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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拦都拦不住宁悠小姐。”翡儿一脸无奈的看着重新回来的宁悠。
宁倩坐在桌前自斟自酌,倒是悠闲的模样。
“怎么了,我的好妹妹,什么东西落下了吗?”宁倩拨弄耳后的一绺长发,斜眸打量怒气冲冲的宁悠,想来暮祈然已经毒发,真是可惜那么一个男人,嘴角上扬一缕微笑。
兴师问罪,宁悠,我就看看你如何找到证据。
宁倩端坐着,带着嫡女的高贵神态,宁悠才不管她是不是着急撇清,让翠玉儿拦住翡儿,开始动手抢宁倩手里的白玉瓶。
那酒瓶透着古怪,如果她把酒液都喝完了,还如何证明。
不对,她既然敢接着喝酒,说明毒不是下在酒里,至少不是直接下在酒里的。
宁悠把暮祈然喝过的酒杯和白玉瓶都夺了下来,趁宁倩不备还将她的酒盏抢来,如果是她一开始服下了解药,那么她的酒也许是不一样的吧。
“小贱人,你想做什么,如此对待长姊是在太放肆了。”宁倩淑女气质全无的叫嚷起来,宁悠轻轻的瞥了一眼,她才没有一个只会喊她小贱人的姐姐。
带齐了东西,宁悠还要赶回去看看暮祈然的状况,没工夫在这里和宁倩纠缠。
“玉儿,我们走!”翠玉儿松开绑着翡儿的手,伤害了姑爷的人,绝不放过。
宁悠走了两步突然地回转过身子,警告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宁倩。
那样的一双眼睛,气吞云梦的气势,让宁倩从心底透出无力反抗,手脚变得冰凉。
“我说姐姐,最后一次喊你姐姐,请你务必记住了,以后如果胆敢再碰我宁悠的人,你会知道什么才是阎王。”
芷兰山庄庄主,世称女阎王,对待下属温和,但对敌人,从不手软。
“倘若不是你犯我在先,我又何苦与你结怨,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无事生怨,对吧,宁倩。”
宁悠安静的离开,这个院子她再不会踏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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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素,祈然如何了?”一回屋子里,宁悠来不及停下休息喘口气便奔向里屋,床上的暮祈然已经浅浅昏睡着,兰素在照料,可是兰灏却不知踪迹。
兰素看见主子回来,退到床边,低声在宁悠耳边说道,“这毒是花翎。”
怎么可能,偏偏是花翎。宁倩,你好狠的心。
花翎,能够用金钱买到的最好的毒药,除了皇城里的醉生梦死、暗门的鬼见愁、芷兰的迷蝶、黄泉阁的镇阁之宝修罗笑,乃是世间第五奇毒。
“这毒不算难解,只是需要的解药成分复杂,并且药引翎花十分罕见,主子不用担心,兰灏已经回山庄了,绿倚坊开始收集。”兰素避免宁悠的担心,将计划原原本本的道出,“只是主子,暮少爷的体内有些奇怪的地方,好像有一股奇特的真气保护他的心脉。”
宁悠不解,揣测道,“你是说,祈然他有武功?”
“这倒不一定,他的经脉里没有真气,属下才疏学浅,还无法断定。”兰素告退,下去煎药,先稳定暮祈然的伤势要紧。
“等一下,”宁悠把从宁倩那里抢来的白玉瓶和酒杯统统交给她,“这些好好调查,看毒药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至于暮祈然会不会有武功的事情,宁悠将它记下心底,事后再作打算。
暮祈然脸色如雪,宁悠抚上他瘦削的脸颊,这一次,对不起,她的心中充满了内疚。宁倩的目标只是她而已,为什么要喝下那杯毒酒。
“咳咳,”一旁的翠玉儿总算等到自家小姐心神稍微安定了些,这一天该死的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一个丫鬟的脑袋里都快被这些秘密撑爆了,“小姐你瞒的玉儿好辛苦。”这副欲哭无泪的梨花带雨模样。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便是了。”宁悠敌不过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