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街头,三月的嫩枝发出青绿的枝桠,青衣始终安静的跟在身后,而白泽却是一路向前狂奔,如果可以忘记了所有这样安静的生活,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前方威仪的队伍缓缓的驶来,拉住了白泽冒失的动作,抬头之间看到为首的人手上举着的牌子上显眼的“君”字,这皇朝,能有如此阵势的,却又以君为名的人只有一个人,骠骑将军,镇北王君无意。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路旁的行人都自觉的向两旁靠去,身侧是人窃窃私语的讨论。
即使对八卦并不热衷,可是眼睛微微的抬起,看到的是软轿子中被封吹起的纱帐若隐若现的容颜,却是不的不注意身边人的话语。
“那个人就是镇北王,果真是女子难以比拟的容貌呀,难怪帝王……”未说出完的话带着几分的亵渎意味,让人可以轻易的猜到后面是怎样的话语。
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对于普通百姓对于那个男人的评语,顺着队伍看去,看到的是那个人高高昂起的头,那个人,无论任何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高傲,这样的高高在上。
“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
“不过……你说这镇北王再漂亮,也是个男人,难道男人比女人更舒服……”伴随着低俗的猥亵声音,身侧的不少的男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来,而对着大街上经过的男人,几乎没有人有着尊敬。
这样值得吗?无论是军功卓越,威震四方,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你不过靠着帝王的恩宠爬到如此的地位,无论你付出再多,也没有一个人会承认你的价值,父亲,值得吗?
低声的叹息,身侧的不断传来的笑声已经不能扰乱她半分的心,那清冷如女子般的容颜,那个人是她的父,有着骄傲的性子,可是却被所有的人轻视,即使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说出任何的不敬之语,可是谁又能杜绝幽幽众口。
貌若女子,心如蛇蝎,只要犯到了镇北王的手中,绝对是无一丝的活路,在朝野多年,威慑一方,可是那个男人的作为却是从来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活路,没有人敢当面的拂逆他的意
握住白泽的手不断的收缩,直到那声“痛……”传到了她的耳中,才发现队伍已经要走玩了,而手中握住的白字白皙的手上已经印上了鲜红的指印。
有些歉意的看向白泽“对不起”
白泽并不在意他手上的红色痕迹,更多的是潋澈看那个人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潋澈,认识那个人吗?”
原本温柔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的阴暗,回答他的是“认识”
“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怎么会不认识,有些好笑的抬起头看到白泽一脸惊讶的表情,将他的嘴捂上,拉起他的手慢慢的走出人群中,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她的心中,白泽只是她的弟弟。
尾随在她身后的青衣却是用着怅然的目光追随着那早早失去了踪影的队伍,然后快步的跟上她的步子。
而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环绕在君潋澈的周身,这一切都被坐在酒楼上的青年看尽了眼中。
“那个人是世子的姐姐?”指着在大街上漫步的女子,那悠闲而从容的神情让青年微微的笑了,问着对面的锦衣少年。
少年转过了头,看到楼下经过的女子,皱起了眉头,在看到她的手牵着另外一只手的时候顿然起身,几乎是在青年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直接的奔向了楼下。
刚刚走到酒楼的门口,就被一双手阻拦住了,顺着手看去,看到的却是少年有些微怒的表情,停下了步子有些不解的看向少年,并不明白为何他是如此的表情?
“你……你……”少年指着她牵着白泽的手几乎是怒不成语,一张俊秀的脸上已经是紫红交加。
“我,很好”点头回答,君潋澈并不知道自己又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这句话一出口却是让君洛恒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的暗沉,“你,你,到底知不知羞?”
微微的张开了口,才明白君洛恒是误会自己与白泽的关系,还来不及开口,君洛恒已经被白泽提了起来,“你居然敢在本大爷的面前骂潋澈”
白泽已双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浑圆,看着君洛恒,君洛恒的身高原本在普通人中已经算的上高挑,却仍然被白泽一手提了起来,双脚在空中不住的乱蹬,却无法触及地面。一向养尊处优的世子脸色顿然的通红,对他而言这是非常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