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诬陷我调戏猥亵女同门,下次也许就会诬陷我猥亵男同门,再下次说不定就诬陷我猥亵各大长老了,如此一来,弟子今后还如何在花山派混呢?留在花山派固然是好,但弟子得罪了本门地位极高,心眼却又极小的人物,今后这花山派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弟子为了自己的声誉和生命安全,却也不得不离开本派了,因此弟子恳求易长老,将弟子逐出师门。”
众人均知他口中说的地位极高、心眼极小的人物便是庞图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庞图鸿这边。
庞图鸿焉能听不出他言中之意,见众人均望向自己,忍不住怒道:“你说那心眼极小之人可是我么?”
秦狄微笑道:“庞长老倒是有自知之明。”
孟星河不等庞图鸿说话,抢着说道:“秦狄,你不必多虑,本门门规森严,执法公正严明,倘若有人胆敢违反门规,有意陷害于你,那么无论这人地位多高,武功多好,执法堂都会依规而办,严惩不贷。”说着看了看庞图鸿。他这番话是暗指庞图鸿而言,诸人心中自是了然。
易正言道:“孟师弟说得不错,本派虽不算什么大派,但向来执法严谨,是非分明,倘若有人胆敢在本门藐视门规,胡作非为,执法堂自不会任他横行,恣意妄为!秦狄,虽然你此次犯下过错,违犯门规,但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后你只须痛改前非,诚心悔过,在本门安分守己,勤加修炼,以你的资质,今后武学造诣定是不凡,在江湖上也必会大有作为,又何必因一时之忿,非要离开本门,耽误了自己大好前程?”
秦狄道:“弟子多谢二位长老一番好意,其实弟子也不舍得离开本派,只是本派虽然门规森严,但终究阻止不了小人从中作祟,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弟子虽然侥幸躲过了小人暗算,但难保今后不会再被人诬陷,与其让弟子在本门每日里提心吊胆,担心小人暗算,倒不如让弟子远离此是非之地,倒也落得个清静,前程虽好,但终不及这性命要紧啊。”
其实秦狄也不愿就此离开花山派,毕竟这里还有好几个大美人儿呢,他一个美女都没泡到,哪舍得就这么离开?但他经过这件事后,深知庞斌众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此次他们未达目的,今后还会继续想办法暗算自己,所以他当机立断,索性将几人之间的恩怨和自己的顾虑全都说了出来,如此一来,自己今后若在受到什么暗算诬陷,那么旁人自然而然便会想到是庞斌等人所为,甚至会认为是庞图鸿暗中指使,这样一来,庞斌等人若想对付自己,便要加倍小心谨慎,且有所顾忌,对自己便不敢随意加害了。
易正言道:“你这小子,倒是贪生怕死,你执意要离开本门,难道是信不过我等了?”
秦狄道:“弟子不敢,只是……”
易正言道:“好了,这件事你不必多虑了,你只需静心思过即可,其他的事,便由老夫为你安排吧。”心想这小子敢当面直斥庞图鸿之非,看来也是个很有胆识之人,不由得对他颇生好感,向庞斌等人说道:“庞斌,秦狄方才已说了你们之间的过节,而且一再认为今日之事是你等心中记恨、有意陷害于他,这个你们可承认么?”
庞斌拱手道:“启禀易长老,弟子几人虽与秦师弟有些误会,但毕竟份属同门,同门之间比试武艺,高低胜败又算得什么,虽然比试之际难免会有所损伤,但练武之人若是怕受伤,那还练什么武功?而且同门较艺,对自身武学修为也是大有进益,我等又不是心胸狭隘之辈,怎么记恨秦师弟呢?至于什么暗算诬陷,更是无从谈起,这不过是秦师弟对我们的误会,请易长老明察。”
易正言道:“那么依你所说,这件事确实不是你们有意安排的了?”庞斌道:“不错,弟子虽然愚钝,却也不敢做出这等违犯门规之行,弟子向来极重情意,我与秦师弟虽然相识不久,但却在内心中对他甚是敬佩,与他做朋友还来不及,又怎会不顾同门之义,做出诬陷同门这等卑鄙之事呢?”
易正言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好,同门之间,正该如此,如此看来,你等对秦狄确实没有丝毫加害之意了?”
庞斌道:“正是。”
易正言道:“那好,既然如此,从今日开始,倘若秦狄在本派被人暗算,伤了一根毫毛,老夫便唯你们是问,你们听懂了么?”
庞斌一怔,说道:“易长老,这个未免有些不妥吧,秦师弟他武功这么好,本门之中难免会有人妒忌于他,再加上他性情耿直,有时也难免会与同门有些误会,倘若秦师弟因此而受到其他卑鄙小人的暗算,易长老却将这笔帐算在弟子们的头上,那弟子岂不是太冤枉了?”
庞图鸿也道:“不错,易师兄,秦狄这小子甚是狂妄,到处惹是生非,他若是得罪了其他人,被其他人暗算,难道还要诬赖在庞斌他们身上不成?”
易正言哈哈一笑,说道:“庞师弟,你又何必着急?我不过是与他们开个玩笑而已,倘若真有人敢加害秦狄,老夫自当严查到底,将真凶追查出来,又怎能糊里糊涂将罪责赖在庞斌等人的身上呢?”
苏翰然道:“不错,易师兄所言甚是,庞师兄实在是多虑了。”向秦狄道:“秦狄,还不多谢易长老眷顾之情?”
其实易正言表面上虽是与庞斌等人开玩笑,实际上却是警告庞斌等人,秦狄哪里听不出来,心想有易长老这些话,庞斌等人便更不敢对自己怎样了,只是幕后真正黑手是那元天骄,自己还是依旧小心为妙,说道:“多谢易长老眷顾,弟子定会诚心悔过,勤练武功,不辜负易长老及诸位长老的期望。”