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遁走之后我便深深的后悔了,师父不是去了那司水府吗?我如此躲司水君算是怎么回事,再怎么样总是要打听到师父的情况才好啊!只怪我这榆木脑袋!算了,现在回去也不讨好,先看看情况。
待我想清楚终是有了决断以后,我蓦的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走到哪里了?
看着周遭的景致,看着我脚下的小道,我委实是泄气了,我这不认路的毛病稍有好转,可这边想问题边乱走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治的好!如此这般,倒真怕哪天把自己丢了。
站定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一个人影,不做他想,只得靠自己走出去了,那就先向后走,试试原路返回吧。可抬脚准备向后去的时候却蓦的觉得在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一样,让我生生顿住了向后去的步伐,改道向前了。
去就去,我倒是要看看这又是什么鬼!是以,怀着这种万丈豪情的心绪,我整理了一下衣襟,就大步流星的前去了。就算真有鬼,那即便是死也得死的好看点。
“莲花之境?”望着眼前这一层水幕,像是本能般的呓语,我竟然如此自然的脱口而出这四个字,仿佛这四个字已是深深镌刻于我脑海一样。
而我的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踏了进去。
这……
望着近在咫尺的拱桥我却不敢贸然前进了,不是说这里的环境吓人,这里的景色是出乎意料的好的,只是这样的景致我已是第二次见了,犹记得那梦中的惊吓,这般,我便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可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的违背心意,你以为你预见了危险,便可以提前避免,可你却忘记了,这世上还存有如宿命一般的东西,它是避无可避的,它甚至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重重一击,让你翻然悔悟般的埋怨自己!而此刻我便如此。
我自以为我躲过了什么,来不及庆幸,却差点被脑海中突如其来的记忆给淹没的彻底,差点哭出声来。
“父神何事忧虑?啊团可能解忧?”
“啊团,为父看见你会被墨殇所杀,你可知原委?”
“自古仙魔不两立,我……”
“啊团,为父要听实话。”
“父神……,啊团活的苦,父神可知这样一句话:由劫而生,由劫而灭。劫生我生,劫破我灭。万年情劫。龙族之殇。相爱是劫,想杀是劫。相爱相杀,仅一人存。”
“诶……我早该知你是万世劫莲啊!龙族,呵,就说哪能同时存在两条紫金龙啊!这般,是命中使然!”
“父神,啊团不信命,啊团想活着,啊团不愿离开这世间,啊团……”
“罢了,罢了,我虽不能帮你逆天改命,但至少能让墨殇不发现你,可你就得一直待在这里了啊。”
“啊团愿意待在这里,只要活着。”
……
“只要活着……呵呵,只要活着!啊!”我颓然倒地,大笑出声,笑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后顺着脸颊流入无边黑暗。
我终是想起了这以我三万年修为封存的记忆,可我却委实难受的紧,我寻寻觅觅,想要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可一旦知晓,这其中之重却令我无法承受,唯一宣泄口就只是大声叫唤,我真真是没用。
“父神,师父。”我喃喃出声,轻唤着他们,却不敢再唤第二次,我不配。我太自私!
如果一切顺应自然,父神不会因为帮我而受伤,而闭关。师父也不会因为我遭受劫难。
一切的感情都将不会存在,一切都将变得如此自然。没有羁绊,没有难过心酸。这一切,终归是我的错,是我要的太多。
“果然在这里!”
就在此时,一个令我无比厌烦的高八度的女声蓦的响起,我心里一震,委实是诧异,可一想到司水君,我便又释然了。我原本是不打算做反应的,可一想到师父,顾不得起身我便问道,“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师父?你还有脸叫他师父吗?”果然是尖锐刺耳的犀利,可她说的对,我委实是没脸。
“羽灵上仙,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听着这依旧翠生生的女声,我不由得转过头,看着那令我熟悉而陌生的女人,木然出声道,“翠微。”
“老奴在,老奴有一事望姑娘成全。”翠微面带笑容的看着我,一如初见一般,“老奴希望姑娘能救救大人。”
“救?要怎么做?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听她的话语,我便知道她定然是知道破解之法的,急急出声道。
“怎么样?你不是知道吗?你……”金孔雀激动极了,一个劲的责问我,我不语,静静的听着,我当然知道会怎样。
据说,若是不能破劫,便会受那红莲业火的焚烧,能焚烧一切的红莲业火会将人的神魂慢慢的灼烧,直至一切都归于虚无。
可我多希望不是,我多想看看师父。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听着,那金孔雀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翠微看了她一眼后,她堪堪的只得收了声,死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你随我来,我自会告诉你的。”待她走后,翠微才看着我微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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