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天魔族的人死了之后都会变成极厉害的兵刃吗?既然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用这几人,替南王爷辟一条路出来,还省得我麻烦了……”
楚晗转眼间,南王爷神情迥然的站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语然的功劳,要不是身上还穿着那身脏兮兮的囚服,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此时眼前的人片刻前还是阶下囚。
“天魔族的人最是惜命,不会轻易去死,只要是死一个人,云城都会有反应的……”
熟悉的声音从南王爷嘴里传出,南王爷身形晃了晃,一道影子似的人形慢慢挪出站在南王爷身侧,语然大喜:罄居然躲在了南王爷身体里。
“看样子躲过了那丫头的眼睛,尊使真是宝刀不老啊……”
楚晗语气里透着小孩子的心性,可能此时他自己尚未发觉,自己的仙身已经全部回来了,罄虽说对于楚晗的谬赞不太感兴趣,可是眼前的楚晗的的确确的就是那曾经的样子,天地,看来要大变一场了。
“那现在该如何?”
语然之前的话看样子是玩笑之语,毕竟自己对天魔族知之甚少,若真有传闻的那样厉害,这区区几个人,毁了帝都都是有可能的。
“天魔族的再厉害,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他们与所有人的差别就在与脖颈上那一条绵长有多余的金丝脉,那是出生之时就被种在体内的,只要不断金丝脉,那就与常人无异,充其量也就是个会天魔异灵的人罢了。”
罄耐心解释着,这点就连楚晗都不得而知,自己虽然撒下了不计其数的耳目,可这属于天魔族的最高秘密,罄又是从何而知?
“既然如此……”
语然一抹浅笑浮上嘴角,十指有意无意的活动着,突然寒光一闪,几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倒下,由于速度太快,血都没来得及流出就凝固了。
“这几个,用凡界的话怎么说来着?”
刚才还在楚晗手中求饶的人,已是死尸一具,楚晗极厌恶将手中的尸体扔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言自语的语然。
眼前这副皮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赋予了不同的东西,语然期待着看到之言那无忧无虑的开朗模样,可换来的却是像龙麒那样冰块,瞬间心都凉了一截。
“天字一号恶徒,袭击正三品婕妤,婕妤正当防卫,这几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语然将莫须有的一副幻境引到守卫的脑海中,可自己擅自进入天牢还是无凭无据,自己这脑子怎么突然这么不灵光了。
“这样不就行了……”
楚晗抹了语然之前的幻境,随意一指,天牢塌陷,一出墙倒贼人出,欲要挟婕妤作为交换自己自由的戏码就这样被重新放在了守卫脑中。
“尊使不愧是久经沙场,这天魔族的底细,真是了如指掌……。”
语气还是那样老成,可刚刚跟语然的那场“过家家”又玩的十分尽心,不免眉宇间还是有孩子的心性在。
“这些还是曾经”她“,发现的,天魔族人极其狡诈,她不知研究了多少死尸,之前在天界语嫣不信邪,就因为扭了一个小孩的脖子,差点还将命都丢了……”
“呵!又是她……”
语然点着头,神情再一次落寞了下来,罄察觉出语然的不对劲,还没有直呼其名的说着,只是含糊的用了“她”,没想到语然居然这么介意。
“王府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南王爷若不介意,可先去怡春院暂避几日,待养精蓄锐,三日后,我必将神兵交由你手,还望王爷不要辜负……”
话说的深情款款,语然心里却在打鼓:是啊,你要是辜负了,天界可就危险了。
语然深吸了一口气,虽说吸进来的都是些污浊之气令人作呕,但心情的确平复了许多,手中幻出一份书信,交给了南王爷,有了自己的亲笔书信一封,就不怕老鸨势力,紧接着又幻了一身守卫的衣装,面容自然也要改改,一切准备就绪,语然唤来了大黄狗,恢复了翱的人身。
“语姑娘,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南王爷深知眼前一别,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但某些东西却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他,会代替我,陪你一直到百年之后,你与我,或许,还有机会再见,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你当做天意也好,情谊也罢,总之,我们不是一路人……”
“本王早已知晓,只是……”
南王爷欲言又止的,只是最简单的不死心罢了。
语然不会不懂得南王爷话里的意思,自己辜负了多少人,怕是早已数不清了,回神侧目看了看,翱初幻人形那再清澈不过的眼眸,天界一切了然于心,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翱的心底那最简单不过的请求,忠犬护主,一切要都这么简单多好。
“我要去一趟墨花蘭阁,帝都这里,你们看着办吧!”
“可是要去要兵权!”
楚晗冷眼挡住语然的去路,现在除了自己眼前,那里都是危机四伏,蘭伊是敌是友亦不知,这影兵兵权怕是早已在那成了精的影子手里,影子恨她入骨,怎会轻易交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与你何干!”
语然推开了楚晗阻拦的手臂,可却惹恼了楚晗,那刚刚钳制过天魔族人的手,此刻正重重划过了语然的脸颊。
“我说过,不要自作聪明,这么浅显易懂的话,你不知?”
“自作聪明又何妨,我不过是你们口中那个”她“的替代品,你为何这么忧心我的死活,我死了不正好,给”她“腾出位置,一了百了!”
“噗……”
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语然嘴里喷出,罄见大事不妙,忙上前给楚晗使了使眼色,一边又连忙扶住了语然。
“银霜残阳剑在此,要杀要剐,我要是皱一下眉,我就……。”
话未说完,腹中胎儿算是帮了大忙,语然栽倒在楚晗面前,虽是制止了事态进一步恶化,可有利有弊,这胎儿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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