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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如果 可以

青雨看看妹妹的样子,她没有再问下去,她把目光瞟向窗外,窗外是暖暖的阳光,她希望妹妹的心也走过寒冬,希望妹妹幸福。

吃过午饭,爹爹对青雨说:“青雨,你下午去把苏阳叫来吧!程健来了,大家认识一下。”

“算了,苏阳不是刚回去没有几天吗?以后有机会……”青雨不想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她想陪妹妹说会儿话,毕竟她们大都还是孩子。

“去吧!上次说好了的。”妈妈也在一旁帮腔。

青雨却忍不住翻白眼,苏阳这家伙不知给爹爹妈妈灌了什么迷魂汤。

“姐姐,去吧!我反正没有事,和你一起去。”心雨也在一旁笑着说,自己已经这样了,她希望姐姐把握住幸福。

“你?”青雨看了妹妹一眼,笑了,也好,有心雨一起,一路有人说话,也不寂寞,还有就是今下午就可以回来,有心雨同路,他苏阳就不能推脱,找借口留青雨住一晚吧!

想到这里,青雨贼贼地笑了。

青雨和心雨接回苏阳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一见苏阳,爹爹妈妈仍然像往常一样,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苏阳很健谈,比起苏阳,程健话很少,两位老人给他们简单地做了介绍,就算是认识了。

对于爹爹妈妈来说,这两个特殊的客人,让他们脸上现出了少有的舒心笑容,两个老人算是心头的石块落了地,心雨和程健表面上看到时没有什么,山村的女子都认命,不管婚前怎么反抗,结婚后,也就不吵不闹了。

至于青雨,看苏阳对她很好,他们二老更是放心了。要是自己真的不再这世上了,也算无牵无挂了,不知为什么,青雨的爹爹在心里有了一丝安慰,有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轻松感。

春节,小禅放假了,这天,她来看青雨,高高兴兴地告诉青雨,上次青雨给他们出的点子奏效了,由梁亚的爸爸妈妈出面,正式给小禅的爸爸妈妈提出了他们的事,经过几次协商,小禅的爸爸妈妈终于同意了,不过是梁亚们家里出钱给小禅买了非农业户口,他们的事也算搁平了。

听小禅这么一说,青雨替他们松了一口气,以后他们再不用偷偷摸摸了,可怜的梁亚再不用爬窗子了,再不怕断胳膊断腿了。

时间匆匆,如湖光掠影,春节也过了,这段时间是青雨最高兴的日子,程健回来了,妹妹的日子也平静如波,青雨终于放下心来,她希望妹妹幸福圆满。

小禅和梁亚也大大方方的出双入对了,每次看见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青雨自己也是这样,被苏阳的爱,浓浓地包围着,享受着平凡的生活里,平凡里的爱情的丝丝甜蜜。

春节后,苏阳又去鼓捣他的事去了,他说了,今年不管多么地辛苦,他都要攒够一笔钱,下年好娶青雨过门,他有信心让青雨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对青雨说,今生他都会把青雨捧在手心疼着。

所以,不管在外面闯荡得多么辛苦,一想起青雨,苏阳的心里都有一股暖意,每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去见青雨,看见青雨,看见她那浅浅的笑意,看见她明净而羞涩的脸,再多的劳累也让苏阳的心轻松了起来,青雨是他的动力……

春天了,天气也暖和了起来,田野里的小草也冒出了尖尖的绿芽,在一个冬季里,积聚了足够力量的樱桃树也在暖暖的春风里含苞了,那粉色的蓓蕾,在春夜的月光里泛起星星点点的光。

青雨又站在院中的樱桃树下,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樱桃树的花蕾,轻纱般的月光洒在青雨的身上和樱桃树上,山村的夜很静,恬淡的月光更给四周的景色多了一层柔美。

如果可以,青雨愿意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停留在这个春天,停留在这个樱桃花开的季节,那么,她的苏阳就可以永远不离去。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不要苏阳给她承诺的幸福生活,她青雨是聪明能干的,她会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一份幸福生活。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不要出人头地,她宁愿一辈子做个温婉的女人,做平凡的女人,做苏阳的女人,一辈子相依相偎,朝朝暮暮,再慢慢老去。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当苏阳爱她的时候,她会好好地爱苏阳,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理所当然地去享受苏阳给她的爱,给她的宠溺,她日日地坐在原地,等着苏阳向他靠近。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宁愿在那个夏季或者是她整个生命里,都没有遇见过苏阳,那么现在的她就不会伤伤地过着日子。

可惜世界上没有太多的如果,也没有太多的可以……

又是一个月夜,青雨静静地竖立在窗前,夜风夹着花香从窗户吹了进来,这是春天特有的气息,撩人而又清冷。

苏阳出去好久了,没有给青雨消息,一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青雨一日日地等待,一日日地失望,院中的樱桃花开了,又榭了,樱桃树叶也绿了,樱桃果也出来了,爹爹妈妈也问过了,苏阳还是没有出现。

