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萱让香儿去买些用品,自己便租了马车向兮城而去。
“公子,兮城到了。”车夫小心的说道,他一看到她,便看到了白萱眼中的冰冷,便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得罪她。
白萱下了车,递了银子给车夫,抬头便看到那赫然写在城楼上的两个大字“兮城”,于是大步流星向城里走去。
城里,热闹非凡,比昨日到的雁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底是兮然国的京都,繁华度自然不是其他城市所能比的,看来自己回去后也该向轩城(轩辕国的京都)发展一下了。
“请问一下,今日的诗会在哪里举行?”白萱拉住一个行人问道。
“哦,你是刚来我们兮城吧!这诗会一向在灵犀苑举行,从这一直走,第二个路口左转,不一会儿就到了。”
“谢谢。”白萱向那人道了谢,便向灵犀苑走去,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先找找,能不能遇到一个可以借助的人让自己查探事情,虽然好像是在利用别人,但她并不会因此觉得对不起什么,她明白,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生存,就只有利用别人,否则就只能被人利用。
果然,没几分钟,便来到了灵犀苑,是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亭阁,有少许几个男子在谈笑,还有几个女子也在其中。白萱信步走入亭中,几个女子倒是注意了她的到来,见她“英俊”的模样,一时间竟愣了。
突然觉得身边那群女子不再说话,一个男子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向了白萱,在看到她后,笑了笑说:“我说怎么没声音了,原来是看上人家新来的公子了!”
“你怎么说话呢!”一个女子腆怪,“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人家长得比你俊,你就吃味儿了?”
“仙儿,瞧你这话说的,可是伤了李公子的心了啊!”另一个男子笑道。
被叫作仙儿的女子瞥了那男子一眼说:“陈公子这是哪的话,我怎么会伤李公子的心,这话要是让林姑娘听到,我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好了好了。”那个李公子听她提到林姑娘就忙打断,他正为这烦着呢,自己因为一点小事和她闹了误会,还没和好呢!又看向白萱说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
“是,在下不是兮然国人,今日只是想来见识一下贵国的风姿,不知方不方便?”白萱客气而疏远地说。
“哦,是远来的客人啊!当然方便,这诗会可是兮然国一大特色,必不会叫公子失望,公子是来对了。”叫仙儿的女子抢着说道。
“是啊!我姓李,单名一个远字,这位是陈波兄,这位是杜仙儿姑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李远向她介绍着。
“在下白轩,几位好!如此,我便叨扰各位了,今天也见识一下贵国的风光。”
“是白公子啊!我叫杨芸。”杜仙儿旁边一个可爱的女孩笑着介绍自己,白萱只是淡淡点头,现在还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自己也不宜认识太多的人,还是要收敛些。
“各位先聊,我四处看看,过会儿自会过来。”白萱开口道。
“好吧!白公子自便。”李远轻点头。
白萱无聊的转了几圈,看到亭中人越来越多,吵闹声也越来越大,不禁皱了眉,这其中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好奇地走向了亭中,眼尖的陈波一眼就看见了白萱,连忙从中间开了道,让她进了来。
“白公子,怎么才来?我们可都开始了好一会儿了。”
“我转的远了些,故而有些迟了。”说话间,眼睛看向一个正坐着的男子,正是昨天与香儿争吵的男子。
“白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帮我们看看,这诗是刚刚提的,我们对了个下句,却为一个字争吵了起来,白公子看看哪个字合适。”李远说道。
“暮觉烟如雾,夜凝霜似雪?我到觉得用疑更好些。”白萱看了桌上的诗句,虽不知李远所说的另一个字是什么,但凭感觉,她觉得用疑更好些。
“为什么?”陈波有些失望地问,而那个与香儿争吵的男子也诧异地看着她,她居然和自己的想法一样。
“因为觉是感官动词,疑亦是,而且疑即疑问,不是更贴切吗?”白萱简洁的说道。
“怎么样?陈兄,服了吗?”男子看向陈波。
“这……上官兄,我认输了,每次都是你赢,不过你还没和白公子比过,他可是和你想法一样呢!不如你们比比啊!”陈波希冀地看着白萱,就希望她能杀一杀这上官子成的傲气。
“只要他愿意,我乐意奉陪。”上官子成不屑地说。
看着上官子成一副不屑的样子,白萱倒是来了兴趣,她倒要看看,是她这个饱读唐诗宋词的人厉害,还是他这个古人厉害:“既如此,就请上官公子先出题,我们各出一题,让对方作诗如何?作不出来便为输。”
“这有何难!如此,我就以‘忧’为题,白公子请吧!”上官子成笑道。看似是“忧”,实则却是各种心情,只是不知他会作出什么养的诗来,上官子成有一丝期待。
白萱略一沉思,没有用前人的诗,只是自己作了首:“芝兰暗香疏浮影,细风斜雨满中庭。浅吟愁思遥寄月,笑语寂寥漠思心。丹霞暮云映红莲,清水碧波流远径。望断天涯寻墨客,空余失意敛残音。”
说完,上官子成惊讶地看着白萱,确是好诗:“请白公子出题吧!”
“那我就以‘无’为题,请上官公子作首诗。”白萱淡淡说道。
“无?这若作了诗便为有诗,是我输了,不作还是我输。”上官子成叹道,没想到他败在这个如此年轻,在他看来甚至还只是个男孩的人手上。
“上官兄,这下服了吧!”陈波开心地说,仿佛赢得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