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还活在世上,而且还与自己曾经的情妇混到了一起,两个人甚至还一副你哝我哝,特煞情多的样子,这让肖瀚妒火焚烧到了极点。
好吧,既然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我,如此想方设法将我推入绝境的边缘,那么,咱们就走着瞧吧。
我肖瀚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搞出个什么名堂来,看看你们能玩出个什么鬼花样来,哼!最终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肖家别墅。
奢华高贵的复古式大厅内,富丽堂皇,光彩夺目,中央水晶吊灯的灯钻闪着强烈的、华丽丽的亮光,把整个大厅照得灯火通明。
肖瀚迈着沉重的步子从大理石铺制台阶缓缓而下,沉浸在皇宫似的殿堂之中仍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和明亮,冰冷的心犹如已经冻结的千年寒冰一般摄人。
“奶奶,今天检查的怎么样啊?”
肖瀚刚一下楼便看见肖老夫人独自一人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搜索着电视节目,于是连忙过去搂住她关心地问道。
“一切都很正常,对了,你小子原来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又回公司了呢,要不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呢?”肖老夫人慈祥地笑着说。
“是吗?我整个下午都窝在书房里面看书,一直没出来过,难怪你们会没发现呢?”嘴角微微勾起,肖瀚此时的笑容看起来有点牵强,明显心情不是很好。
“哎,这些佣人真是越来越大意,越来越没用了,连自家少爷在不在家都不清楚了,看来不好好管制管制她们是不行了。”
肖老夫人一面唠唠叨叨的抱怨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暗地观察肖瀚神色,这家伙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又出了什么事吗?
肖瀚有些烦燥地摆摆手,沉声说道:“奶奶,其实她们每天从早忙到晚也挺不容易的,我这点事儿,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您老人家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啧啧,我的瀚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宏大量、善解人意,懂得体恤广大劳苦人民的疾苦了,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姿态优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肖老夫人睁大双眼狐疑地将肖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新大陆似的。
看着她有点搞怪的模样,肖瀚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自己这个时而严肃、时而顽皮的奶奶,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收回心神,肖瀚轻轻咳嗽一声,“您也不必刻意挖苦和取笑我,这番话完全出自我肺腑之言,毕竟事事难料,曾经沧海不是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瞒您说,这几年来,有太多的人和事逼迫我成长了不少,促使我成熟了不少,同时也让我认清了太多的美与丑,善与恶,奶奶,从今往后,除了您以外,我恐怕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富有磁性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落寞,淡淡的伤感,肖瀚深潭似的眸子闪动着若有所思所地幽光,但是棱角分明的俊脸不喜也不悲,没有一丝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王者气息,也透着股子孑然一身的孤寂感。
肖老夫人一直紧紧盯住肖瀚脸上的表情,专心听着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认真体会着他的每一点每一滴。
作为从小将他养育成人的祖母,她当然可以轻易地感觉到他心底的失落与绝冷,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一次,骄傲自满的肖瀚也有受伤的一天。
“瀚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如果有,不妨说出来,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或许奶奶可以帮你解决。”
一把拉住肖瀚的手,肖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眼底流露着浓郁地关切之意,温润着肖瀚冰冷的心灵,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没什么,奶奶,您多心了,我不过针对某些事情有感而发,时候也不早了,我扶您上楼早点休息吧!”
肖老夫人见他是铁了心地执意不说了,也不好再三追问下去,于是便站起身让肖瀚搀扶着自己回到卧室休息。
其实今天晚上,肖老夫人是有意支开佣人们,独自一人留在客厅里等候肖瀚,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与他商量,可是没想到时间不对,氛围也不对,所以只得推后再说了。
肖瀚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从与赵欣宁再度相逢在此,他就不曾再失眠过,不过,看来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他一直坚信自己心中最爱的人是赵琳,可是为什么这个赵欣宁会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呢?为什么心底翻滚地涛涛怒潮即将淹没他的理智,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痛得他几乎想杀人。
或许是因为不能忍受别人的背叛与疏离吧?对,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肖瀚反复地告诫自己,却从不曾正面剖析自己的真心是什么……
如果他早点正视自己的心灵就不会一错再错了,如果他早点正视自己的心灵就不会失去那么多了,如果他早点正视自己的心灵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