“苏阳,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看我,你忘了青雨了吗?”青雨怔怔地盯着窗外的月光,呆呆地想着。

见苏阳最后一次是在两个月之前吧!那天,苏阳来看她,青雨仍然是把他送到那个山垭口,临走时,他把青雨揽在怀里,下颌靠在青雨的头顶,闻着青雨沁人的发香,苏阳在她耳际轻语:“青雨,真的不舍得离开你,乖乖地,等着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真的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那天,当苏阳说这几句话时,青雨感动得想哭,其实她想说,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苏阳在身边,时时能看见他就好。

“青雨,你在听我说话吗?”见怀中的青雨没有反应,苏阳捧起了青雨的脸,眼神有些焦灼。

看着苏阳深邃的眼神,青雨仿佛整个人都被漩了进去,看着苏阳的眼神,青雨流着眼泪笑了。

此刻她爱苏阳,也很感谢苏阳,当她走出校门,在她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是苏阳给了她力量,给了她爱,苏阳不当她是书呆子,让她的生活有了阳光,让她感到那爱——那来自苏阳身上的温暖。

当她泪水滑落脸颊的时候,在她凝泪的笑里,她看见苏阳低下了头,温软的嘴唇,滑过她的眼角,顺着泪痕,停留在她的唇畔。

清冷的月光不知何时透过窗户照在了青雨的脸上,青雨的脸冰冰的,她抹了一把脸,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也泪流满面。

明天他要去苏阳家看看,别是苏阳出了什么事吧,要不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她呢?想到这里,青雨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一阵莫名的紧张感向她袭来。

第二天,她告诉了爹爹妈妈一声,就走了,春阳暖暖地照着,桃花儿飘飘,山坡上的树也抽出了新芽,麦苗儿也拔节长了老高。

这条路,仍然蜿蜒在山间上,曾经这里,苏阳一次次牵着她的手,不知走了多少次,说说笑笑里,总觉得这路不长。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到这路很长……

去苏阳家要走过集市,她看了医院方向一眼,决定回来时,顺便去看小禅一眼,还有她决定先去杜萧然那里看看,说不定有苏阳的消息,然后再决定去他们家,要是苏阳不在,去看看他妈妈也好。

打定主意,青雨心情轻松了好多。

今天不逢集,街上人很少,青雨脚步轻快地走着,当到了杜萧然的茶坊门口时,她看见杜萧然悠闲地坐在店里,一壶茶,一只杯,正悠然自得地浅斟慢饮。

“嗨!杜萧然。”一进门,青雨就赶着招呼。

“青雨……”看着青雨,杜萧然似乎呆了一下,眼里掠过了一丝惊慌。

他忙着给青雨让座,倒茶,动作麻利地一气呵成。只是不时瞄青雨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倒是青雨当时有些奇怪,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杜萧然,你最近有苏阳的消息吗?”坐下后,青雨看了杜萧然一眼,红着脸问,她的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啊……”杜萧然紧张地看了青雨一眼,张了张嘴,哑在那里。

“杜萧然,我是问你看见苏阳没有……”青雨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杜萧然的神情。

“哦,没……没有……”杜萧然结巴了。

看见杜萧然的样子,青雨觉得好好笑:“没就没有嘛!看你那个样子……”

“他……他没有给你联系吗?”杜萧然讪讪地问。

“没有,好久了,我今天想去他们家看看,路过你这里,顺便来问问你……”青雨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是吗?那你不要去了……”杜萧然说,神色有些黯然。

“为什么?”青雨奇怪地问。

“因为……因为……”杜萧然因为半天都因为不出来。

“因为什么?”青雨好奇地问。

“哦,因为他不在家,他那天告诉我了,他去了石家庄,要好久才回来,临走,由于匆忙,来不及告诉你,托我给你说一声,因为没有看见你,也就忘了……”杜萧然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像豁出去的样子,也不结巴了。

“他去了石家庄?”青雨狐疑地看着杜萧然,她的眼神让杜萧然毛骨悚然。

“他去那么远,怎么没有告诉我呢?”青雨低下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杜萧然。

“也许他认为去的时间不长,就没有告诉你吧!”杜萧然有些心虚。

“那我去看看他父母吧!”青雨仰起头,笑笑说。“啊!”杜萧然有些呆了。

“怎么?不可以吗?”青雨倒有些奇怪了。

“不……不是,是我忘了,苏阳说,他回来,自己会去接你的……”杜萧然没有看青雨,拿起水壶往茶杯里倒水。

他心里很难过,他不敢看青雨,他怕她拆穿他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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