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往往都是由一个微笑开始,一个眼神继续,一个转身升华,一滴眼泪结束。】
终于凌逸轩以要准备节目为由让叶伊梦除了后台,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少了叶伊梦的周围好像都安静了一样。
“阿姨走了,我们等会到底要表演什么啊!”虽然诗雨惜知道凌逸轩说要准备节目是忽悠叶伊梦的,可是看到两人丝毫不着急的模样,她作为唯一的女性还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定性。
最不喜欢看着诗雨惜皱眉的样子,维景豪把刚才想好的事情提了出来:“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诗雨惜有些好奇。
“记得以前经常玩的接龙游戏吗?”
诗雨惜点点头,接龙游戏大家是从小玩到大的怎么可能不记得。
得到诗雨惜肯定的答复,维景豪微微一笑,讲述起这个有些与众不同的接龙游戏。
“我们既然是要协奏,那接龙自然是音乐的接龙。我们三个人自然就是三轮,上台以后由一个人先开始,另外两个人要完美的合上,然后第二人会在他认为合适的地方换奏另一首乐曲,自然也需要另外两个人完美的配合,第三个人就不用我再说了吧,任何人在整个表演的过程中出现失误,就算是输了,输了的惩罚由胜利的人来定。”
“这好像还不错,毕竟我们不了解对方擅长的到底是什么,这样在自己的那一段,大家就可以选择自己最拿手的进行表现,另外的两个人进行配合,最少可以保证不出大的纰漏。”略微思索了一下,诗雨惜觉得维景豪这个意见很不错。
“凌逸轩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千般不愿意承认维景豪的方法很好,更不想被维景豪牵着鼻子走,可是面对诗雨惜的询问,凌逸轩却有些板不起脸,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想法,我们就排出个顺序来吧!”
诗雨惜在后台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可以用于书写的纸张,没办法三人只能以猜拳来决定先后顺序。在这样幼稚的方式中三人的排位出炉——诗雨惜第一,维景豪第二,凌逸轩第三。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幕式即将开始,在开幕式钟声敲响的前两分钟诗雨惜以及维景豪和凌逸轩被带上了舞台。
为了演出的效果,这次开幕式的表演会场依然设在耀阳的演奏厅,此时的舞台幕布还没有拉开,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那台白色的三角钢琴。幕布把演奏厅隔开成为两个世界,一面宁静,一面喧嚣。
诗雨惜走到钢琴前轻轻坐下,看着这黑白的琴键,闭上眼甜甜的笑了。
外婆,这次我弹琴不是为了比赛,不是为了拿奖,我一直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弹琴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在音乐中得到快乐,让自己的情绪得到宣泄。虽然我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答应了这次的表演,可是能跟景豪一起表演,我很开心,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些你陪在我们身边跟我们一起的时光。
“咚!咚!咚!”
随着三声钟响,演奏厅里面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台上的幕布缓缓的拉开,一束灯光洒在了舞台上。
台上的女子缓缓的抬起皓腕,在灯光的照耀下,美得有些迷离。
清脆的琴音开始流淌,这是帕海贝尔的《卡农》,一个声部的曲调完美的追逐着另一个声部,细腻而缠绵。
外婆这是你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希望你喜欢。
八个小节后小提琴的声音完美的融入进来,维景豪跟凌逸轩一人拉着一把小提琴从舞台的边缘缓缓的走向舞台的中央。
《卡农》的旋律算不上复杂,可是充满了层次感,在钢琴与小提琴演绎下,声声直扣心弦。让人不由的想起那些有点甜蜜,有点心酸,有点不舍的过往。
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滑过指尖,没入琴键,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女子的演奏。看见诗雨惜的眼泪维景豪出奇的没有心疼而是欣慰,他知道诗雨惜这是的眼泪是因为高兴。
凌逸轩看着一脸微笑弹着琴的诗雨惜,他真的分不清楚,这是诗雨惜还是萱郁雅。
《卡农》曾经也是萱郁雅拿手的曲子,没事的时候她就在练习,凌逸轩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对这首曲子如此执着,萱郁雅只是说因为有人比她弹得还好。
相同的曲子,相同的弹奏风格,相同的微笑,这一切让人如何自拔。
在一个小结的结束之际,一个小提琴的声音圆润的发生了变化,诗雨惜跟维景豪对视一笑,维景豪的环节开始了。
凌逸轩和诗雨惜默契的压低了自己乐器的声音,这个转接自然而流畅。
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礼赞》,轻松而典雅的曲调,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深情而柔美的旋律让人像是情人间绵绵的情话。
这首乐曲是维景豪在诗雨惜面前拉奏过无数回,可是这个女子好像从来就没有听出过任何的弦外之音。不过维景豪今天还是选择了它,他一直相信,总有一天这个女子会明白这首曲子是他的心声。
音乐在演奏厅缓缓的流淌,此时此刻,舞台上的三人已然成为一个整体。
凌逸轩没有什么心声准备再此时表露,看准一个时机,巧妙的进行了乐曲的转换,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维景豪看扁。
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这是一首经典的名曲,它的由来也可谓众人皆知,凌逸轩安静的拉奏着这首乐曲,他真的很久没有这样简单的拉琴了,看着身边的维景豪,他的心情很平和,两人在一起拉琴这是多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两年还是五年,两人的友谊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音乐还在继续,一切是不是也会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