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起头发,一阵清爽,可却半点不敢放松,看这阵势,这金孔雀可不是吃素的,我握剑的手一紧,身体不由得下沉,脚向后蹬去,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话说这金孔雀的身材真是好,特别是胸部,以前还没发现,可她现在正迎着风,这被遮住的春光就毫不掩饰的显现出来了,那浑圆的轮廓,真真的想让人有上前捏一下的冲动……
事实上,我竟然真的这么做了,当我的手接触到那柔软的地方时,我才明白我竟然直接起身向着她怀里冲过来了,这感觉虽好,可却是犯了打架的大忌,我一侧身,就想错身开去,可,却被一道掌风击中了肩头给打到了地上。
“你个流氓!”金孔雀颤声的说道,这话语中似还含着些许的惊魂未定。
“咳咳”这女人下手也太重了,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快速起身僧,揉着肩膀,不服气的回道:“流氓?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哪里流氓了!不要污蔑我!”
“你!你!你……”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我,杏目死死的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什么,你别激动啊,我会负责的。”我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不是很痛了,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说道,“诶诶欸,你拿出琴来干嘛?想要琴瑟和鸣吗?可我不会乐器,没有音乐天分啊!”瞟眼,看见金孔雀拿了个金色的琴出来,下意识的调戏着。
“哼~你去死吧!”金孔雀大喊一声,就地虚坐,手指按定,扶起琴来。
“啊~好痛!”那琴一响,瞬间一股钻心的痛袭来,由耳朵直冲向大脑,像要被撕裂般,我不由得大叫出声,立马想封住我的听觉,可听觉封住了,那琴音却顺着肩头涌上头来。
我去,这琴音竟然会由伤口传入,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一股无力的感觉蔓延心头。
忍住痛意,想要念决儿回到绿竹之境,可一想师父不知何年才会回来,就不由的生生的放弃了,疼痛加剧,那每一个音都像尖刀一样凌迟着我的神经,让我几近崩溃,可我却不想就这么认输,我才不要向这个觊觎师父的人认输呢!
紧咬住牙关,只感觉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中乱穿,呵,竟然是血。而那琴音突的加快,带着毁灭之势,冲进了我的脑海,每过一处,都是火灼般的疼痛。
不会真的就此挂掉吧,虽说自己受了伤会痊愈,可是这世间还是有法宝能让人元魂尽散的,这琴不会也是吧,就算不是,沉睡个几百年,几千年也不是我愿意的,到时候,师父指不定被谁给扑到了,说不定就是这金孔雀,不!不!
师父可是我的!就在这一瞬,我突然特别的想告诉师父,我喜欢他!至少得让他知道,有个挂念,以后也不能安心的喜欢别人......
“停……我有话……”我艰难的张嘴,向着金孔雀所在的地方,伸手。
“没想到还挺能坚持的嘛,怎么,要求饶吗?你叫我师母,我就放过你怎么样。”金孔雀停手,一脸骄傲的看着我,挑眉,等着我的回答。
要的就是这个空挡,我偷偷的捏着传声决儿,准备给师父传话,又小心翼翼的看着金孔雀,慢慢张开嘴,又慢慢闭上,故意的拖延时间,可那决儿才捏到一半,我突的想起,这是不可能传到的,师父是不可能听到了,我怎么就忘记了呢?
这决儿可是有空间限制的,就像子阳一直没有回过我传过的话语一样,我原以为是他忙,可后来翻书才知道,这传声的法术,修为不一样,传的范围就不一样,我这级别的,最多就十里而已。
颓然地放弃,想到最后的话语无法被听见,也有可能再见不到师父,或者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以后才能再见。内心一阵凄然,师父的一颦一笑,一眸一语,在这一刻十分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眼眶一热,似有泪水正破眶而出,这感觉似比刚才被琴音折磨还要难受万倍。
可我真真是不想就此与师父诀别,至少得见最后一面不是,求饶怎么了,我不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现在是跟这金孔雀较个什么劲儿。
“你就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就要杀我吗?”悲然的哑着嗓子,努力的说完这句话,直直的盯着金孔雀,连一点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你只是墨殇上神的徒弟?你不喜欢他?”金孔雀微皱着眉,眼尾上挑,似是不相信我的话,又似是带有某种期盼。期盼什么?我当然是知道的分明,如今特别时期,我自是识时务的。
随即垂眼,落泪,嘴角下扯,抽噎噎的说道:“我当然喜欢他了。”
“你!”
“我可是被他带大的,就像父亲一样。”
“真的?”
“真的。”
呵,我当然是喜欢师父的啦,他只是像父亲又不是真的父亲。
“那你先前故意那样个举动是什么意思!”金孔雀忽地加大音量,轻放在琴弦上手微微向下按去,似乎是我回答的不令她满意,她便会立马展开杀招,让我就此沉睡不醒或者魂飞魄散一样……
“怎么说呢,如果你父亲要娶另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做呢?”眼眸微转,想着怎么形象的将此意说出,又能令她感同身受,思虑了一会儿,张口。
“当然是……”金孔雀表情一怔,慢慢的看了我一眼,又说道,”哼!我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不过你得跟我走,我要你做什么你就的做,不然……”她轻轻的顺了一下琴弦,抬眼看我,手却一拨,一道看得见的琴浪就向我袭来,震得我耳朵发麻,身体重重的向后退去,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