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往新房跑去,急忙推开房门。
心里虽是早有了不愿相信的猜想,可见到眼前这一幕,还是晃如糟了晴天霹雳般猛地一僵,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房内,小碧正趴在地上哭着往前爬,而叶青城则背朝房门蹲在她后面一手握她光裸的脚跟,一手轻轻扯她裤脚!她脚上两只绣鞋早已散落一旁。
夏采薇还在呆滞时看见她的小碧立刻如见了救星般哭着叫了声“郡主!”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冲上去要推开叶青城,“你做什么?”
叶青城纹丝未动,侧脸看她一眼,轻淡道:“夫人不洞房,那为夫只好换个人洞房了。云阳果真是人杰地灵啊,连个小丫头也生得这般标致。”
说话间他握着小碧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些力道,让她一下子蹬开他,急忙提了提被拉下几寸的裤子,环住身子躲到了夏采薇身后。
夏采薇不敢置信地看着叶青城,红唇止不住抖动,“你……你怎么能……她只是个平常姑娘,你怎么能这么欺侮她?”
叶青城看向她身后的小碧,轻轻一笑,“迟早要被我收房的,早一时晚一时又有什么区别?”
夏采薇一时愣住,呐呐道:“收……收房?”
他脸上笑意更浓,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看着她道:“夫人既然带她嫁过来,自然是准备与她做姐妹,一同侍候为夫的,难道不是吗?”
“我……”她再次不知所措。
她知道的,书上也偶有提到男人娶妻子的丫环做妾室的,可是……可是她以为那是在丫环愿意的情况下,以为会过些时候……至少,至少不是新婚夜……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她身后,缓缓朝前两步,突然一伸手,拉住小碧的胳膊往怀里一带。
“啊--,不要,不要,郡主……”小碧再次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两手立刻用力去推她,却不料他突然发狠,一抬手“哧”地一声撕破她领口下半边衣衫,头也没抬地对夏采薇说道:“夫人若是没事就出去吧,若要留下也行,只是要多等一会儿了。”
“啊--”衣衫被毁被小碧再次失声尖叫,那叫声半是惊惧半是哭泣,真让夏采薇心里如被刀绞一般的疼,立刻便上前去将她往自己这边拉。
“你别这样,夫君,我不跑了,你放过她吧,随你怎么样都行……”她心中无措、彷徨,情不自禁说出妥协的话,眼中终于热泪盈眶。
话声才落,小碧突然停了哭泣声,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叶青城。
夏采薇看过去,只见他下巴之侧多了条寸许长的血痕,映着他那如瓷器般细腻洁白的肌肤,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沉默僵硬中小碧挣开他,再次躲到夏采薇身后。
“快,大人伤了,快拿药来!”一直站在门外无动于衷的丫环这才慌了神,急忙跑进房中拿白色手帕替叶青城沾去渗出伤口外的血珠。
他脸上早已阴郁冷洌,接过丫环手中的丝帕一边轻拭着脸一边冷声道:“喂狗。”
“什么喂狗?夫君,她不是故意的,你放过她好不好……”夏采薇一句话未完,便有两个男仆拿了只大麻袋进来。
她这才明白喂狗竟是真的喂狗的意思,脸上顿时惨白,立刻将小碧护在身后道:“夫君你怎能这样?我不要,我不会让她死的……”
叶青城未曾理她,也未曾开口对那两个仆人说什么,仆人便径直走到她们面前要将麻袋往小碧身上套。
“你们走开,走开--夫君,你怎能杀人,怎能这样草菅人命,你……我要去告诉我父王,告诉皇上!”
叶青城一笑,扔了手帕转身便往门外走。
“你别走,你让他们停下--”夏采薇心中一急,立刻跑过来拉住他。
没了她的妨碍,那两个仆人立刻一人抓住小碧两只手腕一人拿起袋子往她头上套,惊得她更凄厉地哭叫起来。
“大人--”先前下水救夏采薇的年轻男子走上前,在门外朝叶青城拱手弯下腰来。
“大人,府上还有留宿的宾客,今日之事若是闹得太大恐会让府上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大人今夜便放了这丫头,以后再重惩也不迟。”
停了一会儿,叶青城开口道:“拉她去柴房关着。”说完便走出门外。
夏采薇心里一阵狂喜,感激地看向那个帮了她两次的人。
他低头站在一边等叶青城走后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转身跟在了叶青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