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飞身上来的,竟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忧郁美男——天帝,璟泓!我一怔,便收敛了笑容,想要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难道说,又见面了?还是说,是你啊?这不明摆着告诉他,我偷窥过他嘛,能怎么办呢?我略感尴尬,也有点心虚,只得故作淡定的看着他……
不过此时他却正定定的看着我,双眸水润明亮,不过那眸子里却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似有欢喜,有挣扎,有懊恼?
懊恼什么呢?我不解,却也不想探究,最难懂是帝王心啊,本人才不想做这等无谓的事情呢……
静默,还是静默,这等氛围委实是让我难受的紧,蓦的,我突然想到我不是还可以说,你好吗?虽然这样的开场白于我看来委实怂了点。可总可以破了这令人难受的氛围吧,我踌躇半天,正想开口,不料那璟泓竟先我一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声音清润,语气淡淡,可自有一股压迫感流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威吧。
虽是有这样的感觉,可于本人来说,这帝王之威还不抵师父生气时的“柔声细语”。且一听他这种说法,我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嫌弃了,丫的,你是天帝了不起啊!我还不能来天庭了?这样一想,我就气了,便没好声的回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他一听,似乎是觉得我太放肆,竟然愣怔了一下,可不知道他又忽的是想到了什么,竟眯眼,放声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很爽朗,却也动听。且他那微眯的眸子,竟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我轻叹了口气,只觉得,美人妖娆是毒药啊,转瞬,我突的对那白莲上神感觉可惜起来,最凉薄不过帝王情,她那般皆是命中注定,真真是半点不由人啊!
“你如此这般倒是有趣!”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逗弄起我来。
我因可惜着那位上神,对他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听他又这样一番自以为是的断论,便更加没好感了,我翻了个大白眼,不理他,却在心理腹诽道:“你丫的以为别人是玩具啊!有趣?”
他仿佛是没看见我翻的大白眼,依旧是面带笑意,一派和煦的看着我,让我生生的不得不佩服这人的“雍容大度”。
“啊团?”
他突的出声叫了我的名字,似乎还有些不大确定,可我哪会在意这些。我就只有一个感觉:丫的,竟然叫的如此亲热,我跟你不熟吧!且我根本就没考虑到他竟会知晓我的名字,仿佛,这样是理所当然一般。
“果然是这样。”他收敛了笑意,眸子下垂,脸沉了沉,大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因不知道他要干嘛,只得睁大眼睛瞪着他,心里却暗自警惕着,子阳不会无缘无故要我远离他的,这人绝对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性。
我确实猜中了这开头,不过却没想到这所谓的危险性竟然是这样的——本人竟生生的被吃豆腐了!耻辱啊,耻辱!
是了,璟泓那家伙大步走过来毫无预兆的便一把将我拉入了他的怀里,并用他那略带粗糙的手,捧起了我的脸,轻轻的抚了一下我的眉,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他便就原地的消失了,消失之前还留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啊团,你不要怪我”……
现在就剩下我一人在这一方中凌乱着……等我终是明白他做了什么的时候,我真真是气的不行了,感觉有一股火气生生的要将我撑爆了。丫的,轻薄我?什么叫不要怪你?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句不要怪你就解决了!我呸!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所谓的“不要怪我”到底是指的什么,可等我明白时,一切……终将是万劫不复了。
我委实气不过,却又没有他法,只得躺到石榻上翻来覆去的消磨怒意。却又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个报不了仇,以后的某一天总是有机会的。这样一明悟,我便觉得稍微的宽慰了点。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了……
“什么?真的?你确定?”我激动的控制不住,委实不敢相信便一连问了几问。
原来,在我回到前厅之前,一位魔仙使者才刚刚离去,那人是来送信的,过几日,他们魔族的第一魔将,天魔将——无违,将要举办“迎八”寿宴。来邀请子阳去参加的,子阳便央我一同前去,我本来没想去的,可听说师父也要去,便激动了,我可是好久没见师父了啊!(团子,也就一天不到吧)
原来这所谓的“迎八”寿宴便是他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岁的生日啊,真难为他还记得,委实是不容易,我一边感叹,一边等着子阳差的人给我整理发髻,子阳那家伙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我扮成男装前去,说是怕被人误会,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你和我有什么?丫的,这分明是嫌弃我么,我虽觉得不爽,但转念一想,子阳还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免得他大嘴巴,惹师父生气,也是很好的。
等那人终是弄好了一切,我对照着一看,嘿,眉毛变成了不浓不淡的剑眉,眸子在这眉毛的衬托下竟如星辰一般,配着胜雪的衣冠,还真有点美男子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师父是否会认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