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彬回到家,一看门开着屋里又没人,他就紧张起来,一番楼上楼下奔走得出了结论。
“楼下大婶说看到她和小娅被几个男人带走的,小娅还是被捂住嘴巴的。怎么办?怎么办?”窦彬又一次心急如焚。
舒妍一边安慰窦彬一边心想:难道对窦彬怀心思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人也像我一样花钱雇人想把这个女人从他身边拉走?
想到这里,舒妍不禁暗笑,上次自己雇的人办事不利,带走她却什么事也没办成,倒令窦彬对格心更加呵护周全,希望这次牢靠点,那么她就可以享渔翁之利了。
让舒妍想不到的是,这次窦彬居然报了警,出了高价动便衣特警协助。
这边安廉安原找到墓地才知道出了什么事,荣云赫的一夜未归和无法联系,让他们更是无头苍蝇般无从下手,但他们已分析出是郑士昊所为,只是凭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两人拧眉相视,然后点点头,因为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办法。
一个小包间里,被“冷落”了一天一夜的格心已经得知自己上了当,因为害怕,她双手抵着墙壁一动不动,她感觉得到自己身边有人,甚至能敏锐地感觉到此人正默默无声地抽着烟。
“范格心。”沙发上的郑士昊突然喊了声。
格心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她吓坏了,忐忑不安地摇头。
“不,我不是范格心,我不是。”
然后包间里突然寂静,格心沿着墙壁蹲下,她知道她的激动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
郑士昊泛着满意的笑点头。
“你想不想见你那彬哥呢?”郑士昊摸摸下巴说道。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彬哥在这里?”格心担心起窦彬的安危。
但没有人回答她,郑士昊起身向格心靠近,又逼近她的耳朵嗅了嗅。
“脸蛋长得不错,只可惜我对瞎子女人没性趣,你们有没有性趣啊?哈哈哈哈……”郑士昊挑着奸笑的眼神问身后的两个男人。
郑士昊大声地阴笑着,然后另两个男人也起哄着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男人跑进来在郑士昊耳旁轻语了几句,郑士昊瞄着格心面露更加满意的奸笑点着头。
“走吧!带你去见见你的彬哥。”郑士昊摸摸下巴说道。
夜依旧静默,郊外十八里桥旁,这里砖瓦满地,围墙半塌着,两层的房屋被拆剩一层,四周静悄悄的,一看就是被废弃了的工厂。
“你还真想死啊!昨晚往南湖这么一跳,你以为你能死得了,就这么让你死了不便宜了你。”一个男人抽着烟,然后狠狠一脚向荣云赫踢去。
荣云赫嘴角吃痛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还在滴着水,双手被另两个男人扣在身后钳制着。
“哼,你……你还真是做下人的料,不就是给姓郑的提鞋的,你……你神气个屁。”荣云赫抬起头轻蔑地嘲笑着。
男人气得嘴唇抖动,扔掉烟的同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你敢再说一遍,我可不会像士昊那样陪你慢慢磨,要的东西都到手了,我还怕你不成。”
男人只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人都会意。
荣云赫被又一阵暴打之后,撅着身子倒在地上,痛楚地闭眼:今天落得如此下场我认栽,除非今天死在你们手里,否则都给我记着。
此时的荣云赫不在乎身上有多少伤,对格心遗骨的在乎已经早已沉淀在他的心上,超越了他对自己的在乎,一想到对格心最后的存在都没守望好,他自责。
荣云赫不再因痛而喊叫,不是没感觉了,是痛太深,淹没了所有的痛感。
“窦彬就在里面,你听到有拳脚落在他身上的声音了吗?”郑士昊带着格心走向废屋。
这里从昨晚到今晚已经演变成一个刑场。
“你们在干什么?是在打他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彬哥,彬哥……”格心甩开郑士昊的手,摔倒在地上。
残忍地手段使荣云赫的痛觉本能地喊出了声,在一声剧痛的惨叫后,屋内安静了,荣云赫昏过去了。
郑士昊拎起格心把她推进了废屋里,他和手下都退至屋外,笑等着荣云赫醒后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模样,更有两个男人搓着手掌猴急的样子在等待着什么。
“他就在这里,你自己找吧!我们走了。”郑士昊扔给格心一句话。
“你们这些混蛋,彬哥,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格心蹲下来,她除了能摸到地以外,连墙在哪都不知道。
“彬哥,你在哪?你发出点声音让我知道啊……彬哥……”沿着地面一寸寸地向前摸索着,除了砖块她什么也摸不到。
格心知道窦彬是在这里,她有听到刚才吃痛的喊声,她急哭了,他一定受伤了,伤得多重她可以想象,如果不严重,他一定会发出声响让她知道,但是她听不到声音摸不到人,这种感觉就像明明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却抓不住,这种无助或许只有失明的人才能体会。
哗——
一桶水从上而下泼在荣云赫的身上,在瑟瑟发抖中他微睁开眼,凉意浇醒了他的神经。
他斜视的方向,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一边流着泪一边在摸索着,这个影像在荣云赫的视网膜上渐渐形成清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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