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玉承这边,饭后也还没走,在沈母的屋子里陪着她聊天。
“玉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也算是有起色,还不想着成家么?你哥哥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芳儿都已经出生了!”沈母不满地念着。
孙玉承就知道,跟沈母单独相处,她必然要旧事重提,孙玉承尴尬不已,只得应着:“姨母,我早就说过了,我这一世就想寻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你就别担心我了,左右再过两年,我也该成婚的!”
“我听说你叔叔婶婶也很中意陆雪妍的,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雪妍为什么现在迟迟不嫁人,不就是等着你吗?她的这层心思大伙心知肚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可是不能因为她喜欢我,我就要娶她啊,两个不相爱的人,怎么过一辈子呢?”
“过去都是盲婚哑嫁,大家一样都白头到老,偏你不行了?而且雪贞跟我透过,你翻修的陆家祖宅,就是督军给雪妍的陪嫁,当年雪贞嫁给你表哥的时候,督军陪嫁了城外的山庄,如今雪妍出嫁,督军陪嫁祖宅,另外再陪嫁良田沃土、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更是不必说了,你婶婶不喜你住在孙家我早就知道了,娶了雪妍,不仅取了妻,更是娶了数不尽的财富,也就有了自己的家,孩子你别犯傻啊!”
“娘,您要再这么念叨下去,你这个宝贝外甥以后怕是不来看你了!”沈沛文嘴角含着一缕浅笑,掀开帘子,进了沈母的屋子。
沈母最近本来也就看沈沛文不顺眼,听他这么说,更是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问道:“沛文,你瞎说什么呢?”
“玉承不喜欢雪妍,他对你都说了两三回了吧?而且刚刚在饭桌上,你们有意无意提起雪妍的婚事,玉承也没有反应,他的态度早就在这了,您怎么就不死心呢!”
沈母胸中憋着一口闷气回应道:“偏就你懂似的!娘这是为他好!他无父无母的,婶婶又不待见,可不得我这个做姨母的为他多做筹谋!”
“娘,恐怕不用您做筹谋了,这小子怕是已经有对象了。”沈沛文的表情懒懒的、定定地看着孙玉承。
孙玉承听见这话,只是一惊,自己已经千小心万小心了,怎么还是被沈沛文察觉出来了吗?
沈母更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沛文,你又胡说八道!”
沈沛文瞅了局促的孙玉承一眼,说得:“不信你自己问他!他在银楼定做了一条钻石项链,肯定是他求着玧儿替他保密了,我之前居然一点也不知情,还是后来翻盘库记录的时候,发现出库了一条私人定制的钻石项链,但是傻小子,你买的不是普通珠宝,是定制的,我们每条定制的珠宝,都会写下详尽的款式和客户名字,你还想逃过我的法眼?”
孙玉承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知道自己买项链的事情,也怪自己大意,在他的店上定制项链,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那条项链可不便宜,花了你好几个月工钱吧,你也是的,保密工作做得这样好,你提早支会我一声,我不还能给你算便宜点吗?怎么样?项链送出去了没?”沈沛文问。
孙玉承一怔,结结巴巴地答:“送......送出去了吗?我当时觉得八字还没一撇,所以不想惊动大家,求着表嫂保密的。”
沈母激动坏了,又是笑又是数落:“你这孩子!有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们?姨母还在这为你做媒呢!那姑娘是什么人家?你赶明儿带给姨母瞧瞧啊!”
“就.....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家境一般,因为她还在上学,便想着此事先缓一缓,等到她毕业了,再带她来见姨母。”孙玉承只能这般胡诌了,不然这钻石项链的事情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沈母显然有些失望:“普通女学生啊,那能给你未来提供多少帮助呢?”
“娘!玉承怎么说也是孙家少爷,自己也是建筑设计师,凭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本事,将来也能混出一番天地,何须依附什么陆家?而且我瞅着雪妍虽然比她姐姐天真浪漫些,但是整日撒娇撒痴的,哪里适合玉承呢!我看玉承就适合女学生,乖巧温婉的,与玉承也说得上话!”沈沛文抢先一步说道。
孙玉承对沈沛文今日的慷慨陈词感激不已,但是感激的同时,多了些复杂心绪,沈沛文从小对他照顾有加,陆雪妍的事情,也是沈沛文每每为他解围,但是沈沛文却是他最爱的女人的丈夫,甚至三天一次要去与她过夜,而自己则偷偷摸摸像个贼一般,小心翼翼地拥有着那份感情,难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