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慕筠听了,放下书便向大门口走去。一去,才发现段子聪早已经站在门口了。
没等多久,便有一辆大马车朝这边驶来,最后停在了段府门前。
一个仆人跪在马车前,由两只手撑着趴在了地上。
马车帘子被拉开,段正忠被扶出了马车,然后踩着仆人的背下到了地上。
段府的管家,少爷,嬷嬷一些人都迎了上去。
“义父。”段子聪叫道。
段正忠看了看他说道:“今天书读得怎么样?”
段子聪回答道:“上午去会了诗友,下午写了两篇文章。”
“什么诗友?又是些穷酸秀才吧?”
“义父……”
段正忠没有说话,径直进了门。
晚饭没有段子聪,桌上只有她和段正忠。
从他进门她便没说话,到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桌上的菜她暗中数了数,有整整四十道。在他坐下后,丫环又端上来一小盘菜放在了段正忠面前。
这意思似乎是说这盘菜只是给他一个人吃的。
裘慕筠暗暗看了眼那菜,只是一盘切成条的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段正忠似乎对这道菜情有独钟,别的菜都只吃了一两口,这个菜却吃完了。
吃完饭,没坐多久,段正忠便要去沐浴,裘慕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他身后。虽然有些怕他会要自己服侍他沐浴,但一想自己要是不和府里其他人一样对他表现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他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处罚她呢。
段正忠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四个拿刀的侍卫。裘慕筠走在侍卫后面,再后面便是丫环了。路过花园时,前面的段正忠停了下一来,裘慕筠在慌忙之下多走出了一步后也停了下来。
是两个丫环在说话。
路旁种的是密密的迎春花,把视线都挡住了,只听见有人在那边说话,却不见人。裘慕筠站着听了一下,一颗心立刻吊了起来。
“紫藤姐,你真的决定走了吗?”
“是啊,几个月前就跟管家说了的,明天就能走了,去开酒楼的黄老爷家帮厨。”
“那边的工钱有这里的高吗?我听说黄老爷很小气呢。”
“哼,再怎么样也比侍候一个阴晴不定的阉人好吧。天天让我切牛鞭驴鞭,我看他吃那么多鞭不还是太监么!”
“紫藤姐,这话怎么能说!”
“才不怕他呢,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嘿嘿,你看别人家里洞房第二天都验红,就他娶媳妇不……”
裘慕筠一句:“谁在那边说话?”打断了她们的话。
旁边立刻没了声音,他们身后的丫环已经绕到了另一边。
段正忠回头看了看裘慕筠,有意帮那个丫环的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话的两个丫环被带了过来,一见他,两人慌忙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了。
“让管家把雷越牵来。”段正忠说道。
没过多久,管家便来了。裘慕筠这才知道雷越是一条大狗。
这时段正忠对跪在他面前的丫环说道:“你切了那么多牛鞭驴鞭,应该有些想法吧,我今天就让你尝一尝狗鞭是什么滋味。”
那个叫紫藤的吓白了脸,忙哭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把她的衣服脱了。”段正忠不顾她的求饶,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