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晨零一手拿起一个锦盒,悠闲的坐在红木椅上,痞笑着道:“怎么,这么躁动?有这么兴奋?”
说着将锦盒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上抛着,看着那被高高抛起又接住的墨紫锦盒,尨晨零脑海中忽然浮现八岁那年被它支配的恐惧,一时看着刚停留在手中就躁动个不停的锦盒,打算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阴沉,每说一句话,就将右手的墨紫锦盒往上高高抛起,又接住。
“你高兴呀!你兴奋呀!你躁动呀!叫你欺负我!”
许是尨晨零这举动外加可怕的表情吓到了左手的墨蓝锦盒,只见它剧烈抖动了番,不再有动作;许是洛炎风的召唤,因为在洛炎风的四周突然升起淡淡的蓝光,而洛炎风眼皮也在微微颤动着;又或许全都有,因为在墨蓝锦盒抖动的同时,洛炎风周身开始散发着蓝光。
而在尨晨零全神贯注的玩弄着墨紫锦盒时,墨蓝锦盒在此刻“休”的一声,脱离尨晨零的掌控,飞往洛炎风方向。
尨晨零一时不查,陡然起身想去抓住,却忘了自己此时在案桌里面,一下子就撞在了案桌上,连带自己手中的另一个锦盒给重重摔在了地上。
“该死!”
看着摔在地上的墨紫锦盒,尨晨零暗咒一声,起身时,脚步不稳,又退回坐到了椅子上。
“蹭”的一声,尨晨零看到两个锦盒都腾空飞起,而原本应该躺着的洛炎风也在这时起身,盘腿而坐。
要不是看着眼睛紧闭着,尨晨零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醒了。但谁能告诉他这隔空取物是什么情况?
只见洛炎风依旧闭着眸,低垂着头,手却很有力的抬起,纤细好看的手指伸出,虚空一指,正好对在墨蓝锦盒。
尨晨零本来是想伸手阻止,谁知手的动作正好与洛炎风一致,而对着的位置也正好是漂浮在半空的锦盒。
“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气急败坏的尨晨零狠瞪了眼墨紫锦盒,咬牙切齿道。
两个锦盒随着这虚空一指,同时“啪嗒”一声,自己打开了盒匣,顿时里面飞出两颗与锦盒外不同颜色的大珠子。
墨蓝锦盒飞出的是颗金色的珠子,在出锦盒瞬间就飞进洛炎风眉心中。尨晨零绕是速度再快也来不及阻止!只能定定的傻站在床边。
金色珠子飞进洛炎风那刹那,在他四周就升起一层光罩,先是淡淡的蓝色,再是红色,最后是浓郁的金色将他完全给包裹住。
“该死,这内丹还是和他融合了!但愿没有什么后遗症,毕竟已经分离一千余年!”
尨晨零握拳狠砸了下另一手掌,话音刚落,就听到“嗖”的一声,回眸就有一颗蓝紫色的珠子飞入他眉心中。
那是从墨紫锦盒飞出的,在失去意识的那刹那,尨晨零想起老头子曾经说的有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想到这,尨晨零一脸愤恨样,心道:老子日防夜防偏偏就在这栽了跟头,洛炎风,我恨你!
接着一股窒息感传来,尨晨零愤恨道:“你这小气的臭内丹!居然敢公报私仇!哼,真以为我没法收拾你了!”
话音落,尨晨零也失去了意识,浑身瘫软就要倒在地上,忽然凭空出现了许多藤蔓将他拖起到半空中,之后一拥而上的死死缠裹着尨晨零,不留一丝缝隙。
原来尨晨零的内丹为了报复他不待见它,先是变化出紫色的藤蔓紧紧缠住尨晨零,在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又松开让后续的蓝光化为的利刃进去。
最后尨晨零用结果告诉它,内丹终究是内丹,只能被本体欺负的命。在进入一半融合后,顽皮的内丹就已乖乖的化为紫色与蓝色重叠的光罩紧紧包裹着尨晨零。
这边两人在快速融合着内丹,而在石门外那边————
殷子乐和东方橙在石门外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大半夜。倒是那突然而来的黑衣人,悠然自得靠在一旁的歪脖子树上睡了一夜。
清晨的曙光照射在东方橙昏昏欲睡的俊俏脸庞上,殷子乐正小心翼翼的俯身要一亲芳泽时。
“碰”的一声巨响,吓得东方橙一个激灵起身,殷子乐眼看就要亲上了,却被东方橙反射性一推,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只见东方橙警惕的起身看着四周,刚刚的睡眼朦胧一扫而空。眼神犀利的看着树上依旧未动的黑衣人。
倒是殷子乐一边揉揉屁股,一边狼狈从地上爬起,咒骂道:“谁呀!大清早的就扰民!要死啊!”
东方橙这才看到旁边的殷子乐,见他捂住屁股,疑问的看着他道:“怎么了?刚才谁偷袭你了?”
说到后半句,东方橙眼中的杀气四现,大有只要殷子乐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立马就会把他给大卸八块!
殷子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总不能说自己想偷吃被意外反推到在地吧!不行,这太丢脸了!
东方橙看着殷子乐突然红润的脸,想到会不会是那个登徒子欺负了殷子乐,一时怒火攻心。
想来想去,就只有昨晚突然而来的那个人,想到这,原本还有点惧怕的心在此时被怒火所代替,眼神满是杀气的看着树上的人,厉吼道:“是不是你?”
“???”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殷子乐和树上刚睡醒的黑衣人同时楞了下,待反应过来,东方橙已经准备欺身而上将树上的人抓下来。
没想到的时,东方橙人没抓住,反而被人家倒摁趴在树跟前。
见状殷子乐心里顿时警铃大响,这败家玩意儿,这下完犊子了!
——
从大厅里出来的凤姈,想施展闪现技能快速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赶去。却忘了现在自己只是一缕神魂,只能依靠蓝凌雪的身体存活,而蓝凌雪只是一个毫无内力基础的普通弱女子,还是个深中剧毒的。
啊!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愤怒!
于是乎,摔在地上的蓝凌雪,【不,此时是凤姈!】抬头吐掉口中的草,面色阴沉,不知在酝酿着什么。再看那缓缓收拢的手指和那地上的抓痕印,都充分表示着当事人的愤怒之情。
“啊!!!”
垂眸瞬间无意瞟到了身上的装扮,低吼了一声,快速从地上爬起,想往蓝凌雪住的院子走去,换掉这一身的狼狈时,那曾想刚起身站定,胸口就开始发闷,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