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暖阳,积雪开始融化。
秋晨有些默然的凝立在窗口的位置,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将近一月了,先是死牢中半月非人的待遇,再是这冷宫凄凉的处境,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却一个比一个危险。
这几日,却安静的让她有些不习惯,听闻离城的皇上又要立新后和贵妃了,皇后和贵妃同一日立,这几月便忙着准备那场盛大的婚宴,这冷莫然还真是艳福不浅,这样倒好,省的她还得花费精力去应付他和他的女人们。
说是要带她走的莫离,莫商以及秋晨冰心都没有再出现过,除了昨日里秋晨冰心的贴身婢女鬼鬼祟祟的塞了一张纸条给她,上面的字娟秀美丽,只是她一个都不认识,捏了捏手中早已被汗水浸透的纸条,微微展开,字迹早已化开,双手微紧,心底一片荒凉,轻轻的撕碎这张莫名奇妙的纸条,不管说了什么,留着说不定会是个危险。
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双膝与地面接触的声响,秋晨尚未来得及回头,只觉得门被大力的推开,紧接着脸颊上一阵剧痛,喉咙深处瞬间涌起的血腥味让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久才支撑着站住身子,眼眸微微睁开,凝望着眼前一脸暴怒的冷莫然。
“贱人……”那口气还没有顺上来,第二个巴掌已然落下,双颊火辣辣的痛着,嘴角温热的血水顺着红肿的面容滑落,秋晨身子被甩了出去,拉住铁链,重重的摔倒在地。
“该死……”秋晨闷哼了声,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了,上次不晓得为何伤口愈合的这么快,这一次又不知道要养多久,这样来回裂开,没有感染发烧,她都已经是万幸了。该死的冷莫然,秋晨抬眸,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变得深浓。
“你敢这般看朕……”冷莫然瞬间冷了口气,大手死死扣住秋晨的下巴,骨骼错位的声音让秋晨死咬住唇瓣,唇瓣破裂,鲜血染上冷莫然白皙的手指,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厌恶,一把甩开秋晨单薄的身躯。
“皇上……”秦小玉立马递出手中的锦帕,冷莫然接过擦了擦手上染上的鲜血便再次扔在了秋晨的脚边。
“皇上既然想要民女死,何不干脆一点。”秋晨闷声说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来一连串的疼痛,眼眸里凌厉的光泽却丝毫不见削弱。
“朕不会让你死的,朕便是要让你生不如死。”冷莫然冷声说道,目光带着几分狠戾的落在秋晨的身上,这个女人是他终生的耻辱,顶着太子的头衔,却娶了离城最丑的女人,现下司徒家已毁,留下这个女人不过是还了那个人的人情而已。等到那个人毁在他手里,她秋晨墨染的死期便到了。
“皇上还真是残忍啊……”秋晨冷然的说道,整个人虚弱的瘫软在地,急剧的喘息着。
“秋晨墨染,你究竟对莫商做了什么,让他一定让朕把你赏赐给他。”冷莫然恍若想起来此的目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他嫌弃不要的弃后而已,但是那当着文武百官拜过天地,行过大礼却不是假的,到底莫商是发了什么疯,一定要秋晨墨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秋晨淡笑,莫商,她若能出去,定不会让他好过。
“朕便是要治你罪了。”冷莫然暗哑了嗓音,浑身的冰冷让秦小玉也微微挑眉。
“皇上,你最好是杀了我,否则我所受的苦楚,一定不会这般就此作罢的。”像是新仇加上旧恨一般,秋晨的眼眸也冷得让人窒息,在现代他置她与死地,在这诡异的陌生朝代他欲折磨她至死,她冷秋晨绝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朕便要看看这傲骨还能忍受多久。”冷莫然大怒,一掌拍在一旁的桃木桌上,结实的木桌霎时四分五裂。“来人,把这敢威胁朕的贱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皇上,她怕是受不住这二十大板。”秦小玉微微侧目,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焦急。
“秋晨墨染,你若现在跪下来求朕,朕便饶了你。”冷莫然阴沉着一张脸,他倒是并没有想让她现在死,只是一旦碰上这个女人的性子,非得让他杀了她方能解恨一般。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必打人一巴掌又假心假意的给一颗糖。”秋晨半眯着眼眸冷冷说道,她便是死了也不会求他。
“动手……”冷莫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整个人阴沉的可怖。
秋晨便是感觉着自己的身子被放在一条冰冷的板凳上,紧接着是一阵阵的声响,舌尖死死抵住舌根,眼眸却凌厉的落在冷莫然的身上,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冷漠。
那样剔透眼眸里瞬间涌起的责备和恨意让冷莫然突然慌了神,高大的身子后退了好几步。
“皇上,冰心主子不慎跌入荷花塘昏过去了。”一小太监急匆匆来报,和着板子声分外的刺耳。
“摆驾回宫……”冷莫然望了一眼趴在板凳上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子,甩了甩衣袖,毫不留情的离去。
秋晨只觉得那股疼痛似乎停了下来,秋晨冰心是在帮她么,只是她已经没有气力去思索,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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