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碎裂,粥洒了一地……
雅儿拥住倒在自己胸前的柳鸣悠,见她面色煞白,嘴角渗血,禁不住惊呼一声,大喊了声:“姑娘——”
见柳鸣悠似是已经晕厥了过去,雅儿忙将她放平在床榻上,正准备去请大夫来,却觉得衣袖一紧。
竟是柳鸣悠已醒了过来,正抓住她的衣袖朝她摇了摇头。
“姑娘,你好像病得不轻,我去请大夫来。”雅儿满脸担忧与焦急。
柳鸣悠笑了笑,声音甚是虚弱,“你忘了,我本就懂医理,不用请大夫的。”
“可是……可是俗话说,那个……医者不自医,不行,我要去!”雅儿嘟着嘴,边说着边快步朝外走去。
“雅儿——”柳鸣悠敛住笑,脸色显得更差,“我说了不用,你先回去,我只想好好休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你放心就是。”
雅儿踌躇了片刻,只好点点头,道:“那我先回房,你有事叫我哦。”
待雅儿离开,柳鸣悠躺在床榻上缓了缓神,便坐起身,伸手拔下发中的一根簪子,又将食指指尖咬破,将簪子一端沾了一点指尖冒出的血,只见如白玉般的簪子一端渐渐蒙上一层乌黑,且隐隐泛着紫色的光泽。
柳鸣悠脸色剧变,手腕一抖,手中的簪子差点掉落了下来。
怎会这样?怎么会……
就在柳鸣悠犹自沉浸在震惊与困惑不解中时,房门忽地被推开,却是凌御风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凌御风见她脸色不好,眉头微微一皱。
柳鸣悠不着痕迹地将簪子放在枕头底下,站起身朝凌御风施了一礼,却是道:“请教主恕罪,我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侍候不了教主。”
凌御风面色一沉,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咬牙狠声道:“你以为本座找你就只是想要欢爱么?!本座侍妾不少你一个!”
柳鸣悠垂下眼帘,笑了笑,“那便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她挣脱凌御风的抓住胳膊的手,径自来到桌边,朝桌上的金缕香炉内放了几片香片,轻烟袅袅,一股清淡沁人的香气渐渐缭绕,只令人的一颗心都渐渐平和了下来。
凌御风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柳鸣悠,觉得即便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只要是她做出来便多了几分优雅与赏心悦目,端端令人移不开视线。
“那是什么香?以前从没闻到过。”凌御风来到她身边,低下头看着她的侧脸。
柳鸣悠弯起嘴角,笑得淡然,“这香是我自己调制的,我叫它‘魅生’,教主觉得如何?”
凌御风却是没有回答,只紧皱着眉头定定看着她。
柳鸣悠转过脸看向他,目光疑惑。
“这是什么?”凌御风伸手在她唇角沾了沾,一点血迹沾上指尖,“你受伤了?”
柳鸣悠一怔,压下心间一丝惊慌,淡淡道:“之前解毒太耗心神,呕了一口血而已。”
凌御风冷嗤一声,不相信如她说得那般简单,正准备说什么,却听一个护卫在门外大声道:“教主,不好了!蝶姑娘割腕自尽了!”
凌御风神色一凛,急忙转身而去。
柳鸣悠见他走出房门,一手撑住桌沿,血丝沿着唇角缓缓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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