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慢慢转过身的方司莫眼底有着难以说明的哀伤“要怎样,我才能抹去她眼底的哀伤,我想给她幸福,可是一个不小心,我却将她从我的手心松开,要怎样才可以在此的握住那双手?”
“你唤着的无忧是谁?”久久之后才将心底最想问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不问,这个名字就如记忆永远永远刻骨铭心的的地方,让容修的心永远无法安稳。
“无忧……”慢慢的转过身,方司莫的眼中有着一丝的惊讶,难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唤着的是潋澈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潋澈给自己的,不想让任何人分享,淡淡的说道“无忧是谁?我不认识?”
容修一直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眼底最深处的东西一直看出来为止,可是仍然只能看到的是方司莫淡淡的神情。
“如果司莫知道请告诉我,这个名字对我很重要重要。”没有再问下去,却是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看向方司莫的眼神中有着坚持请求。
方司莫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点头应到“如果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容修到也不为难他,慢慢的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方司莫既然醒了过来,那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太医是不可以在外停留许久的。
看着容修离开,方司莫长叹一声,低声的念叨“无忧,无忧,原谅我,原谅我?”
才踏出房门,就看到老管家一脸焦急的奔过来,有些惊讶,却停住了问道“怎么回事?”
老管家的后面闪出来的人让他微微有些惊讶,老管家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的贴身公公大内总管福公公,看到他,福公公也只是点点头。
福公公是当今陛下的贴身内侍,虽然品级只是三品,可是伴在帝王身侧自然身份不一般,即使如权倾朝野的镇北王也晋王也不敢怠慢。
点点头,方司莫皱起眉头问道“福公公到本王府上有何事?”
晋王身份与一般的朝臣不同,福公公也不敢骄纵,躬身说道“咱家是来传圣旨的?”
“圣旨?”方司莫有些惊讶的念叨,陛下的圣旨一向是高调宣扬,何时单独派人来传圣旨。
“三日后凤舞端亲王和天姿公主前往本朝,陛下特地命咱家到各处重臣家中现行通知?三日后在正式传旨。”
凤舞是轩辕皇朝的邻国,虽然并非武力强盛的大国,可是却也是个富饶和平的国家,如果宣扬和凤舞能够结盟,对于轩辕来说是绝对的好事情。
这次凤舞的带上了凤舞最年幼的天姿公主,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必然是想要和亲,至于这位公主的去处,福公公甚至有些头疼。
毕竟自家主子的喜怒无常,到底是怎样的结局,谁也不会知道?
“司莫明白,一定不负陛下希望。”客套的将话说完,派人将福公公送了出去,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方司莫明显的有些皱起了眉头。
慢慢的走向那个地方,心中却有着几分的忐忑不安,他害怕看到无忧对他有礼而冰冷的样子,仿佛对着所有陌生人的样子,不曾拥有自然也不曾觉得有何重要,可是一旦拥有过,就不会舍得放手。
整片竹林风吹动的声音停在心底让他烦躁的心有些安稳,在院子的门口,却闻到里面散发的淡淡香草味道,还来不及多想,就直接的倒在地上,心中的反应是中毒了,可是神志却清楚无比。
直到青衣出来看到他才惊讶的叫道“王爷……”急忙进屋告诉君潋澈。
当久违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那刻,方司莫几日来的怨气和不甘却在瞬间化为了乌有,只要对上了一个君潋澈,他就如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年,完全不知所措。
看到他倒在地上的身影,君潋澈微皱起了眉头,低声的唤到“白泽……”
从里面出来的白泽口中还含着糖葫芦,看到方司莫第一个反应就是奔到他的身边,呵呵的直笑,让方司莫一身都发着莫名的寒蝉。
被合力搬进了屋子中,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人影,青衣还好,只是一直弄着手中的草药,而白泽却是高兴到象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不停的在他眼前晃动,一会伸出手捏捏他的脸颊,一会伸出手掐掐他的胳膊,仿佛是个大型的玩偶。
心中虽然有些恼怒,可是也只能狠狠的盯了盯白泽,白泽被那目光吓到躲到了君潋澈身后。
“潋澈,潋澈,他好凶?”
可是对着白泽的方司莫很明显看到白泽眼底的笑容,可是白泽表面上的害怕仍然让君潋澈为温柔的安慰着。
此刻的心底不是恼怒,而是嫉妒,嫉妒着白泽可以如此的靠近着那个自己想要靠近的人,心底那酸酸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好受。
“你中了噬魂香,噬魂香是我才研究出的迷魂药,还没有解药,只要半天,就可以活动了。”
淡淡的解释的君潋澈,可是那双眸子却没有一刻是看向自己的,有的时候轻微的一个迟疑就可能是一生一世的后悔。例如他的心情。
作为男人,所有的男人通病都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有染,纵然这个他深爱着君潋澈,也并非介怀,但是那瞬间的直接反应仍然伤害了潋澈,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并非潋澈的本意,那迟疑不过是下定了决定让他更加的疼她,爱她。
却忘记了,眼前的人心底的黑暗有多深,有多疼,这样轻微的一个动作,那敏感的心就会立刻缩回原地,想要她再次的交出来就会更加的困难。
看了看白泽的样子,方司莫心底暗自的下定了决定,无论怎样,他也会陪在潋澈身边。
看着白泽奔跑在君潋澈的周围,而潋澈自己也动手在调制草药,才几天没有到这里,居然发现这里多了药炉,多了晒制草药的药瘘……之类的东西。
一直到傍晚的时刻,方司莫僵硬的身子终于感觉到一点点的酸痛,证明药效快要过去了,这样看着潋澈一下午,他觉得空荡荡的心慢慢的被填满,原来只要靠近她,看着她,自己也会觉得满足。
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容易满足,以一己之力大败西摩,纵横朝野,原来都抵不上在这里的小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