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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暮祈然进了屋子里,宁悠有些后怕,看着清醒来的他,心底居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娘子,你捏的痛。”暮祈然忍不住叫出声来,原来扶他躺下到床上休息时,心思不宁的宁悠已经手快于想法,捏上了他的脸颊。
松开手,暮祈然白皙的脸上一块红痕。
“我不是故意的。”宁悠连忙缩回手,她已经犯了好几次错了,就在这半饷,一点不像平日里的她,怎么卸了重负反而方寸凌乱,“爷好好休息,我出去静一静。”
宁悠替暮祈然掖好被角,看着他眯眼小憩,才退了出去。
兰素守候门前,翠玉儿贼兮兮的探头探脑。
“兰素,刚才你做了什么?”兰素的小动作逃不出宁悠的眼神。
兰素抱拳,“主子,暮少爷护住心脉的内力消失了。”
内力消失了,两种可能,一个是被自身吸收了,一个是化去了。
“祈然他有没有内力。”宁悠在意的是这一点。
兰素很肯定的摇头,那么,这内力是被谁消去了,又是谁给了祈然的,不过是护着祈然的,那样未知的存在,她不介意。
“好了,不用管这事情了,。”宁悠下意识的总不想往着那个方向去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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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离开宁府,在暮祈然醒来的隔日。
“为什么这么快就动身。”宁河络对这个便宜女儿少有的关心,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是感觉亏欠了,他的一双浑浊的眼里,宁悠看得出真诚。
宁悠却无法对着这一位到了老来,用自己女儿的幸福和妹妹的幸福换取他所希冀的德隆圣宠的老爷子有过多的好感,也只是淡淡的回应,“夫婿他身子已经好了,在这里打扰久了,暮家会责备,所以女儿今后有时间还是会回来的。”
抬出了暮家,宁河络也不好说些什么,一旁的慧夫人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模样从来如此,宁倩还在病中,这几天因为不能见风,都未曾出门。
马车辚辚,离着宁家越来越远,宁悠心中终究有些不舍,可是看着身边闭眼休憩的暮祈然的侧脸,突然地有种安定的力量,嫁了,就不再是宁悠一个人了。
爷,今后的路,有你,会一直陪伴在宁悠身边吗。
暮祈然受伤的消息早已经传回了暮府,毕竟京城脚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是那么大地方,何况两家是姻亲,可是当宁悠他们的车马行驶到暮家大院时,门庭空旷,寂静无人。
“爷……”暮祈然从马车上先下,伸出素白的一只手给宁悠,宁悠看着他神色未变的容颜,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只剩一声轻叹。
暮祈然拉着宁悠的手,扶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椅凳下马车,扶着她回到然苑。
“娘子,我们到家了。”
院子里多了一名大汉,迎着他们走来,暮祈然笑眯眯的介绍,“娘子,这是官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