老人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有兴趣加入我们吗？”他没有任何婉转的客套，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邀请。
“大叔你谁呀。”白墨有点想直接怼回去，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到能带着保镖出现在头等舱候机室的老头，明显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等下说不好又会惹上麻烦。
白墨明白自己虽然是获得了一身力量，但还远不到可以无视世俗的地步。
“我想要筹建一个研究灵气强化身体的研讨会，你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
这其实也在白墨的预想当中，只不过似乎来得太快了些。
按照他给自己规划的路线，确实是有回国后加入权贵甚至是国家牵头超能力组织的想法。
一个散人，除非开挂，否则探索前进速度跟组织是绝对没法比的，没有外挂还想要走在最前沿，就得攀上国家这棵大树。
之前全世界只有他一个能力者，白墨还担心自己会变实验体被切片抽血，但现在遍地都是超能力，只要稍稍隐瞒自己的超前度，别的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可以。”
此刻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知道对方的名字，就直接答应了。
因为白墨透过神念，看到了老人体内的特殊结构——他也是个能力者，并且还不弱。
不仅如此，那个瑟瑟缩缩的小女孩，体内同样流淌着灵能。
有力量。
有钱——四人一起坐头等舱。
有权——神念发现，老头身后的两个保镖居然手上藏了枪，搭飞机带保镖能持枪的，都是什么神仙……
白墨综上得出，对方应该是个粗大腿，值得一抱，于是没多犹豫便答应了。
至于说他们可能会对自己有所谋划？自己在外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有啥值得谋的，光他们这四人的头等舱机票，加起来就要十多万华币，做局坑自己说不好还亏本。
当然最重要的是，白墨有随时杀死他们的能力。
两个持枪保镖都只是普通人，反掌可灭。
而尽管老人的能力是身体强化类，但内脏仍然脆弱，面对念力之手直接抓爆心脏大脑这招，同样是毫无抵抗之力。
念力杀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
十分钟前，祖孙二人来到飞机场，恰好在经过一个门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白墨。
“小箐，你确定是他吗？”
“一定是他，我的眼睛不会错，这个人很厉害。”
“值得我亲自去拉拢？”老人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应该跟一个普通年轻人直接对话，找个手下，甚至是手下的手下去办就完事了。
“值得。”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这次就听你的。”老人看着孙女笃定的眼神，决定相信她一次。
……
时代变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白墨，也许能在这个新时代里有更大的作为，但一切的前提，都是需要大笔的钱，以及调动海量资源的能力。
无论是什么时代，有钱有资源，才能事事走在人前。
就算是科学研究，也离不开海量资金的支持。
通过利用这个身份很不简单的老头，他估计自己能更快地完成原始资本的积累。
“华国国术协会副会长，华泰山……”白墨接过警卫递来的名片，逐字看了起来。
“我们国家的二把手，好像就是姓华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系？”他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
虽然他不是很留意新闻，但官最大的那几个人名字还是有印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