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你明天要和尹子央学长单独出去了诶,你紧不紧张?”回到宿舍,夏茉茉还是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她以为的八卦。
廖莞瞪了夏茉茉一眼,点开了微信,一阵电子声音之后,廖莞已经又开始和她男朋友视频聊天了。
祁愿走到了宿舍小阳台上,用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外面。风轻轻地吹着,就像高三的时候在千铃高中的操场上的感觉一样。
她还记得高考结束那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梦。或者那不是梦,是事实吧。那或许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明天见了祁诺就能知道一切了。若是真的像梦里那样,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祁愿5点的时候就醒了,她有点睡不着,自从那次给祁诺打了电话,心里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再加上很久没有见到祁诺,不知道会不会尴尬和生疏。
尹子央倒是很守信用,祁愿跑下宿舍楼的时候,他已经在女生宿舍楼底那棵树底下等着了。尹子央抬头看到祁愿时,冲祁愿笑了。
祁愿其实起的蛮早的,但是一直在纠结该穿什么衣服,最后想想自己的行为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了,还是穿了平时经常穿的简单朴素的衣服,白色半袖,黑色短裤。
尹子央手里还拿着两份早餐。祁愿心不在焉地吃了,然后心不在焉地走着路。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尹子央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祁愿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偶尔礼貌性地点点头。
“祁愿,你去找谁啊?”尹子央看出了祁愿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
“找祁诺。”祁愿回答说。
尹子央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些画面,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但是记不起来了。姓祁的话,可能是她的哥哥或亲戚什么的吧。
公交车提示快要到xx站后,尹子央指了指窗外:“要到了,准备下车。”
公交车停下后,两个人下了车。
“应该就是公路对面那个唱片公司。”尹子央指了指马路对面。
祁愿转过身,抬起头顺着尹子央指的方向看过去。
祁诺会在里面吗?他在忙吗?我现在去会不会打扰他?祁愿的心里又有无数个问题。
“喂,祁愿,咱们过去吧。”尹子央看祁愿又在发呆,便提醒她。
“嗯。”祁愿点了点头。
“对了,祁愿,我听过一首歌,歌名和你的名字一样,还蛮好听的。不久前新发的,那个专辑我就听了这一首,一会回学校的时候让你听听。”
“和我的名字一样?”
“嗯。”尹子央点了点头。
走过马路,他们便进了那个公司。
“您有什么事吗?”公司前台的一个女接待员看到祁愿和尹子央走了进来便很有礼貌地问他们。这个唱片公司的规模还是很大的,看样子祁诺在音乐方面一定是有很大的过人之处才能进这个公司做兼职。
“我想问祁诺在这里工作吗?他是一个大学生,应该在这里兼职。”祁愿问道。
“祁诺?喔,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啊,他已经没来公司有一个月了。请问你是?”前台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祁愿。
“我是——他的妹妹,我叫祁愿。”祁愿犹豫了一下说。
“你不知道吗?他的好朋友,就是那个被我们公司破格录用的年轻女孩,好像叫清凌吧,她出事了。为了照顾她,祁诺已经请假很久了,现在应该也在医院陪着她。”前台把声音稍微压低了。
“清凌姐姐?”祁愿急忙又问,“你知道在哪个医院吗?”
“就在北京xx医院,离这也不远,我们公司很多人都去看过她,她的情况不是很好……”
祁愿呆站着听着前台接待员说的话。最后尹子央替祁愿说了句谢谢,便拉着她出来了。
尹子央没有询问祁愿清凌又是谁,直接带着她去了接待员说的那个医院。
“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清凌的病人,来了大概有一个月了,能不能帮我查查她在哪个病房?”到了医院,尹子央见祁愿有些不知所措,便问医院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确实住院已经有一个月了,在十楼的xx病房,2号床,那边有电梯。”
“谢谢啊。”尹子央和祁愿跑到电梯门口,尹子央按了几次电梯键。
“祁愿,不要担心,你的朋友会没事的。”尹子央看祁愿的脸色不太好便安慰她。
“清凌姐姐怎么会出事了呢?说不定只是名字一样而已。真的很严重吗?如果不严重应该早就出院了吧,可是……”祁愿喃喃自语着,虽然小时候祁愿经常只和祁诺一起玩,但是她也知道清凌,那个见了她总是会笑的姐姐,那个经常被院长夸很有音乐天赋的女孩,她的确是和祁诺哥哥一起来了北京了。
“嘀——”电梯门开了,他们已经到了十楼了。
祁愿和尹子央看着医院病房号,左右看着,找着清凌在的那个房间。
“是这个。”尹子央指了指左边的病房。
祁愿正打算敲敲病房的门,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祁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祁愿以后,嘴微微张了一下,然后愣住了。看样子,祁诺很是惊讶。
祁愿也愣住了,尹子央倒是在旁边很仔细地看着他们两个。从病房里出来的这个男生应该就是祁愿说的祁诺吧,不像是兄妹呀,长的没有相像的地方,而且眼前这个男生让自己忍不住想起了最近热播的剧里一个古装形象,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而且他似乎比自己还要高一点,想到这里,尹子央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
祁诺很明显有些瘦了,从他脸上可以看到些许疲倦。
祁诺看着祁愿,有些苍白的脸上慢慢挣扎出一个微笑。他向祁愿慢慢走了过来,走近了,头慢慢低了下来,下巴那块轻轻倚在了祁愿右肩上。
祁愿的身体本能地向后倾了一下,然后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