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缩短与他的距离，正视他的眼睛，“鹿少，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他们相处数月，他的脾气她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他不是那种会轻易生气的人，而今天她不过说一句不答应他，他就这么大反应，着实令人觉得奇怪。
“有吗？”
律泠十分坚定地说道，“有。”她余光不经意扫到车后座的牛皮纸袋，脑海中一种想法正在形成，一会，“昨天Frederick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他马上否认，“没有。”除了跟他说起这女孩被人惹恼时的可爱的模样和给他看过照片以外。
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可对上他澄澈的鹿眸，心里想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是她多心了吗？
见她低头思索，鹿晗有预感面前的女孩若再纠结下去，他会有麻烦，为此避免这种情况，他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鹿晗右手握成拳状，放置嘴边，佯装咳嗽来吸引某女注意力，“那个，你不做，只能委屈老高了。”
她如他所料注意力转移了，想起老高，她这样拒绝确实对他不太公平，“不如，在老高上手之前，我暂时当着你的助理？”
鹿晗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心中权衡她的建议的可行性，末了，“这样也好。”话毕，他重新启动车子，开往郊外。
“不过……工资可不可以按次算？”
她中间的停顿让他心中一惊，以为她要旧事重提，听到最后，他笑得咧开了嘴角，原来某人是在意她的工资，“没问题。”
一个小时后。
“这里的樟茶鸭不错，你要不要试一下？”
边点头便发出单音节来回应他的提议，视线则停留在她手中的菜单上。
过了两分多钟，鹿晗合上菜单，连带她的那本一起递回去，“暂时先这么多。”
收回两人手上的菜单，服务员贴心说道，“好。我们的菜都是现做的，所以时间方面会比较长。客人若不介意可以去后山那里走走。”
他看向她，将问题的决定权交给她，“要去走走吗？”
她的眼珠转了一圈，“好啊！”
“请问，需要我带路吗？”
他微微一笑，礼貌地回绝，“谢谢，不用了。我认得路。”
“好。”
鹿晗回过头，发现某人的眼睛正在看向那个服务员，“小律，你在看什么？”
某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立即收回视线，道出了她从下车后就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鹿少，怎么这次不用我点菜了？”
“这里不怕被人认出。”不等她回话，鹿晗就站起身，牵起她的手，走出了包厢。
去后山的途中，他给她普及这家川菜馆的相关，“刚才帮我们点菜的老人家是这里的老板，现在这家馆子由他儿子接手，就是作掌厨。”
子承父业？“所以这也是一家老店？”
鹿晗的眸里闪过一丝不解，“为什么你的关注点都在老店上？”上一次去的面馆子她也是这样。
“因为珍贵啊。”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她了然，“教授曾经说过，无论古今，城市的发展进程中，总会有东西被取代掉，而能改造中存活下来的，值得被世人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